“云深,云深,云深……”胤禛捧起剑落的脸,目光专注,声声缱绻。
“嗯,我是云深,我是你的云深!”言罢,剑落欺身而上,吻住胤禛。
两人吻到动情时,剑落伸手去解胤禛的腰带,没想到,却被他止住。胤禛哑着嗓子道:“云深,你受了惊吓,情绪上不稳定,还是……好生休息吧。”言罢,一咬牙,转身离去。他不想趁人之危。
剑落反省了自己的不冷静,既然决心替廖云深活下去,那就要活出廖云深的样子,他对着镜子郑重道:“从今天起,剑落死了,你,就是廖云深!”
第6章 好日子
次日,胤禛再去看廖云深,“廖云深”又恢复了以前高冷的模样,从胤禛进门,他就只说了一句话:“剑落又跑了。”胤禛心里苦笑,果然,昨日不过一时脆弱而已。
胤禛坚持日日去看廖云深,久而久之,胤禛发现,廖云深的态度似乎在一点一点软化,他能留的比以前更久,他们可说的话也越来越多,直到后来,廖云深甚至愿意与他一同踏出房门,赏赏花、品品茗。虽然做到这些,花了胤禛整整五年时间,若算上之前的暗恋,恐怕十年都不止,但他仍旧甘之如饴。
面对胤禛时,剑落小心掌握着度,让他在不产生怀疑的情况下逐渐适应彼此的亲密。
背着胤禛时,剑落努力回想、模仿廖云深的一举一动,小到执笔研磨的手势,大到为人处事的态度,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分不清,镜子里的到底是剑落,还是廖云深。
待到廖云深开始一日不落在王府门口迎接胤禛下朝、给他出谋划策、拉拢人心、陪他用膳、为他抚琴、伴他出行、与他添衣……已是又两载春秋之后了。俩人俨然一对相濡以沫的伉俪,除了尚未有肌肤之亲,其他所有夫妻间该做的事,他们都做过。
二人的关系中,廖云深始终处于被动,肌肤之亲这种事,肯定不能由他提出来,而胤禛也迟迟不提,原因只有一个,他并不相信廖云深的真心,他肯留下已是万幸,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总之,不是爱情,自己又何必强人所难,与其戳破这层窗户纸,连眼前的幸福都保不住,还不如干脆当个傻子。
爱情面前,即便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殿下,也依旧能够卑微到尘土里。
令俩人关系更进一步的是京城的一场巨变。二废太子前,胤礽早有预感,设计骗胤祥出兵,围的居然是刚刚巡游回京康熙皇帝,胤礽想最后一搏,胤祥却在发现实情后及时收手。胤礽被废,胤祥被囚,胤禛被斥。
那段时间胤禛可谓是殚精竭虑,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在为胤祥求情无果之后,终于一病不起。
剑落衣不解带地守在爱人身边,别说心头血,就算让他把整颗心挖出来,他也绝无二话。胤禛多数时间都在昏迷,仅有的几次苏醒,不是看到“廖云深”在为他擦身,就是嘴对嘴给他灌药。福晋和侧福晋们起初还端着,后来实在忍不住就过来闹了几次,福晋说:“你一个男人总霸着王爷算怎么回事,四爷子嗣本就稀薄……”
“廖云深”嗤笑一声:“四爷现在这个样子,恐怕跟你们生不了孩子,诸位不如待王爷大好了再来。”言罢,作势送客。
福晋来肯定不光是带了一张嘴,她玉手一挥,十余名护卫将廖云深团团围住。
剑落自是不怕动手,但他怕扰了胤禛清净,于是提议道:“出去打。”
福晋一愣,我又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就在这时,胤禛强撑着精神醒来,嘶吼道:“云深留下,其余的都滚!”
这下好了,都不曾较量,就输了。女人们愤愤然离去。
“四爷!”剑落连忙回到塌前,摸了摸胤禛的额头:“可是好些了?”
胤禛微微一笑:“好些了。”
“可有什么想吃的?你病着这些天只用了几碗粥。”说着,剑落又落泪了,心疼的。
“云深莫哭!”胤禛伸出手擦净他脸上的泪痕,道:“那就来点荤腥吧。”
“你才好,荤的恐怕……”剑落想了想:“倒也不是无法,四爷等着。”言罢,剑落叫来郎中、丫鬟和侍卫,仔细吩咐过后,带着弓箭匆匆离去。
望着廖云深的背影,胤禛迷茫的像个孩子。
剑落去猎了雁。当年,在他还是筇竹的时候,给胤禛猎过不少野味,而胤禛夸过的唯雁而。如今再次吃到,他该是喜欢的吧。
一样的猎人,一样的郎中,一样的药膳。
剑落让胤禛半坐着靠在他怀里,一手勺一手碗,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汤,胤禛被这柔情蜜意打动,不由忆起当年:“当年在河南,若不是李郎中执意不让扔了那些猎物,我还不知道你爱吃这口呢,每次看到赵如海满碗端去,空碗回来,我都特别高兴,比我自己吃了还高兴!”
“咣当”,剑落手一抖,瓷碗落了地。
那些他专门猎给胤禛的滋补野味;那些他奔走百余里路、险些搭上性命猎给胤禛的半妖兽;那些他的心意,他的爱……
“云深,可烫到?”胤禛连忙拉住剑落的手。
“不曾烫到。”剑落道:“只是弄湿了你的衣襟。脱下来换件新的吧。”说着,剑落将胤禛放平,自己则跪在一旁动手帮他解扣子。
胤禛眸色渐暗,终于忍不住,一把搂住剑落的脖子,将他带倒,俩人自然而然吻在一起,这次,先出手解对方衣服的是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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