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冽随意在屋子里看了看,这房间装得特别客套,就是样板间侧卧的样子,张冽都怀疑,是不是白寅怕麻烦,直接买了样品房回来了。
他看了半天才找到一个金属的东西——这是他猜的可以触发新本领的关键,将手放了上去。结果……把手还是那个把手,他什么也没感觉到。
张冽又试了试其他东西,似乎都没用。他顿时就愁了。坐在床上想着当时的情景——割破手,解绳子,摸口子,然后目光渐渐地就挪到了他被创可贴包扎的手指上。
似乎,当时,他是流了血的。别的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张冽想了想,干脆直接将创可贴摘了,那个口子此时已经结痂了,他也不是怕疼的,直接一狠心,放嘴里一咬,顿时血腥味就充满了嘴。张冽忍不住呸了两下,将口中的血腥味压下去,然后瞧了瞧自己流着血珠子的手,一脸期望地,将手放到了衣柜的金属把手上。
只是放上去他的手就立刻拿下来了,跟被烫到了一样,脸也变得有点红,他居然……居然看见了白寅在脱衬衫,一颗一颗的扣子在眼前解开,露出了八块腹肌,那家伙身材那么好啊!
张冽脸臊的通红,虽然新技能怎么使用get到了,可也没了再试试的想法,他瞧了瞧这屋子,谁知道白寅在屋子里干过什么啊。干脆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睡觉去了。
倒是白寅,脑袋上的伤原本就没好,外加最近因为那事本体变得孱弱,这会儿又熬了一夜,算是精疲力尽,进了屋胡乱洗了个澡,躺下就睡着了。
带着香甜味道的血腥气从张冽的侧卧慢慢挥发,在门缝中就飘进了主卧。白寅焦躁的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蒙住了头,等着被子一掀开,就露出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来。
这次张冽下了狠心,给自己咬的口子不小,又没有及时止血,味道比原先强烈的多。小家伙此时就跟醉了酒一样,在床上就晃晃荡荡起来,走一步倒两步晃三步,废了老大劲儿才走到了床边上,等着准备像往常一样,豪迈地跳下去,结果跳是跳下去了,可腿是软的,只听见啪嗒一声,爬那里了。
小家伙这辈子还不知道马失前蹄是什么意思呢。他茫然无措地抬头瞪着大大的眼睛扭头看了看床,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腿,也没闹清楚,为什么这么低的床,他居然会摔了。
可是,香甜的味道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他已经顾不上想这些了,小家伙摇摇晃晃的费劲站了起来,然后慢慢的走向了卧室大门,又冲着门把手发呆了。
一下,两下,三下……
小家伙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费力过,可是穿过门去找那个有着香甜味道的人的执念也从来没有那么根深蒂固过,在试了几次都不成的情况下,他变得生气起来,身子低了下去,嘴巴里忍不住发出了怒吼声,然后整个身体就跟小炮弹一样弹了起来,撞向了门,只听砰地一声,门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小家伙自由了。
里屋的张冽此时睡得正香,听到声音,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又转身睡去了。
小家伙晃晃身体,将一身的碎木片都甩在了地上,这才接着晃晃荡荡的朝着侧卧走去,好在张冽没把门关严实,这次他不过头顶了顶,门就打开了。
里面,那个有着香甜味道的人,就在床上躺着呢。而且,随着门的打开,味道简直是扑面而来!
小家伙忍不住兴奋的低吼了一声,然后迈着四条打着颤的腿走进了屋子里。这次,他大概是通过够把手的事儿学乖了,即便腿脚不管用,可远远地就奔跑起来,然后像一枚白色的炮弹,直接跳到了床上,就砸在张冽的身边。
张冽这次终于睁开了眼,只是因为太困,眼睛是眯着的。瞧见小家伙的时候,他自己都笑了,“做梦吗?怎么会梦见你啊。”他干脆手中一捞,将小家伙就一把抱进了怀里,嘟囔说,“也不知道你又去我宿舍了吗?江一帆喂饱你了吗?”然后头一沉,又睡着了。
小家伙老实的待在他的怀里,低头看了看张冽已经微微开始结疤的手指头,伸出了充满倒刺的粉红舌头,小心地在上面舔了舔,就是这个味道。
然后就满足了,原本他是想爬到张冽的胸口上去的,可此时浑身无力,外加张冽抱得紧,他终究还是没使劲,就那么,枕着张冽的胳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都已经升到了半空中,张冽才在胳膊酥麻的感觉中,慢慢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他没有别人,可是……张冽忍着麻痛抬了抬自己的右胳膊,真是奇怪了,自己侧躺着睡觉,怎么可能将胳膊压成这个样子?搂着小家伙睡那可是梦啊,怎么感觉这么逼真?
他动了两下后,感觉到胳膊的麻劲儿下去了,这才站了起来,一边甩着胳膊一边往外走,没想到恰好跟从餐厅出来的白寅打了个照面。
张冽立时叫了声,“白队。”
白寅的表情却有些不那么自然,很不自在的嗯了一声就说,“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我叫了外卖,收拾收拾吃饭吧。”
张冽立时应了,他早就饿坏了,连忙往餐厅走,顺便说,“白队,你说真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我刚刚梦见小家伙了,它在梦里睡在我右胳膊上。奇怪的是,我起来右胳膊就麻了。”
白寅就站在餐厅门口,也没动的意思,只是看他的目光特别晦涩难懂。只是嘴巴上难得接了一句,“你自己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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