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川拱拱手道:“哪里哪里,金大哥今天能收下我二人的马已经很感激了,如今又为我二人资助去汝南的盘费,如此盛情,小弟若是再有什么怨言,岂非不仁不义?谢谢大哥今日的帮扶,改日我们从汝南寻得父兄一定再来镖局拜谢大哥。”心里却说,这位大哥也不是善茬,表面上理解我体贴我,结果却只给我寻常马市价钱的三成不到,着实斤斤计较,滴水不漏啊!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他脸上还是带着三分笑意与金镖师互相捧了几句臭脚。临出来的时候,许霁川让金镖师将他们的五两银子换成一些碎银子和铜板。
两人出了镖局之后,太子殿下问许霁川道:“现下马没了,我们如何去汝南?”
许霁川看着太子殿下,露出神秘笑容道:“山人自有妙计。”
太子殿下跟着他,想看看他的妙计到底是什么。
太子殿下跟着许霁川一起出了城门,到了城外的破庙,太子殿下不解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许霁川笑笑不说话,进了破庙。
破庙里有很多小乞丐聚集,看到他们进来都露出了警惕的眼神。
许霁川扫视一圈,看中了一个小乞丐,这个小乞丐脸上已经脏到只能看得清楚他的眼白。
许霁川冲他伸了伸手,笑容可掬道:“小哥,你可否过来一下,在下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那小乞丐打量了眼前两位和他差不多大的公子哥,眼圈咕噜噜转了一圈,慢慢地走到许霁川面前,道:“什么交易。”
许霁川给了他一锭碎银子,道:“你帮我们俩搞一件和你一样的衣服……”
许霁川的话还没说完,太子殿下就睁大眼睛,眼中满是惊恐。花奴儿的意思现在他现在可算是明白了,他是想扮成乞丐混进汝南去哇!!!
太子殿下忍不住打量眼前小乞丐,他的本体已经和污垢完美融为一起,原本乌黑的头发现在因为灰尘粘在一起,看上去泛着尘土的灰色。
倘若在晚上,他的脸和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衣服就能完美地和夜色融为一起,身上的衣服褴褛,不知道穿了多久,已经化成一条一条的了。
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小乞丐的浑身散发出一股馊泔水的味道,太子两眼一翻,简直想晕过去。
早知如此,还不如将他卖到勾栏里去,起码还能穿一身干净衣服,他万念俱灰、生无可恋地想到。
许霁川可没空管太子殿下那么多伤春悲秋的心思,他已经和小乞丐谈拢了价码,转头要给太子殿下招呼一声的时候,看到太子殿下生无可恋的脸,最终还是不忍地指指太子殿下,对眼前的小兄弟道:“给他找一件有补丁但干净的衣服吧。”
小兄弟拿了钱就回身去破庙里找衣服了,许霁川转头对太子殿下道:“阿宴,我的计划你已经清楚了吧。”
阿宴生无可恋地点点头。
花奴儿过来拍拍太子殿下的肩膀,沉痛道:“条件有限,阿宴……你且忍耐忍耐吧。”
阿宴不点头也不摇头,看上去有些呆。
小兄弟的速度很快,很麻利就给许霁川和阿宴找了两件衣服来,一件完全就是他身上的同款,连污垢的颜色都一模一样,许霁川面不改色地拿起这件衣服。另一件上面有许多的补丁,但整体看上去还算齐整干净,阿宴在花奴儿的注视下,视死如归地拿起那件衣服。
那乞丐小兄弟哭丧着脸,对许霁川愤然道:“他还不乐意了!!!这可是我从一个和尚那里偷来的,干净的!我都舍不得穿!要不是看在你二人给的银子多的份儿上,我绝对不会将这衣服交给你们!”
许霁川听他如此说,对太子殿下道:“这衣服没穿过,你就将就将就吧。”
太子殿下的脸色总算没那么抗拒了。
那小乞丐眼睛咕噜咕噜转了一圈,道:“你俩不是云州人吧。”
许霁川拱手道:“实不相瞒,我们俩乃是山阴人氏,在家乡是做米粮生意的,此番家父和家兄来汝南做生意已经有数月,恰逢起义军作乱,已经音信隔绝许久了,家中老母实在放心不下,就派我兄弟二人带着一帮伙计来寻找,哪曾想遇到山贼,幸而我们兄弟会些拳脚功夫,这才九死一生躲过一劫,只是那些伙计……”许霁川做出心痛的样子,掩面道。
旁边的阿宴搂住他的肩膀,道:“弟弟切莫伤心,我们已将此次带出来的全部财产都给了那些绿林好汉,料想他们也不会多为难伙计们的。”
弟弟顺势靠在哥哥的肩膀上,哽咽道:“……伙计遭逢大难,父兄也已经音讯隔绝数月有余,弟弟实在是放心不下,沿途听说起义军异常残暴,说不定……”
眼前的乞丐看着他俩,翻了个白眼道:“没你们想的那么坏,天国那边挺好的,起码在大街上走着安全,不会有人突然过来驱赶暴打。我就是从汝南过来的。”
许霁川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道:“既然汝南那边那么好,那你为什么又来了云州。”
那小兄弟叹道:“汝南的粮食快要吃完了,每天都有人饿死。”
花奴儿靠在阿宴的肩上,两人对视一眼。
花奴儿焦急道:“小哥,那边情况真的好吗?那城门口查巡严格吗?所有人都可以进去吗?”
那乞丐看了一眼花奴儿,道:“不严格,不过每天都有人在门口查,每天从其他地方到汝南城里的人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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