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点点头,给他鞠了一躬之后就告退了。
许霁川将那琉璃瓶放在桌上,看了看,还是倒了一点在茶杯里,喝了,是甜的。
他自幼不喜甜,但是不知为何,今日觉得这样甜腻的糖浆竟然有些好喝。
许霁川的腿虽然好了两三天了,但是吊打太子的愿望仍然没有实现。不过他也很能想的开,能吊打就吊打,不能吊打他也不执著。
人生在世,何苦为难自己。
练武也是这样,太子殿下每天完成了师父给他的训练任务,还要自己再练习新的。
但许霁川则是能偷懒绝不练功,每天抓住一切机会开小差。佛家讲究不执著,他的师父看到这扶不起的阿斗样,也不去管他,由着他自己练习。
这天下午练武的间隙,许霁川叼着个狗尾巴草,睡在台阶上看天上的云。
七月盛夏,天气特别炎热,师父教会了他二人之后让他们自行练习自己就去打坐了。
许霁川是个怕热的性子,扛得住冷受不了热,师父一走,他就躺在那棵被芭蕉树叶遮住了太阳的台阶上,放空自己,心静自然凉。
太子殿下看他偷奸耍滑的样子,眼角一抽,有些嫉妒。但太子殿下还是憋着一口气练完了师父交代的任务。
练完之后,他看着悠闲自在的许霁川,恨恨地推了一下他的头,说:“二师弟,不要想着偷懒,大师兄我待会儿监督你练完今天师父布置的所有任务!”
许霁川吐掉嘴里的草,懒懒地说:“大师兄,你武功高强,取经路上保护师父的重任就教给你了,所以你要好好练练啊!俺老猪一个牵马的,这点训练程度已经够了。”
太子殿下:“……”虽然被他四两拨千斤的话气的要死,但太子也没有其他好办法,只好随他去了。
许霁川往旁边挪了挪让太子坐在他旁边,冬凌看太子殿下要休息,赶忙将软垫放在许霁川旁边。太子殿下这才屈尊降贵地坐下了。要太子殿下坐在被千人踩万人踏的台阶上,等同于给他上刑。
太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有点太讲究了,典型的事儿逼。许霁川心里嘀咕了一句:“臭毛病。”
冬凌打发旁边的两个内侍去小厨房拿今天中午冰镇的西瓜和绿豆汤。内侍们领命而去,院子里就冬凌一个人伺候着了。
太子殿下让冬凌不要站着了,坐在他旁边。冬凌领命坐下了。
突然太子没由来地来了句,“今天早上,父皇去钟华宫了,但是太后称病没有见他。”
许霁川笑道:“陛下打算先低头了?”
太子殿下说:“ 不好说,据说父皇今天是气冲冲地走的。”
许霁川说:“圣旨都颁布了大半个月了,晋王殿下还没动身?”
“晋王说他在收拾东西,这都大半个月了,还是没什么动静,但父皇也没有再催他。”
“陛下犹豫了?”
太子殿下抿着唇沉默了,许霁川说:“如果晋王殿下继续留在京城,他在朝中的势力进一步壮大,对我们培植势力非常不利。”
暑天地热人烦躁,太子殿下闻言,也有些烦躁道:“孤明白,只是父皇现在犹豫,迟迟不让晋王离京,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许霁川道:“殿下,慎言。”看到太子殿下这么压抑烦躁的样子,许霁川提醒道:“陛下现在虽然在犹豫,但是我们也不能妄动,更不能提醒陛下。陛下现在被太后憋出一肚子邪火,正愁没出发呢,这会子我们撞上去,肯定没好。”
“而且我相信在陛下的心中,晋王现在离不离京,已经不是他主要关心的问题了,他现在心中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在不伤害自己的面子的同时缓和与太后的关系,如果这时候凑上去,就变成他俩握手言和的台阶,而我们……”许霁川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太子殿下的烦躁平息了,眼神沉沉,他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
许霁川大着胆子搂了搂太子殿下,温声道:“没事,不管多难,臣都会和殿下一起赢了这盘棋。”
太子殿下累了似的靠在许霁川的肩膀上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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