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愿再给家里带来负担,可又无人可说,要不是白向航心细,现在已经不知道成扬成了什么样?
所以白向航刚才在员工面前才难得发威,就是要遏制那些流言蜚语,关于大家对同性恋的抵触,对成扬来说就是伤口,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经身处在周围人的舆论中,这无疑会让他辞职离去,甚至又掀起旧伤。他怕成扬在心理上再受压力。
第一次带成扬来明誉这儿接受治疗,是四年前。这几年自己时刻照顾,成扬好歹是渐渐好了起来,但萧越,他却永远是成扬生命里的变数。
内室里窗明几净,巨大的落地窗外,清光明媚,可以看到大半个市区的景象,宁静的可以让人心平气和的面对一切。
可成扬看起来并不安心,他低头坐在椅子里,拳头紧紧的攥着。
明誉在他面前慢慢坐下来,看了一眼他的微动作,询问:“其实你的状况已经在渐渐转好了,你不要有心里压力,不知道你这次来,是又遇到了什么事了?”
作为心理医生,明誉自然早已知道成扬和萧越的那段感情,成扬也比较信任他,他听到明誉问,手不禁又攥紧了一分,说道:“他回来了……我本以为我可以面对,可我发现……我心里难受……我害怕……”
明誉轻声说道:“成扬,放轻松,不开心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曾经的那些都不是你的错,放轻松。”
“我不想看到他……”
“你怪他吗?”明誉引导着。
“我知道不是他的错,我难过的只是……不能和他在一起,既然不能走到一起,”成扬眼眶红了,话语无比艰难:“……就绝不想给他希望,不能给他机会,我……不能再回到从前。”
“也许事情不会如你想象的那么糟,你不如尝试着向前一步,或许比逃避更理想些?”
成扬却坚定的摇了摇头:“我已经失去两个亲人,我不能再让父母失望了,他们现在只有我了,我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他们会受不了的……我不能为了自己……”成扬流下眼泪,不断的摇头,痛苦无比:“我们是不被允许的,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没有人同意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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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誉开门出来时,白向航正撑额坐在沙发里,看上去十分疲惫。
“他怎么样了?”他问。
明誉走到桌边倒了杯热水给他递过去,坐下来道:“我给他催眠,让他睡着了,他多梦易醒,很需要一个安稳的觉。”
“谢谢。”
“这么些年的朋友了,说谢谢算什么?瞎客气。对了,他怎么还在服用佐匹克隆?安眠药吃多了对他现在的状况来说是雪上加霜。”
白向杭也一副没办法的摇摇头:“你也知道他睡眠不好,想得也多。”
明誉点点头,扶了一下精致的白银薄边眼镜,又问道:“看你也挺累的,最近在忙什么?”
“公司一个大开发在进行,国外的公司也出了些状况,我才回来。”白向杭简单概括,又问:“……他什么时候能好?”
见他两句不离成扬,明誉摇摇头:“我又不是卖解药的,哪能立竿见影?这事要慢慢来,你也知道,成扬他以前都是顺风顺水的,突遇变故,心里承受不住也正常,我看他这回的情况又有些反复,以后要多注意些,最好不要再让他家里人再因为以前的事跟他指责了。我看还是让他家里人知道他的情况比较好,亲人理解的态度很重要。”
“我最近会好好照看他,他家里人那边,我找机会试试吧。”
名誉点点头,起身时拍了拍沙发:“你要是累,就也在这儿睡会儿吧,等他醒了再说。对了,里面有蛋糕,可是我自己做的,你要是饿了就吃,要是你想守着你的心上人,不舍的睡,里面还有咖啡和电脑。”
“谢谢。”白向航终于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明誉呵呵两声表达了回应,半带嘲弄的看了他一眼,白向航也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近11:00的时候,成扬醒了,从里面走出来时,白向杭正和明誉在说话,他于是又进洗手间去洗了洗脸。
见成扬的脸色比来时好了许多,白向杭心里也放松了不少,笑着说改天请明誉吃饭。
“我的费用一小时九千,你打算请我吃什么来还四个小时的债?”明誉眉毛都不动的说道。
白向杭笑道:“听说你要转行开画廊,我来帮你解决?”
“那你还是请我吃饭吧,多请几次,等我把三万六吃到位了算完。”
“那我岂不是要把你一个月的伙食费包了?”
两人正开着玩笑,白向杭来了电话,他起身出门站到走廊上去接。
电话是他妈沈出云打来的,语气有些生气。当然这气不是对着白向杭这个合格完美的儿子发的,而是冲着自己的丈夫来的。
“向杭,你爸在你公司吗?”
白向杭笑道:“我不在公司,妈,怎么了?”
“你爸说在公司,我去公司找他,他不在,又说“公司”是你那儿的公司,我就不信了,他突然从家里跨市跑到你那边的公司做什么?我朋友明明看见他在商场和一个女人买……不说了,我等他回来。先这样了啊,儿子,多注意休息。”
说完也不等白向杭再问什么情况,就挂了电话,可见她现在的心情有焦躁。
白向杭皱了皱眉,又给总公司那边打了电话,问了一下董事长最近的情况,才挂了电话。
刚挂电话,就听身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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