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男的家中母亲虽是官不算大, 但也是在御殿内供职, 家中唯有这一个男儿, 要不是他自己喜欢上了白筱筝,家中绝不会同意让他进了宁王府。现在听说孩子死了,当时父母便受不住了,立刻在第二日上朝之时状告伺成大夫。而昨日上宁王府探亲的原尚书,原州亲姐也是一同站了出来,气愤异常的说姜越在府内乱用私刑,将原州折磨的不成人形,针扎十指。(第二章出场人物,原州,态度嚣张被针扎手的夫郞,原尚书,原州的姐姐。)
大端最不容后宅私刑,虽说大多数人家都存在这种现象,但哪一个人家也没有闹到御前,也没有逼死朝廷命官之子,没有被人联手状告的情况出现过。
姜越背景是强硬,但在强硬也是人臣之子,就是那皇女们犯了事情也不敢抬到明面遭人诟病,更何况是他,所以当时情况不是很乐观。
这也算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姜越好端端的也没有去招惹那死了的男子,那男人就投了井,下仆便往他头上扣了个锅。这锅又重又沉,随着那家母亲殿前撞柱后,铁锅稳扣在了姜越的头上,砸的他措手不及,只能忍着痛扛上。当然不扛也不行,宫中来人验伤,原州的手指确实是有伤,他倒是百口莫辩了。
细细想想,他这多半是被人算计了。
姜越捧着书,也不紧张一点点想着应对之法。没多久宫里的内官过来传旨说柏成君召他入宫。他放下了书,沉吟片刻随着内官一同入了宫,踏进了天底下最尊贵的地方,走进了红墙金瓦的宫城。
宫内的柏成君住在颐千殿,紧挨着女帝的寝宫,姜越从宫道中走过,身旁的高墙带着沉重的历史感与威严,压得人喘不过气。他也不抬起头直视即将关上的宫门,身后的大门就像是一张大嘴,他站在宫内有种像是即将被这皇城吞噬的感觉。
姜越被这个想法带着开始紧张起来,他同内官一路来到柏成君的宫殿,在玉兰花树后推开了那扇朱红色的门,见到了里面等候许久的男子。
那人穿着一身深紫色的华服,姿态随意的靠在美人榻上,身后是金浪蓝纹的屏风,身旁的矮桌上放着一串檀木珠和三角的云花雕香炉,屋内的摆设奢华之极,整个宫殿金灿灿的将姜越的眼睛晃得生疼。
前方的柏成君是个艳美的男子,眉眼间有一股子狠劲,他虽是长得阴柔但身材却并不单薄,打眼看去是个极其不好招惹的人,也不好让人亲近。
柏成君见他来了吩咐殿内宫人都出去,抬手让身后的宫人关上门,懒洋洋地说:“来了。”
不冷不热。
姜越想起原主信息上对柏成君的应对态度,也就如此表达着。
“君殿。”他朝柏成君行了个礼。
柏成君微皱眉头,“这又没有人你就唤我舅舅。”
姜越笑了笑,也没回答,依旧是疏离而恭敬。
柏成君见他这样只是说了句死板,也不再说这问题。“这前边是越来越热闹了。”他坐了起来朝姜越招了招手,“前脚算计了河府,后脚又开始算计你,真当我姜家软弱可欺了不成?”
姜越不太了解其中的内容也就不贸然搭话,只是站在一旁听他发表意见。
柏成君斜了他一眼,“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陛下不会拿你怎么样,她只是想借此事让我出面去求情,坐实你阴狠毒辣蔑视王法,坐实我骄纵妄为祸乱宫中。”柏成君一歪,身上衣领大开的衣服往他歪着的左侧滑了滑,他桀骜不驯地笑着道:“那就让她坐实,让她将姜家推到风口浪尖,我倒要看看她还想怎么样。”
“这样不好。”姜越听柏成君这意思很明显的是跟女帝不合,什么女帝独宠可能是一种捧杀之举,在加上今日发生的事情,搞不好宁王府中有女帝的人,在内配合着女帝故意给他下套,算计他。
“有什么好与不好,她白寰以为她还能做几年的帝君。”柏成君轻描淡写的扔下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姜越看了他一眼。
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姜家有反之心,所以姜越才会是个反贼?不然柏成君也不会这么说。想柏成君在宫中的地位全是仰仗姜家,他本就是姜家的人,若是姜家没有反心,柏成君一人想反也是反不了,他会这么说也就是姜家要反。
而柏成君说陛下以为她还能做几年的帝君,言下之意是她做不了多久,估计是姜家已经谋划许久,动手的时间也快了。
那姜家要谋反,姜家不可能毫无布局,那他们布的是什么局,何时开始反?
姜越眨了一下眼,“不管能做几年,但现在都是她说的算,君殿还是小心为妙。”
“小心?”柏成君又靠了回去,“就是你和姐姐总是小心谨慎,谨慎的过了头导致现在还是让白寰在位。什么名正言顺的,就算得天下人谩骂又如何,刀子握在谁的手,民心就在谁手里,时间长了,谁会在意你们的天下怎么来的,天下人只在意新任的帝皇能否给他们好生活。而且不说这个,单说让他们说几句又如何?天下都在手里了,说那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当做听不见不就好了,何必像是现在这般受人压制。”
“也许是先期会受些气,不过谨慎没有什么不好的,天下的兵权并不只是掌握在姜家的手里,这点君殿还是莫忘了。”姜越斟酌着回了句,根据资料上记载,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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