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姜越倒在了宫门前,柏成君消失了,白筱筝疯了,商英离去了。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最起初,他还是他,没什么改变。
商英回到主世界,但怎么找也找不回当年的心态了。他尝试过忘记,也在无法忘记之后选择接受,自那时起,商英就开始关注上了姜越的一举一动,他经常偷偷跑到男人所在的世界,悄悄看上一眼在离去。无论心中怎么对自己说算了,李升的事情该随着李升的消失而去了,他都没有办法收心。
他想,他其实是可以试试与姜越在一起的。
他想,无论姜越在这里遭遇了什么,姜越最终都是要回来的,过去的事情于姜越不会再有意义,那么他为什么不尝试一下。
商英想了很多,最后下了决定去等待。他等了很久,等到姜越回来了,等到这次的旅行结束了,但姜越的心里,依旧不可能有他。
他在脚上的鞋子踩在沈橝流出的血后,知道自己彻底不可能加入进去。
姜越的故事中依旧是只有他和沈橝,那个故事里不会有一个叫做商英的人。也没有一个叫做李升的人,曾带给过姜越悸动。
姜越所有的喜悲都只是围绕着沈橝。
他于他,终究不可能如沈橝于他。
他的执着,从一开始似乎就是没有意义的……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商英苦笑一声,心情也变得与刚才不一样,低落的不愿意去看商凌与白五雀。他转身,不管商凌的脸色,不去看白五雀虚假的笑脸,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在风吹起时,踏踏的脚步声混在风声里,卷带起过去的旧情绪。商英走到森门处,一张废纸从远处飞来,在他的眼前飘过。他瞧着那纸张忽然想起了姜越走时给他留下的信件,那上面都写了什么?
他皱着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抽屉里的信在姜越走了以后就不重要了。
他也从来没有打开看过。
而姜越也不记得他给商英写得是什么了。
他坐在渊北的小院里,拿着笔纸,那边的沈橝刚刚跟他说到了过去的那些事,他随口的提了一句走的时候给商英留过一封信,男人便开始不依不饶的闹脾气,说这些年下来别说一封信,就连四个字都没有过。
对此姜越头疼不已,只好在男人背对着自己生气的时间,拿着笔纸写给他一封信。不过也不是姜越说什么,他们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又不是小女生,没事写什么信啊!
姜越虽然知道沈橝要信只是吃醋,但还是在心里吐槽了对方。
他拿着笔杆晃来晃去,左思右想也记不住当时给商英留了什么话,只记得是一句不算长的话。
不过到底写的是什么?
他歪着头,一脸痴呆样的表示他已经忘了个干干净净。
这下子该怎么写?
姜越抿着唇,无处安放的视线在院子里看来看去,最后看到了院门口那断了一截的树根,与上方笼罩着整个小院的白色树根,顿时感到舌头发苦,五官皱在了一起。
母树根须的这种味道虚环伺居然受得了,还能都能吃了,他也还真的是厉害。冲这点姜越对他还是很服气的。
他只是吃了一小块就已经受不了了。
姜越拿着笔纸来到了母树根须处,伸出手抚摸了一下断根的底部。
说来,没有彻底死去还多亏了母树的树根,要不是吃了这根部,想必他也就消失了。
姜越叹息一声靠在母树根须处坐下。当年虚环伺逃离渊北,也就是仗着把他那里的根部吃了个干净,这才能够平安逃离渊北,不受影响,与那时的沈橝和姜越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当年沈橝离开渊北,灵魂在渐渐消散,姜越进入渊北,感染上了路上的瘴气,即将死亡,唯有那个没心没肺的将母树的树根吃了个干净,什么事都没有,潇洒的在世间来回不受影响。
姜越和沈橝其实也想过,虚环伺离开渊北不受影响的事,跟他吃掉树根的是否有关。只不过想来想去他们都没有选择这么做。直到沈橝那天将他背回渊北,重新回到这里。
旧地重游,虽不是物是人非,也没差多少。渊北现今与当年很不一样了。小院与院内的杏树全部在当年的沈橝离开后,遭到了破坏。他们回到这里,面对着眼前的废墟,静静地靠坐在一起。
沈橝负责看守的地方,在他离去后陷入黑暗,在他回来之后重新亮起光,被深渊吞掉的树根逃离那处黑暗,来到了这片废墟之上,阳光穿过黑暗重新笼罩在小院上方。
可当时的沈橝已经无心注意到被吞噬的树根重新出现了。
似乎只要他回来,一切就都能好起来。无论是树根,还是……人。
沈橝后期会觉得姜越死了不是没有原因的,当时他带回来姜越,姜越确实是咽气了。不过在他刚咽气的时候,就看到母树的幻影再次出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她拿着两块白色的东西,往姜越嘴里一放,姜越当时就被那浓烈的味道呛醒了,抬眼就看到沈橝拿着铁锹正在埋自己,而后方的树根短了一截……
在那之后沈橝总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无缘无故好起来,从地底爬上来的他。总觉得他的出现是他的幻想,这点姜越用了好久才让他相信。
他将手中的纸一扔,懒洋洋地躺在了地上,朝着那边的沈橝说:“不写了,费劲。”
那边的沈橝闭上的眼睛慢慢睁开,瞥了他一眼,“今天不做饭了。”
姜越立刻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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