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痛苦,外人无从得知。
如人饮水。
莫一晨折起报纸,叹一声。今早接到静姐电话,说姚佳音想让他作为男伴陪同出席两天后的宴会。“我让姚小姐给你打个电话,同不同意,你自己和她说?”
当年与姚佳音合约到期,莫一晨便不肯续约。看着她陷于苦恋又放弃自救只一味放纵,他觉得内心荒凉。那是一种痛心难过,和无能为力。
唯有疏远。
“……好。”
“一晨。”
几年来再一次通话,电话那头的姚小姐声音语气不无感慨,“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顿时就是“故人来”。
姚佳音算得上是莫一晨为数不多的同龄朋友之一,虽然两人物质关系不纯洁,但相处时无拘无束的亲厚感实实在在。
“……好,你呢?”莫一晨语气轻轻的。
“谈不上什么好不好,还是那样。”姚小姐已不再十八廿二,却依然保持各种头衔。
可心境总归老了一些。
“他要订婚,我以为自己可以装无所谓到底。……我高估自己了,也高估了时间的作用。你是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能不能……陪我到宴会结束?有你在身边,我的心会安定很多。”
莫一晨想一想,答应。
严初桥这天打算返回b城,却被严夫人叫住。“初桥,是爷爷的电话,他有话跟你说。”说话时母亲神色不错。
爷爷的电话不能不接。严初桥一开始以为是什么好事令母亲高兴。原来,又是相亲。
这回的对象更是爷爷直接指派,明天就会来到本城。
“刚好,你不是代表我们家去参加姚家的订婚宴么?让这位钟琳小姐当女伴如何?”
42(上).
由于第二天得去机场接那位钟小姐,无法及时赶回b城,严初桥给莫一晨打电话。
“抱歉,本城有事耽搁,我估计要过两三天才能回去了。”
“好的。”转念间,莫一晨问到,“……你会参加姚家的订婚宴么?”
“会。怎么了?”
既然严初桥会出席,那碰面是必然的,莫一晨如实相告,“我也会参加,当姚佳音小姐的男伴。觉得先和你说一声比较好。”
严初桥顿一顿,但听对方话音落定没有往下说的意思,也就没再问,同时想到:自己要不要向他提一下女伴的事?
一种微妙心情作用下,严初桥决定不说。
订婚宴在七号会所举行。上流圈子自有其规矩礼节,这不是婚宴,各家只派年轻一辈参加,于是宴会上净是流光溢彩的俊男美女。
姚佳音着香槟金间黑色条纹欧根纱绸面大摆裙,发型是经典赫本髻,活泼又不失大方。莫一晨一身黑色燕尾服,衣袖别小巧飞燕衔蓝钻袖扣,低调中自有奢华。两人站在一旁,看不远处那对订婚男女热络与陆续到来的宾客寒暄。
一侍者趋前至姚佳音身边,恭敬道,“姚小姐,姚先生请您过去帮忙招呼客人。”
“知道了。”姚佳音笑笑,打发侍者后喝一大口香槟,动也不动。莫一晨看她,后者神色坦然,“之前跑腿还不够,现在让我当贴身婢女,神经病。”
“那我们就安静当壁花吧。”
此时,大门出现一对外形引人注目的男女。严初桥,身边一位大美女挽着他的手臂,款款走进众人关注的视线中。
姚佳音来兴趣了。本城哪位年轻名媛她没见过?如今在自己地盘里凭空出现一位抢镜美人,好奇心与好胜心令她拉着莫一晨往对方去。
莫一晨下意识想避开这样的直接碰面,正要阻止姚佳音,目光却与严初桥对上。
临阵退缩,非大丈夫。
遂跟着姚小姐的脚步前往。
严初桥见莫一晨往这边走近,心头掠过一波微妙情绪,面上却平静地向先走来打招呼的准新人问好。
姚志立见妹妹来到,一并介绍她,“严先生,这是舍妹姚佳音。”
“严先生您好。”姚佳音笑一笑,介绍莫一晨,“这是我的男伴莫一晨。”
莫一晨伸出手,当作初次见面,“严先生。”
严初桥回握他的手,“你好。”接着介绍身边人,“这是钟琳钟小姐,我的女伴。”
“你们好。”钟琳笑时有梨涡,令人心生亲切。
近看便知钟小姐是混血儿,深目挺鼻;琥珀褐眼眸定睛时似有说不完的缠绵,好像苏菲玛索。但她身上也不尽是西洋女性的大繁大艳,一颦一笑中隐隐流露东方婉约气质,令人意犹未尽。
确实是一位大美人。
莫一晨不落痕迹地下结论,又随姚佳音回到宴会一角。
“一晨,你说是我漂亮些,还是钟小姐漂亮些?”姚佳音忍不住开口问。
姚大小姐在本城占山为王已久,对外来物种特别敏感。
“当然是你漂亮些。”莫一晨微笑道。无伤大雅的甜言蜜语是宴会必备之物,令女士开怀本就是男士职责。
“讨厌,油嘴滑舌。”姚小姐嗔一句,但挑起的眉梢挂着“高兴”二字。
女士之间犹可相较一番。试问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如何来作比较?
莫一晨看着杯里酒液气泡,隐去内心波动。
不是没想过严初桥会携女伴出席,但亲眼看见,却是另一回事。
钟琳样貌气质皆上乘,与严初桥站在一起似金童玉女,相得益彰。这样的女伴,不见得是临时客串,或许哪天就成为了严家少奶奶。
莫一晨端着气泡酒往小偏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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