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自己惹麻烦,尽量不要触怒他,记住了么?”恒昭又嘱咐道。
华承南听话地道:“记住了。”
在旁边站了半天的钟锐似乎看那位天帝很是不顺眼,把一杯温水不太温柔地递到华承南唇边,粗声粗气地道:“嗓子都快哑了,喝口水。”
华承南元气大伤,坐了这么一会儿精神又有些不济,青弋站在门边看得清楚,默不作声地推门出去了。
莫名其妙被嫌弃了的恒昭眨巴着眼睛看了看钟锐,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回头瞥见青弋出门,便起身道:“你们再陪承南说说话便让他歇着吧,我去看看能不能唤冥殒来见。”
华承南这一病,只怕再多给他半年的时间修养他也不一定能痊愈,青弋边走边想。再加上那年轻人一口一个大哥地叫着,显然是把自己当成自己人愿意亲近了,而他虽为传天音人,可到底也只是个没有法力的凡人,自己若和他走得近了,无疑是会害了他的。
眼下看来,紫冥小筑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么自己也许应该找个借口离开了。
“躲得这么明显,你就不怕玄非察觉出什么异样来么?”
他正想着,恒昭的话便从身后传过来了。青弋回身,简直忍不住想送他一记白眼,道:“臣躲得还能有帝尊说得更明显么?”
恒昭经过他身边也没停,继续缓步往前走,“我那时候受伤,他心里乱着呢,不会留意,不过这会儿可就不一定了。”
青弋站了片刻,跟上去道:“没办法,我留在房中,不利于承南养病。”
“这事,你真不打算让他们几个知道么?”提起这个,恒昭多少也替他难受。
青弋先是摇摇头,过了好一阵才道:“我与他们的情分帝尊也是清楚的,正因为这情分,我才更不能说。”
“当年不说,是怕他们为了取天魔血而破除结印闯下大祸;如今不说,是怕他们冲动之下为了对付天魔而不管不顾,可能会有重伤甚至更大的危险,是么?”
青弋默认了。
恒昭站定,停下来看他,“青弋,黑巫丝解不解,你总归是要好好生活下去的,实在不必让自己太辛苦。”
青弋笑笑,“是啊,解与不解,我们不都活得好好的么?若让他们知道了,日日都要惦记着,谁还能安生得了?”
恒昭不以为然道:“我可不认为玄非那样子叫活得好好的。”
青弋眉头飞快地皱了一下,道:“帝尊,天道曾透露给承南知晓,说玄非将会被人夺去内丹,可他不知发生在何时何地。我本想朝您要来那道符语问一问,后又担心本来没事也被问出事来了,便打消了这念头。我实是不知该怎么办,所以……”
“所以你希望我瞒下外间大事,将玄非一直留在这里陪着承南?”恒昭稍作沉吟,道,“也好,我也不能让玄非出事,此事依你。”
“多谢帝尊!”青弋顿了顿,又道,“还有,臣在此也怕会害了承南,不如让臣回去吧?”
恒昭把从钟锐那里收到的嫌弃一丝不留地都丢给了他,“自打中了这黑巫丝之后,你还添了个自作多情的毛病。少扯些有的没的,大门多开一次,便多一分被人找到的可能,等我先和冥殒说上话再谈你是去是留的问题。”
而还不等他想到办法找冥殒,冥殒便先找来了。
恒昭很热情地想要搭他的肩,“心有灵犀啊,我正要找你你就来了。”
冥殒冷漠地躲开了,道:“我来了好几次了,你一直睡觉没醒,我看了一眼便走了。”
“……谁睡觉没醒?”
冥殒没跟他讨论这个问题,道:“外边出事了,你得快些回天界坐镇。”
恒昭严肃下来,问道:“什么时候出的事?出了多大的事?”
“大概一个月前。”冥殒道,“天下大乱了。”
一个月前……
天魔这是被逼得狠了,把看家的本事都拿出来了吧。
“多谢,先回去吧。”恒昭在冥殒手臂上拍了一下,两步掠到华承南房门外,敲了两下门后推开,交代道,“我得回上界了,玄非钟锐留在此处好生照看承南;青弋,跟我走。”
☆、恼怒
见恒昭行色匆匆,青弋也没说什么,只回头留下一句“走了”,便紧跟着恒昭出了门。
没走出多远,又听到后头有人跟出来的声音。
“我没打算改主意。”恒昭转身对往这边走的玄非道。
玄非却似乎根本没打算要同他二人一起离开,道:“臣知道,就是有几句话……”
恒昭微微挑了挑眉,对青弋道:“我到大门那儿等你。”
“承南要我帮他跟你说句谢谢,”等恒昭走了,玄非才道,“问他谢什么,他说你明白——你明白么?”
谢的是这段时日他身体欠佳,而自己一直没靠得太近。当然这话不能说,青弋便只道:“谢我到他家里找到他,不腾云不驾雾地用凡人的方式一路护送他到这里吧。”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玄非显然不信,却也没多说,半低着头道:“从承南病倒开始,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这段日子一直不大进他的房,去看他也不靠近,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嗯?我有么?”果然如恒昭所说瞒不过,青弋只好装傻。
玄非的眉头便又皱了起来,“不管出了什么事,我希望你能坦诚些。帝尊让你跟他走把我留下,我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你的意思,现在我也不会问,这是帝尊的决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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