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梨园一天,就要唱一天的戏,只要没什么能死人的大病,就不能旷了工,这小小的冷风着实算不上什么的。
来到梨园,换戏服,施粉黛,描摹眉目,启口抿得朱红,一个鲜活的女子就静静的在镜子里与兰凤夕相望。
不过是副皮囊,却也有人愿意花重金来看一看。
“兰先生,还发什么愣啊,该你上场了。”总管在他身后来来往往的催促。
兰凤夕放下笔:“就去。”
掀起帘子就移步上台前,引得众人喝彩。兰凤夕以袖掩面,瞥见二楼的雅座里有郑往顾的身影。
自从上次与他巷口谈话结束之后,郑往顾几乎每天都来,候在二楼正对戏台的雅座里,听兰凤夕唱戏。只是来听戏,不会逾越到后台来,不会送讨好的礼,只会跟着其他人大声的拍掌喝彩。
已经快过去一个月了,兰凤夕摸不清他的来意,看着倒是真有那么点喜爱戏剧的味道,可这当兵的金戈铁马,征战四方,当真能听那么多日痴男怨女的戏码?
兰凤夕不想深究,但他起了好奇心。
“这郑往顾到底什么来历?”兰凤夕拉住送花来后台的小二,难得八卦一回的询问。
小二见可能有额外的银子拿就照实的给兰凤夕说了:“是咱们这新来的将军,来了已经快有三个多月了。”
兰凤夕有些诧异郑往顾的身份,一时愣了神。
那小二还在说着:“兰先生您的戏可真是太棒了,连这样的大人物都来听了那么多天。”也不知自己的马屁有没有拍的稳。
兰凤夕抿着唇,不知在思虑什么,连小二的赏银他都忘了给。
又是等天全黑了下来,兰凤夕才把自己裹的严实从后门离开了梨园,左拐到了那个巷子口,又见吞云吐雾的郑往顾。
时隔一个月的再一次面对面,是兰凤夕先开的口:“郑爷烦请您老别再入了夜的在此候我,我担待不起。”
郑往顾脱了帽悠悠的笑出了声:“一个月未曾说过话,兰先生倒是开始长刺了。”
“郑爷有事?”
郑往顾倚着墙的背直了起来,军靴在寂静的夜里踏出的步伐格外响亮。
他来到兰凤夕面前:“我只是来给你送戏词的。”说完把折得规规整整的字条递了过去。
兰凤夕看也不看一眼,就直接塞进了兜里:“这还要您亲自来一趟,是我的罪过了。”
郑往顾轻叹了口气,叹的朴智旻也跟着心头一重。
他就站在他一米开外的地方对他说:“也想再近些来看看你。”
兰凤夕没有说话,只是裹紧自己身上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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