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我……」穆千驹接着还想说,他会一辈子对他好,会带给他幸福,也会……
「住口!别说了!」凌煜丞失控地怒吼。
「呃……」陷入亢奋妄想情绪中的穆千驹霎时被他吼得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他,「丞,你在发抖……怎么了?感到冷吗?」
指尖可以一清二楚地触摸到他脸庞肌肤的颤动,但这没道理呀,地下停车场隐密得连一丝风沙都吹不进来。
凌煜丞面无血色地拉下他搁在自己颊边的手掌,摇了摇头。
好冷,脸颊少了他手掌心的温度,竟感到一阵莫名冷意。
「穆千驹,如果……」如果当初那幅画的真正买主其实根本不是我呢?凌煜丞咬紧颤抖不已的下唇。
他想问,非常想知道答案,嗓音却哑了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腹内肠子更全部打结似的隐隐泛出酸味。
好想吐。
想将肚子里头今天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原来穆千驹对自己的异常迷恋,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可笑的误会罢了!
这算什么?迟来的天谴吗?
「如果什么?」没察觉到他内心暗潮汹涌的穆千驹,一脸疑惑地等着他接下来的问话。
「如果……」凌煜丞突然感到整件事情很滑稽,两个人都像傻子一样,而他也真的嘲笑出口,发出类似被什么东西呛到的古怪笑声:「哈!哈哈哈……」
「丞?」穆千驹微蹙眉,一头雾水地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中说错了什么话,要不然他怎会问到一半就阴阳怪气地笑了?
凌煜丞兀自笑了一会儿,笑得穆千驹差点感到手足无措的时候,抬眸斜睨着他,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胸襟,将他拉近自己,在他耳边哑声呢喃道:
「穆千驹,我们做吧!」
事到如今,等你日后终于发现真相时,想再临阵退缩地告诉我自己不小心爱错了人,我也不会放开你了。
你,只能,爱上我。
然后,一辈子被假相蒙蔽。
这就是你招惹我认真起来的报应!
穆千驹身躯一震,眨了眨眼:「什么?」
凌煜丞半垂眼眸,挑逗地轻咬他的耳垂,低低一笑道:「怎么?难道你不想吗?」
瞬间,穆千驹脑袋一阵晕然。这绝对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心愿。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向来沉稳的嗓音激动地微微颤抖着。
「当然可以,我亲口答应了……还是要我收回?」隐含挑逗的眸光,令人心痒难耐到极点。
「不,不要收回……」震惊过后,穆千驹凝视着他的眼神倏然深沉,哑声道:「丞,我一直想知道……」
「嗯?」牙齿松开男人的耳垂,凌煜丞转而啃噬他的颈项。
从鼻翼呼出的气息,充斥情欲的湿度与热意。
穆千驹轻舔干涩嘴唇,张开双臂环住他,身躯与他贴合得毫无缝隙。
跟着,一只温热大掌缓缓沿着他的修长背脊、腰杆……下滑到股间,蓄意地,指尖轻按揉捏着他的敏感处。
「想知道,当我进入你的体内时,会是什么感觉……」
原先只不过是探问罢了,他若拒绝了自己也不会强逼,然而,当话一出口,穆千驹却察觉自己已是──势在必得!
「唔……!」
手指在股间滑动带来的qíng_sè感觉,令凌煜丞蓦然双膝一软,身躯倾前的重量正好整个被男人承接住。
◇◆◇
「呼、呼……」
可恶,若在稍早前,自己一定是死也不可能让他这么得寸进尺的。
凌煜丞额冒冷汗,痛苦地不住大口喘息。
如一条白鱼般全身赤裸着,用着难堪的背对男人的姿势趴伏在柔软床铺上,手指紧绞着床单用力得肌肤一片泛白。
远在好几年前就不是处男了,却是生平第一次感到这么难为情。
早知道就先做了,现在这么慢条斯理的,反而令人无比焦躁……回想起先前的情况,还是觉得很疯狂。
当时在地下停车场那边,两人已经完全不顾身处公共场合,互相挑逗得对方欲火高涨、一发不可收拾,简直全然失却理智,只剩下兽性的本能主导一切,若非在紧要关头凌煜丞低声问了一句「会不会很痛?」,令被yù_wàng冲昏头的穆千驹顿时清醒过来,也许他们就在车上野合起来了。
好不容易一路狂飙到家,房门甚至来不及打开就抱紧彼此展开激烈舌吻,几乎要烧融理智的欲火,令人浑身颤抖不已,然而,当后背一沾上柔软床铺的瞬间,凌煜丞忽然感到些许胆怯。
灯光太明亮、床铺太宽敞、对象是男人、被压倒的人是自己……在在都是令他想退缩的原因。理智缓缓倒流回脑中,凌煜丞有些心慌地想慢下节奏,然而一向予人斯文温吞印象的穆千驹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态度强硬,衣服也是在扭打般的混乱情况下被不甘不愿地脱下来的。
被迫将身后连自己也没见过的地方大大敞开,穆千驹手指不知沾了什么冰凉的粘液,就这么塞了一根进去他的后庭,毫无心理准备的凌煜丞双肩猛地一震,不敢置信地睁大眼。
「啊……」才痛叫一声便被背后的男人用空着的手指扳过脸孔,低头抚慰也似地啜住他的唇瓣,吞下他所有的呻吟。
眉头紧蹙,愤怒地反手用力捶了男人胸膛好几下,对方却似铁了心的完全无动于衷,还跟着又执拗地塞了第二根进来,察觉已经无处可逃的凌煜丞,只好拼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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