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虐”了。疼痛不是他要的东西,他害怕疼痛,因为他那么熟悉它。他是个可怜的、每天都被疼痛折磨的人。
他到底想要什么呢?他希望被虐待却害怕疼痛,他希望控制却期待爱。他觉得自己卑微、可怜、愚蠢。
他紧紧闭着眼睛,不想面对这个世界,他握住自己的yīn_jīng,用力地摩擦它……
马克射出来的时候,收紧了身体,安迪的嘴唇在他的耳朵后面。
shè_jīng完的羞耻和愧疚挤压着马克,他的耳根感受着安迪的嘴唇。
这一刻,马克觉得自己被雪花那么小的爱所拯救了。
***
马克又一次陷进浴缸里,把自己腿间的jīng_yè洗掉,他变得很不好意思,没有再抬头看安迪。他把自己第二次洗干净,撑着浴缸边缘坐起来,用干毛巾擦拭自己。他将脑袋埋在宽大的浴巾里,毛巾的味道缓解了他的焦虑。此刻,他突然注意到外头已经天黑了,他变得很饿,想吃东西,以便能够更加好的思考。
安迪站在他的身侧,他发出的声音和人有微妙的区别。马克的思考现在不是那么清晰,他想思考他到底应该如何利用安迪,然而此刻事情已经不受控制。
马克穿上衣服,没有借助安迪的帮助。他穿得很慢,他觉得自己因为穿衣这个过程而变得完整,他从过去的小小阴影里逃出来——生活中的很多事都给之后的生命留下阴影。
难过又感动的情绪充满他的胸膛,他总是被情绪填得那么满满当当。
马克的晚餐很简单,他把自己填饱的方式没有太多的变化。他看着厨房玻璃里的自己,阴郁的、颓废的、丑陋的、扭曲的……从他把安迪买回来的那天,他就没有刮胡子。深色的胡渣长在他的下巴上、两颊上、嘴唇上方,这让他看起来很温柔——至少更有人情味,更像一个人。胡子会吸引一部分注意力,他的那些黑色的衣服也会,如果他把自己弄得特别干净,仔仔细细地剃须,穿上浅色的衬衫,他那双蓝得诡异的眼睛就会成为视觉的焦点,他脸上的所有细节都会暴露在别人的眼里,他看起来会更怪、更神经质,更难以与人沟通。
胡须和深色的衣服都是他的伪装,用以吸引别人的目光。
四周变得更冷了,室温降低到负5度以下,安迪在火炉里烧起柴火。
马克准备休息了,他吞了药,躺下来。
安迪躺在他的不远处,他们把灯全部关掉了。炉火照在地板上,橙红色的光好似全世界。马克把眼罩握在手里,没有戴上,他担心他会害怕,他希望他害怕时可以睁开眼,睁开眼他就能看到安迪。
马克闭上眼睛,橙色在眼睑上跳动,像嘴里的苏打水,酥酥麻麻地触动神经。
马克想起他的苹果园,那样真切,那样彻底——他赤脚站在土地上,面对他的苹果园。他的脚沾满泥土,也冻伤了,开始又痛又麻。苹果挂在枝头,红得像他身上的血,那些血滴下来,流进土地里。
马克想起了父亲,他们的关系不好不坏,脆弱得令人难过,他们都有着同样的共情特质,总是能够读懂他人。他们彼此之间不太说话,联系的纽带是马克的母亲。在她去世之后,父子之间就更加缺乏交流。父亲还活着的时候,马克有时会回来看他,但他总是背对着他,和那些苹果树打交道——这个苹果园属于他和他死去的妻子,他总是试图把过去留下来,那是他唯一拥有的幸福回忆。
马克知道他的疼痛,就像他知道所有人的。
这会儿,马克的背开始痛了,他的手脚冰冷。背后的伤痛让他的生活底朝天。他责怪它,责怪这种伤痛让他独自一人,但他也知道,是他的精神特质让他孤独一人。
他想起父亲的死,他死的时候正好是这个区域的冬天。马克回来参加他的葬礼,他的葬礼很简单,他没有多少遗产,他给马克留下了苹果园。
“你冷吗?”安迪的问句打断了马克的思维。
“冷。”马克说。心脏和身体都很冷。
马克听见了毯子的声音,安迪挪了过来,他把两床毯子盖在一起,躺在马克身边。黑暗给了马克勇气,他把手放在安迪的身体上,抱住这个没有心跳的人工智能。他觉得他离开这种温暖已经很多年很多年了,他不是不需要人类,他只是害怕人类。他害怕自己把他们看穿,也害怕他们把他看穿。
“你想谈谈你自己吗?”安迪问,“时间还早。”
他为什么想了解他呢?为了更好地把他击垮吗?
马克不知道,他也不想去猜测,他想把很多事情告诉安迪,他厌倦了猜测。安迪搂着他,那么温柔也那么温暖,马克的腿和他的腿缠在一起。
马克贴着安迪的脸和肩膀,觉得自己陷在足够的爱里。
“苹果园最早属于我的父母,我小时候一直看他们在苹果园忙碌,给苹果套上塑料袋,修剪枝叶……这么多年来,苹果园都是这样,种植方式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我十七岁离开家,二十出头开始当护工,我当了接近十五年的社会护工。但车祸之后,我只得到了一年不到的免费看护。我一直坚持交社会保险,但没人理睬我。”
“最开始的时候,人们用人工智能做护工,是机器人让你失业了吗?”
“我回来的那年是四年前,当时大部分的社工都被机器人取代了,他们做得比人更好。后来就爆发了大规模的反机械人游行。不使
喜欢机器人安迪使用指南(H)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