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珏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那就是重要的路人?”
“不,你是主角”,张睿脸有些发烫,翻身下床,从案上抽出张纸,飞快地写着什么
须臾,他把那张纸递给杨珏,头扭到一边,脸烧得通红
杨珏瞅着那话,嘴边泛出微笑
“正兴四年,秋,得遇阿珏,睿之幸”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张睿(开心无比的唱): 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一闻就没我的贵~
仓鼠: ……儿砸……那个有人给你家将军递情书……
张睿: 我知道啊~是王勃的《别薛华》,送别人的诗都不是自己写的,一看就没我有才,啊啊啊开心死了~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一闻就没我的贵~
仓鼠(看着被盲目的自信冲昏头脑的张睿 ):……儿砸,你还记得《别薛华》的内容吗
张睿(猛得一震,狂拍桌案): 阿西吧!我要画圈圈,我要画圈圈,怎么办?我觉得我有点绿……啊啊啊……
附: 《别薛华》 王勃
送送多穷路,遑遑独问津。
悲凉千里道,凄断百年身。
心事同漂泊,生涯共苦辛。
无论去与住,俱是梦中人。
【注】“魏文候时,西门豹为……”出自《史记.滑稽列传》
第45章 发簪
虽说张睿杨珏二人,关系看着委实亲密,可张睿并不觉得自己是因私废公的人
比如现在,张睿态度和身体都无比端正地与蒋暮寒一行人,认真探谈‘杨珏是否会谋反?杨珏若谋反,动机是什么?又是否具有谋反条件?’等一系列相当严肃的话题
当然这种话题对张睿来说很无聊,一这不是第一次;二他是七品官;三他与杨珏的关系,所以探讨时,张睿的发言往往是“嗯”“呃”“你们说的对”……神奇的是,探讨的结果通常是,杨大将军是个忠君爱国的好将领,搞得张睿忍不住想,杨珏要不是一心赤诚,他和那群人是不是都该以头抢地?
‘一发而不可收’和‘一发而不可收拾’区别很大,界定起来又很微妙。就说张睿写的那篇传奇,他本以为写个三四万字也就差不多,不想写到五万多字仍意犹未尽。故事太长未必是好事,可能意味着拖沓,废话连篇,反过来想,那说明这个故事有张力。张睿写文的想法,并非因杨珏而起,却是为他不断增加情节,以至想写的故事越来越长,有时候,他竟生出把两人的前世来生一并写了的荒谬想话。张睿不信神佛,更是对佛教前世、今生、来世的轮回之说嗤之以鼻,以他的话说,既说轮回,那何为前世?何为今生?何为来世?我这一生到底是前世还是今生?这听起来很扯淡,可若不扯淡又怎能证明这扯淡的东西在扯淡
心思摇曳时,张睿曾忍不住对杨珏说,他想把他们的前世今生都写了,当时杨珏高兴极了,还叮嘱他不要那么累。事后张睿很是后悔,月满则亏,太贪心总归不好
不知不觉已到冬月里,如往常一样张睿早早坐进被窝,捧着书时而发呆时而给自己塞块糖。杨珏进来时,他正恹恹地用手指戳盘里的糖块儿,听得声响,倏地抬起脑袋,就要与杨大将军分享自己今天吃饭时的乐事,“阿珏,今天晚上吃饭,我差点把盛的汤洒了,还好一个小将军眼疾手快,帮我扶住了,我朝他笑了笑,他也朝我笑了笑,全程没有语言交流,简直是默契”
“我猜那小将军一定容貌俊逸”,杨珏笑着坐到张睿身旁
张睿听他说容貌,偏头仔细想了想,认真道,“还好吧,不好看,不过人应该挺好”
他说着伸伸懒腰,解衣欲睡,眼看解了系带,就要整个儿钻进被窝,杨珏忽地从袖中取出一物,踌躇道,“我有东西给你”
张睿望去,竟是枚发簪,“无功不受禄”,说着褪下衣袍,躺进被窝。发簪不比寻常物什,那是情尖尖儿,若是杨珏给他的是包子,张睿一定欢欢欣鼓舞,倘若还是鲜肉馅的,张睿一定额手称庆,可是发簪,这种不能吃还惹是非的东西,他觉得他需要要冷静冷静
“想什么呢?”杨珏将他从被窝掏出,攥进怀里,“这簪子是给你防身用的”
簪子最初的确是防身之用,可这不代表,杨珏拿着簪子就往他头上比划,他没什么想法
“我想好好看看”,张睿道
“看什么?”
“簪子,刚才没看清,万一它很难看怎么办?”
对于小东西,杨珏总是摸不着头脑,比如猫,夜来香,还有张睿。说想自己的是他,说想搂着自己亲个够的是他,可真要亲密些,他又躲之不及,杨珏想,文人的话听起来,是不是都要先打个折扣
“阿珏,你这军中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什么都有?”那簪子尖端虽寒光闪闪,锋利异常,然款式古雅,工艺考究,不似军中之物
“祖传的”,杨珏抽出他发上的玉簪,张睿头发顿时散了下来,“怎么小睿还当我是山匪大王,带着一群兵崽子打劫吗?”
“我只是纯粹的好奇,好奇懂不懂?”张睿说着,抢过他手中的羊脂玉簪,“还有,别人的东西不要随便碰,啧,太危险了”
“小睿的,我也碰不得?”
这话张睿真是不知该如何接,直白的赤/裸/裸,白珩绝不会问出这么没水平的话
“当然不,不过这簪子对我很重要”,张睿朝他挤了挤眼,笑道,“祖传的!”
他将头发用玉簪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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