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安排在东郊校场,沈风逸的二皇叔也就是安宁王沈河柏担当裁判,分别由风雷雨三军各派出一名代表参与比试,倘若宋瑞能在比试中全部胜出,便不可再有人对之前的旨意提出反对,反之圣旨作罢。
沈风逸端坐于龙椅之上,尽管手心里全是汗,面上却是不露分毫紧张。
“二皇叔,有劳了!”
“此乃臣份内之事。”沈河柏对着沈风逸一揖,随后面上众人,“此次比武共分三场,分别是骑射、布阵以及单人对擂。第一场,骑射。四位参赛选手分别从起点骑马奔往终点,而在赛道另一侧两百米外会有一排十个箭靶,谁在最短的时间内跑完赛程同时靶数最高,便为获胜。”
按资历排序,先上场的是风军代表,发令声一想,那人便似离弦之箭奔出起点,同时由背后箭筒抽箭,纵使马屁颠簸,握弓的手却是稳稳当当,一支离弦立刻更换一支,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当他冲过终点线时,计时不过半柱香时间。
沈河柏一一走过箭靶,将箭拔下:“九个十环,一个九环,共计九十九环!”
第一个选手的成绩便如此让人咋舌,沈风逸不安地看向一边备战的宋瑞,似乎感应到沈风逸的担忧,宋瑞亦回过头对上沈风逸的视线,微微扬起唇角,回以一个“放心”的眼神。
幸而第二位雷军出战的选手,成绩远远逊色于第一位,这让沈风逸的心稍稍落回肚子,只要宋瑞十个箭靶全中,速度也不慢于半柱香,便能获胜。
只是,当雨军的代表出列之时,众人皆为一惊——领侍卫内大臣于环朗。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于环朗沉着冷静,一声令后,坐骑飞驰而行,于环朗却脚踩马镫,站值身子,每两支箭为一发,根根正中红心。
沈河柏念:“完成时间半柱香,完成成绩,十靶全中,共计一百环!”
此成绩一出,在场的各个大臣皆长出一口气,这样的成绩,宋瑞即便十支全中,也至多是个平手,不必担心其会胜出。
沈风逸也压不下心中的焦急,若首战便输,今日的比武将毫无意义。
宋瑞一脸平静地翻身上马,待发令声响,三箭为一组,连环而发,三组过后,唯剩一箭,然宋瑞马速过快,已稍偏离第十个箭靶,说时迟那时快,宋瑞一个反身,后仰于马上,握稳弓箭,丝毫停顿亦无,箭离弦而发,与此同时,宋瑞连人带马越过终点。
沈河柏一一走过箭靶,在第九个箭靶上拔下两根箭羽,不禁稍显惋惜,宋瑞纵使完成时间不足半柱香,可这最后一根的准星却是偏得不能再偏了。
“完成时间不足半柱香,完成成绩,只中九靶,成绩九十环。”
沈风逸一个卸力,向后靠于椅背,难道,就这么败了?在场的所有大臣喜形于色,甚至已有人向于环朗表示祝贺。
唯宋瑞不慌不忙,安置好自己的马匹,对着沈河柏朗声道:“王爷,你为何不去看过第十个箭靶再作定论呢?”
沈河柏带着疑惑,走至第十个箭靶跟前,细看半晌,突然睁大眼睛:“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随即欣喜地回到众人面前,“宋瑞的成绩有变!他不仅十支全中靶心,最后一支更是穿靶而过后再射中第九个箭靶的八环之处,这样的成绩,实在太过匪夷所思!第一场,宋瑞胜出!”
似是对此成绩早已有数,宋瑞表现得倒很淡然,沈风逸的心里却是开心地快要开出花儿来一般,只是表面上还尽力维持着平静,唯那双握紧龙椅椅柄的手,出卖了他此刻激动的心情。
“第二场,比试布阵。四人轮回对赛,最终谁胜出的场次最多,谁便获胜。”伴随着沈河柏的话,几位士兵搬来四个沙盘,“如此四个沙盘,皆还原模拟临山地貌,以剿匪为目的,你们各自排兵布阵,随后各自去破另三人的布阵。”
四人听令后,埋头思考,手里或画或摆,很是一番摆弄。随后交叉互换,按顺序去破其余三人之阵,宋瑞轻轻松松破了风雷两军参赛者的兵阵,而在面对于环朗留下的兵阵时,倒是颇费了一番功夫,最终仅做到退兵山下,两军对峙,再寻突破。而相反,于环朗一见宋瑞的排兵布阵,当即大赞三声:“妙!”随即对着安宁王便是一揖:“后身可谓,我于环朗甘拜下风!”
满堂哗然,毕竟谁都没有预料到,这第二场的比试,会以如此戏剧化的结局结束。而沈风逸怎会管这些,他只知道宋瑞连赢两场,只要最后一场再赢下,便无人再可以反对!
“第三场,单人对擂,每人选取自己最擅长的兵器,于擂台之上两两对擂,获胜次数最多的那人为本场胜者。”沈河柏说完,便示意各位上擂准备。
沈风逸对宋瑞的武功很有信心,再加上宋瑞最懂变通,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宋瑞能拿下这场比赛。
擂台上,四人进行着循环对擂,宋瑞轻松拿下两局后,在最后一局对上了于环朗,而在此之前两人胜局皆为二比二,换言之,此局谁赢,谁便是最后的赢家!
一时间,校场气氛凝重,围观的大臣们原本还三三两两做着交谈,此刻亦大气都不敢乱喘。
此前执长枪的宋瑞与执大刀的于环朗纷纷选择抛却武器,赤手空拳上阵。
二人于擂台之上,你来我往,顷刻间便已对招过百,伴随着每一拳每一脚,都似有风声而过,宋瑞不急于进攻,于环朗的每招每式皆被他小心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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