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出了汗,便又打开抽屉,将笔记本整齐摆放进去。
收钥匙的时候,在另一个抽屉里看到了哨子……
这大热天的,大家反正也都睡不着……吧?
手伸过去,还未触碰到挂绳,却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惊到,又缩了回来,拿起听筒,“喂?”
“袁朗,你现在来一趟我办公室。”是大队长的命令。
办公楼里是有空调的,顶着大太阳跑来,进了铁路的房间,冷风吹得人一个激灵。
“铁队”,袁朗关上门,“您没回去午休?”
“看文件,这儿更凉快”,大队长放下手里的纸张,靠在椅子上,“刚好接了个电话”,他看向无精打采的下属,“上面的通知,成才在d市中心医院,今天可以办理出院了。”
“什么?!”袁朗一下像打了兴奋剂,“他不是在研究所吗,为什么去了医院,出了什么事?”
“稍安勿躁”,铁路苦恼地揉着额角,“实验已经结束了,去医院是结束后的例行体检。”
……
“实验结束了……?”袁朗眯起了眼睛,“有结果报告么?”
“最终的报告还没给到军里”,铁路拿了根烟出来,瞥了眼焦躁的中队长,又伸手把烟盒递给他,“不过有消息说,调查小组的实验并没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那成才呢?”袁朗的心悬起来,“他怎么样?”
“都告诉你通知出院了,那就是健康没问题”,铁路郁闷道,然后又微皱起眉,“不过心理测评似乎没完全过关,院方建议我们,在他归队后重新进行评估。”
“老大!”袁朗撑着桌面看过去,“我要请假。”
“干什么去?”
“不是可以出院了吗?我去接他回来。”
“你这个月请的假超标了。”
“后半年要怎么补回来您说了算”,说话间,人已走到了门口,手握在门把儿上。
“等等”,铁路叫住他。
“拜托您”,他转过来,恳求道,“我答应过他,无论结果如何,都会等他回队里来。”
“你答应他什么了我不关心”,铁路挑着眉,“不过,介绍信都不拿,你是打算直接从医院抢人吗?”
赶到医院已经快到下班时间,拿着介绍信匆匆办了出院手续,还没见到“患者”就先被负责的医生召见。
“因为是你们部队上的人,你们军方的要求也比较特殊,我们只是按要求配合执行”,挂着主任医师名牌的老人家显然很忙,语速相当快,“所以我必须解释一下,有些检查属于特殊范畴,对于最终报告,请你们军方自行评估。”然后他递过一个密封的文件袋,就请助手送人离开。
袁朗有些茫然的告辞,站在走廊上,看着牛皮纸袋封缄处大大的“加密”印戳,犹豫了一下还是撕开了。
厚厚的一塌报告,跟刚从岛上回来时的那一份差不多样子,数据和图表依然是看不懂,于是只看首页的结论:身体状况一切正常,这小子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规范饲养,简直可以成为健康人类的典范,只是到了心理评估的部分,虽然也列出了常规检查达标,下面却多出一条异常备注。
红字起首的括号里有“加密”两字,后面的文字如下:测谎仪使用期间,受测人有明显抵触情绪,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未能得出有效结论,需进一步评估。
……
袁朗沉着脸,忍着骂人的冲动,把报告塞回信封袋,装进了包里。
按照病区和床号找到了地方,病房里却是完全不认识的人,袁朗一头雾水地去护士站询问,得到的答复是:“啊,我们中午通知23床病人今天出院,他就自己收拾东西先走了。说知道我们病床紧张,先腾出来再说。”
“……就这么走了?”袁朗蹦起来,“你们也没拦一下?”
“怎么拦?”小护士斜眼看他,“他好像是个特种兵吧,我们怎么拦得住?”又笑嘻嘻地说,“放心吧23床又不是真的生病,他每天都在病房做俯卧撑来着,要把他圈在这儿才真的是要闷死吧。”
……袁朗无语。
这下上哪儿找人去……
“你是来接他出院的吗?”看着他的制服,小护士像是才想起来这茬,她看了眼记事簿,“23床留了个电话,说要是有人来接他,就打这个号码找他。”
……
好嘛,几天不见,二茬南瓜都用上手机……了?
可留的明明是座机号码。
袁朗也没管那么多,直接拨过去,嘟了两声之后有人接起来,“你好,鸿运网吧。”
“……”
“你好?”
“请问,你们网吧的地址在哪里?”
刚来时一门心思开着车没注意,医院大门正对面,隔着一条马路的商住楼上,“鸿运网吧”四个大字醒目无比。
整个三楼,一排排电脑铺开去,少说得有七八十台。袁朗直接走进去,沿着走道挨个看过去,很快,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二茬南瓜,因为戴着那顶旧帽子所以很好辨认,身后还有几个围观者。
绕远了点儿走近,扎进吃瓜群众里,这才看到他屏幕上的画面,正在打cs。
归属在匪帮的阵营,灵活地打着突击。虽然带着耳麦,却不怎么说话,用的也不是狙,基本上靠近敌方背后就上匕首划,远些就握一把“沙漠之鹰”在手里,小手枪子弹有限,他惜弹如金,但真特么准。
一局结束,正义的反恐精英们又惨遭匪帮灭团,稍远的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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