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仕跟在他后面:“别给我扮聋子装听不见,你要敢阳奉阴违我停你零花钱。”
祚烨用身体力行告诉他,这可真是太严重了。
他压根就没搭理方城仕。
方城仕给他气得叉起了腰。
他皱着眉,脑子在飞快地转。
他想要给小孩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处事风格找一个说法。
大约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太清楚。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直在强调的原因。
小孩学会了“任性”和不由分说地“拒绝”,以及叛逆。
以前的祚烨乖巧得不行,让人打心底里疼,会不由自己地替他委屈。
现在的祚烨乖巧是有,可却被其它占据了一些,大概只剩那么一点,估计再过两年就我行我素。
对于学习,他聪明,也够刻苦努力。
对于旁人,他爱恨分明,温和有礼。
对于方城仕,小孩成了万花筒,哪一面都不一样。
说起来像变了也没变。
所以方城仕现在才后知后觉。
难道真是青春期来了?
方城仕这么一想,还真觉得是,小孩都十三岁了,他总不能还一直把他当十二岁教。
何况小孩也不是没经过事的温室小花朵。
人家还心思敏感...
是他的教育方式要改改了吗?
方城仕叉着腰这样想。
他呼口气,决定换个语气跟小孩说:“你来这福叔知道吗?”
祚烨见他转移话题,不在这上面停留,也愿意回答他:“知道,我跟他们说了。”
“知道还让你胡闹...”这话习惯性地就要溜出嘴,好在到了舌尖就被方城仕咽了回去:“你这样两边赶不影响上学?”
祚烨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继续看炉里的火。
方城仕用人头担保,他看到了小孩眼中的无奈和嫌弃。
祚烨说:“仕哥,我们是从这样的日子走过来的。”
意思就是说这样的事不能说是尝试,而是回归。
好吧,是他傻了,方城仕抹了把脸,说:“你明年打算参加童试,今年要好好准备,别瞎闹。”
祚烨说:“这并不耽误。”
小孩学习好,脑袋瓜灵活是罪吗?在这一刻是的。
方城仕就差扯着他的耳朵对他吼你给老子滚回去。
好在他修养好,也舍不得拎小孩的耳朵。
“那也不能浪费时间,这一年至关重要你懂吧?”
祚烨总算听出点味了,方城仕这不是要揭过话题,而是迂回来。
都在装,祚烨不一定会比他差:“我知道了。”
小孩还是听他的话的,方城仕留下了老父亲的眼泪。
祚烨是在烧水洗澡。
方城仕打开锅盖,探了下水温,跟他说:“我先去洗,你等会。”
洗澡的地方虽然围起来了,可天还是冷的,这会tuō_guāng了站里边肯定打哆嗦。
他不想小孩生病,只好把洗澡房给他热起来。
等他洗完,祚烨的洗澡水也烧开了,而洗澡房还是热的。
祚烨也很快洗好。
不知道他也回来,方城仕就晒了一床被子,剩下的放了一整个新年,有股味道,方城仕就跟他说:“你睡过来点。”
小孩也不跟他扭捏,把两个枕头靠一起,他挪了过去。
然后极为自然地搂住了方城仕的腰。
小孩睡觉会有这个习惯方城仕是知道的。
刚把小孩接到家里时,两个人同床而眠,小孩会蜷缩着身体,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方城仕就把小孩搂在怀里,后来小孩也养成了习惯。
要么睡前搂着他,要么睡后滚到他怀里。
简直不能太自觉。
方城仕拍了拍他的后背:“睡吧。”
祚烨在他的怀里吸了口气,然后极轻地说了声:“晚安。”
第二天,方城仕醒来的时候小孩已经去上学了。
他去到厨房,锅里是熬好的粥和温热的肉包。
虽然有点矫情,可小孩在这还是有莫大好处的。
方城仕把早餐解决掉,就背着锄头等工具去五牛山。
他到的时候,方招生等人已经开始了。
估计是因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所以十个人分工很明确。
方城仕放下锄头,喊方招生:“招生伯,那些干草别丢了,堆成堆,待会烧了。”
方招生应了声:“知道,仕子,你吃过没?”
“吃啦。”他边说边认人,发现方招生一家就占了大半。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找谁干活都是干活,而且人都是有私心的,他能理解方招生的做法。
十个人的速度就是快,一上午的时间就除了五六亩地的杂草。
中午他们回去休息两个小时,下午两点又开始,到五点多的时候,杂草已经除完,大家开始翻地了。
这时的天仍旧黑的早,还没六点,太阳已经不见踪影,连晚霞都弱了三分。
十来人便收工回家。
方城仕打算去方世宝家蹭饭。
刚进门就听见方玉霞说:“小烨哥在家,他让你回家吃。”
“...”方城仕的内心骂了个大大的粗话。
他气势汹汹地回到家,摆出架势想兴师问罪。
结果看到厨房里围着围裙在炒菜的祚烨就说不出话了。
像哑了一样。
他总觉得有根弦压在了心上。
说不出个所以然,但骂人的话却道不出口了。
祚烨也已经做好了挨批的准备,结果方城仕风声大雨点却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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