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小时候家里养的鸭子品种并不单一,为了符合市场的需求,几年里也换过好几种,这种浑身雪白的鸭子他倒也不是不知道,但是大概和那知府大人说的颇有些不同。
“你有几分的把握?”仲修远又道。
李牧收回思绪,打量着面前的仲修远,“具体的情况还要看了才知道,现在这样也说不清。”
话停顿了片刻,李牧的视线顺着仲修远的脸往下滑,慢慢的落在了他腹下的位置,“况且什么样的鸭子我没见过?”
仲修远身体猛的紧绷,被李牧注视者的地方更是一阵热血涌去,他微微佝偻着身体,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仲修远没有再理会这完全没个正形的李牧,转了身,继续去收拾行李,但李牧那灼人的视线却一直跟随在他的身上。
待到仲修远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完放在桌上后,他才有些懊恼地回了身,狠瞪着李牧,“你到底要干嘛?”
这人一直盯着他看得他都完全不敢直起身来,那地方更是像是被李牧看着了火似的难受的紧。
“这鸭子也养了这么久了,我琢磨着什么时候也该吃了。”李牧一本正经,手指轻轻点在自己的膝盖上,煞有其事的算计着什么。
原本就因为李牧的注视而浑身不自在的仲修远,现在听了李牧这样的话之后,顿时更加是全身都着了火般火辣辣的。
他张了张嘴,血红欲滴的唇半天却只轻声吐出了几个字,“惦记你自己的去!”
低喃般的话语一说完,仲修远就再也忍不住了,心间的血沸腾着,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李牧想了想,却没再说话,似乎真的在惦记着自己的……
见着李牧这个模样,仲修远倒是更加浑身不自在了,他那两只眼睛也经不住的总往李牧的身上飘去。
两人在一起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之前在温泉中的时候早已经互相坦诚过了,所以李牧那玩意儿他也不是没见过。
如今再想着李牧刚刚说的那些长大了吃掉的话,仲修远就脑子里充血,总想到一些不该想的东西。
002.
青木离他们要去的安芙有些距离,但如果先去完安芙再回头去青木要耽误些时间,所以李牧合计了一下之后,决定先去青木看看,然后再去安芙拿鸭子,最后再回家。
第二天找了昨夜喝醉了的知府,询问了他具体的情况之后,三人便向着青木那边而去。
算起来,青木李牧已经不是第一次去了,之前仲修远离开之后,他为了卖鸭子,也曾在附近几个地方跑过。
青木在离他们偏北的方向,是比他们这里更接近战场的地方,原本因为战场所累已经有些萧瑟,但因为这停战协约的原因,最近一段时间倒又热闹起来。
那知府告诉李牧的具体方位在青木城外的一处山顶,再具体的地方,那知府知道的也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个大概。
李牧他们到了地方之后在城里住下,然后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四处打听,才总算是从镇上一些老店家的口中,得知了大概的方位。
七、八年的时间,已经足够改变太多,更何况还是这样混乱不安的大战的年代。
原本这些个养鸭子的是一个大家族,据说祖上是猎户,这饲养鸭子也算是祖辈上传下来的手艺。
他们家世代都是为皇宫里的人提供贡品的,早些年的时候也攒积了一些家底。
但因为他们住的地方离战场十分的近,因此大战一开,他们那边就最先遭殃。
他们家里不是没钱,但是却没搬走,原因李牧大概也猜到了,大概是因为那些鸭子。
有些鸭子它就适合在一定的气候范围内养,如果真的搬走,那估计这门手艺他们就必须得断了。
大概真如李牧猜想那般,因此那一家人一直没有搬走,拖到很后面家里情况确实不行了,这才辗转着逃难。
但这一逃,却让这一个大家族在这一片混乱当中慢慢的被磨消。
李牧带着仲修远还有仲漫路两个人,在山里头找到那传说曾经是饲养贡品的人家时,如今剩下的已经只有几个年轻后辈。
落魄的山村里,比李牧他们那村里还要更加穷的几户人家在山上孤零零地坐落,五六只白白的鸭子被关在篱笆院里,见着李牧,纷纷站起来嘎嘎地叫着。
小院里有一个人,一个比李牧还要年轻几岁的年轻男人,身形有些瘦弱,看着有几分营养不良。
见着这一幕,若不是听了那知府的话,李牧根本看不出这普通的农家居然曾经是饲养贡品的家族。
“请问这是青木关家吗?”李牧站在篱笆院外,冲着在篱笆院里的那年轻人抱拳。
听着青木关家四个字,那年轻人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回头戒备地盯着李牧。
“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来买几只鸭子。”李牧指了指院子里那几只瘦小的白鸭。
院子里的年轻人依旧戒备地望着李牧,“这鸭子不卖,自己家吃的。”
一开始就遭遇闭门羹,李牧倒是有预料,毕竟如果这东西真的是贡鸭,也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卖了。
“我也是养鸭子的,之前听了鸭子的事情,因好奇而来。”李牧道。
“养鸭子的?”李牧这话倒是引起了那小年轻的注意。
他拿着手里的簸箕,怔怔地打量着李牧,好一会儿之后才试探着问道:“码头那边姓李的?”
听了这人的话,这下轮到李牧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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