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大理石的?”杨立中敲了敲柱子。
“全天然,汉白玉。”
“你真的没在外面接私活?”
戴群山乐了,“从业务量来说,我的确挺可观的。不过七组最有钱的可不是我,而是肥龙,他只是有点守财奴而已,宁肯住小破房子也不愿意花钱。我跟他不一样,早几年房价没上来的时候,我就贷款买了房子,首付也是问边远借的,后来房价上去,我立刻卖了原来的房子,买别墅。等我买了这里,别墅的价钱也炒上去了。现在贷款还了七七八八,不过每年物业费什么的就不得了。当然了,我们这点收入,付物业费总还是绰绰有余的。”
杨立中“噔噔噔”几步上楼,一扇扇地推开房门,他看见朝南的一间大卧室里摆放着大床,床柱是雕花红木做的,的确符合戴群山的风格——他就爱把自己绑起来。
戴群山走过去,扶着床柱,回头看杨立中,脸上是不怀好意地笑。
杨立中摇头,“昨天晚上做太多了,有点儿腻。”
戴群山顿时一脸失望。
“你敢抱着我睡一晚上吗?”
“抱着你可以,但是恐怕睡不着,不敢睡。”
杨立中无奈,“行,给你一点时间。”
房子太大了,接下来戴群山感受到了房子大的可怕之处,以前他都是找钟点工来打扫,这下好,杨立中不喜欢钟点工,他要自己打扫,而且他是真心地喜欢干家务,错了,那不叫家务,那叫整理内务。他有那么一些洁癖,还有近乎变态的整齐强迫症,于是只要有空的时间,他就是在家里打扫卫生,整理一切可以整理的东西。光是房前屋后的花花草草,就够他收拾的了。过去为了图方便,戴群山一律只种绿色植物,现在门廊上种了藤本月季,屋檐下挂了秋兰,靠围墙边的地方,种了成排成排的蜀葵。
戴群山看见自己的房子渐渐变成了部队营房的风格,瞬间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端着茶杯坐在台阶上,他冲前面埋置风信子花球的杨立中招手,“来,歇歇!”
杨立中头也不回,撅着屁股跪在地上,“等会儿。”
戴群山骂:“我算是知道了,你果然不能住别墅,你不是主人家的命,你就是园丁,保姆,清洁工!”
杨立中擦了擦额头的汗,“我原来真想在家政公司报名的,可是好像干这一行的都是大妈,没好意思去,这才在会展中心找的那份工作。”
“我是在部队才学会自己洗内裤的,这种事情我才不会告诉你。”
“在部队以前呢,谁洗你的内裤?”
“家里有保姆。”
杨立中讽刺,“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少爷的出身。”
“别种那花了,不然我有一种跟园丁瞎搞的错觉。”
杨立中没理他,把土盖实了,拿水壶洒水。等他忙完,天已经擦黑,两个人一起回到屋里吃晚饭。菜是炖了很久的骨头汤,早上出门的时候煨在电砂锅里,定时开煮。
“没放盐。”杨立中说道。
“什么?”戴群山接起汤勺喝了一口,“怎么会没放盐,我记得明明放了的。”
杨立中起身去厨房拿盐,既不埋怨,也不嘲笑。戴群山有心开玩笑,因为换成是杨立中准备这一锅汤,如果没放盐,他肯定要挤兑他。他承认杨立中没有情趣,让他少了许多被指责埋怨的乐趣。
晚饭过后照理是散步活动,等胃里消化得七七八八了,就是以提高业务水平为目标的训练活动,而训练内容,无非就是游泳,到街上暴走,跟踪狂一样锁定一个目标进行限时盯梢,有时候还约肥龙出来练习格斗。他自虐一样地锻炼着身体,然后斜眼看戴群山,“你生活里都没什么时间摸枪,怎么保证枪法不退步?我一个礼拜不摸枪,就觉得手生得很。”
“我有地方训练。”
“怎么训练?”
“这个你别管。”
“边远给你找的地方?”
戴群山笑嘻嘻,“管得宽。”
“到底在哪里?”
“这是我的独家秘密,随便告诉你,不是要让你超过我了?”
杨立中恨恨地瞪他,“边远就是特别照顾你!”
“你吃醋啊?”
杨立中有些嫉妒,不过他不会因此去打探什么,然后让自己也接受特殊照顾。毕竟在七组,戴群山有点儿类似于边远嫡系这种身份,而他不喜欢拉帮结派,更不喜欢通过戴群山享受这种特权。
同住了一段时间以后,戴群山始终坚持回楼下的一间客房睡觉,即便偶尔留下来,他能搂着杨立中,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
直到某天晚上,杨立中给他喝的汤里下了强力安眠药,戴群山人都没有走到楼梯口,就睡过去了。第二天醒来,他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杨立中一脸鄙视,“瞧你那副熊样!”
戴群山面如土色,爆喝一声:“以后别给我开这种玩笑!”
杨立中跳起来给了他一巴掌,巴掌很快升级为互殴,最后两个人鼻青脸肿地去上班。恰巧这天边远要派任务下来,一看他们这幅德性,就把任务转给别人了。
长得再普通的人,脸肿成那样去执行任务,都会引起注意。
边远把两位爱将分别关在两间屋子里,先是问戴群山,“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就切磋两下。”
“闹别扭?”
“真没事,你看房子都没拆。”
边远问不出个究竟,到隔壁房间问杨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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