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葡萄藤架的枝叶散落下来,化作无数细小的光斑洒在桌子上、地上、温折身上。那细碎而温暖的阳光给了温折一种错觉,恍若这张椅子上留住了容雪淮的温度。
午后的清茶香气里,半梦半醒之间,温折又嗅到了那种辛凉清透的芙蓉香。
一觉醒来,已经是夕阳西下。
容雪淮当然没有回来。
温折怅然若失的收拾了桌子上的茶具。在碰到那个花君惯常用的茶杯时,他骤然缩回了手。停下想了想,他不但没有收起茶杯,还反而在桌子上倒扣了一本书。
没有挪动位置的茶杯和倒扣的书,仿佛是一种暗示。暗示着坐在这里的人只会短暂的离开片刻,很快就会回来。
…………
回到房间后,温折取出了一个匣子。
匣子里有一沓厚厚的宣纸,最上面的一张写着“温折”、“菡萏”、“容雪淮”三个称呼,恰是菡萏花君宽博秀逸的亲笔。
那还是他第一天识字的时候,花君先在纸上落下“温折”两字,告诉温折这便是他的名字。
随即花君又问他有没有特别想认的字。温折当时也不知是脑中哪根神经搭错,竟然不假思索的张口就道:“菡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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