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怎么能打,那也是训练室里一板一式练出来的,”姜思诚不认同他,“这些人手比他黑,你叔叔到这个地步上,手下是雇佣兵多些,留他一条命不难,只要没死,都算一条命。”
裴纯安挑了挑眉,听完他的话,从袖扣里取出一个窃听器,扔进了咖啡里。他抬头看了一眼姜思诚,安慰道:“没事,这个是我妈的。”
姜思诚简直无话可说。
视频发过来,还有一句话,姜思诚让他问问何衹宁,认不认识一个叫n的人?
裴纯安皱眉回他什么意思?
姜思诚说,那是上传这个视频的icloud用户注册名。
“他的相册里有张合照,认不错的话,就是何衹宁,你搜这个r帐号,还有一段你家何衹宁弹钢琴的录像。”
再回到三小时前。
n往美人身后看了一眼,那里放倒了一个他没见过的男人,他朋友给他看的监控是会所地下二层,能进到那里“见见”裴纯一的客人都是很特别的。n还没有那个权限。
不知道裴纯一是怎么让这个男人带他上来的——可能不想和其他人分享食物?
但不管怎么说,托他的福,n的口哨吹到一半,对方漆黑的枪口就已经对准了他的眉心,他马上举手投降,不打算和美人起冲突。
裴纯一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冷不丁冒出一句:“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
要不是此情此景,这话简直要叫n误会了,他眨眨眼道:“哦,我也很喜欢这个气味。”
裴纯一单方面宣战又休战,把枪随手碰到一旁的洗手台上,走过去低下头,认认真真洗手上的血。
n应该要怕的,但隐隐又有一些兴奋,他刚喝过龙舌兰,把手伸过去,说:“你可能需要一点盐,我想可能还有一些……”
裴纯一笑了一下,也不看他的手,直接凑上来吻他。他的吻法很特别,嘴唇只轻轻一碰,舌尖却已经沾过对方嘴角,带出一点唇齿间的唾液,n阅人无数,第一次尝到真正在温柔中带一点杀气的吻。
裴纯一把他的嘴角咬破了,舔了一下他的血。他说:“没有盐了。”
n深呼吸,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裴纯一说:“pei,我姓裴。”
何衹宁在办公室接到裴纯安电话时,是八点过一分。裴纯安在这个节骨眼上最不想联系的就是他,他被跟踪和监听,很怕对方通过他注意到何衹宁。
他言简意赅地问:“你认不认识n这个人?”
何衹宁愣了愣,道:“怎么了?”
那就是认识,裴纯安揉了揉眉心,又问:“你知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去了哪里?”
何衹宁沉默了一下。他说:“他说去了一个朋友的私人会所——我不知道那在哪里,也没问他名字。为什么问这个?你怎么认识他?”
裴纯安已经后悔打这个电话了,马上说:“没有,我就是问问……等等,他就是你上次去接的那个朋友?”
何衹宁:“是他,怎么了?”
裴纯安顿住了,跑了跑神,问:“他住你家?”
何衹宁一脸茫然:“嗯?”
裴纯安:“……为什么要让普通男性朋友住你家?”
何衹宁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你到底想说什么?”
裴纯安一时语塞,道:“算了,没事了,你工作吧,我挂了。”
何衹宁面对一串忙音,有些莫名其敲门进来,手上抱着一摞文件,放在何衹宁桌上,见老板嘴角扬起,很好奇道:“何总,你笑什么?”
何衹宁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情,闻言看她一眼,收敛一点笑意,回想了刚才的对话,沉吟道:“帮我去查个地方。”
八点十二分,n和美人交换了一个三分钟的长吻。裴纯一把他舌尖咬破了,n不仅不生气,还因此更有兴致,觉得这个情境的艳遇很有趣。
唇分,裴纯一看着他,微微有些气喘,低声问:“在这里?”
“你喜欢在这里,还是我们进里面去?”n笑了,拦腰搂过他,撩起他的衬衣下摆,衬衣很宽,不太合身,因此n只一低头,就能从领口将他一览无余。他将裴纯一抱起来,放到洗手台上去,吻温柔而缠绵,他把手伸到他身后去,轻轻一勾,就从裴纯一手里拿回了自己的手机。
n轻描淡写道:“那么急,不如就在这里吧。”
裴纯一舔舔嘴唇,不再去碰那只手机,主动分开腿,欺近了他,很乖道:“好啊。”
——n六个小时前在会所负一层的派对上录了一小段视频,只是随手拍一下,裴纯一刚被转移地点,对镜头天生敏感,特意看一眼他。
姜思诚究竟是以怎样的大海捞针定位到ud帐号,他永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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