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
不是,局长摇了摇头,你听好!保护好小包,他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拉着你一块到地底下给他爸爸赔罪去!
王队长点了点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王其实来到了红星路,手里攥着一张破破烂烂的旧报纸,逢人就打听,红星路医院怎么走?
一个梳着辫子的小伙子随手一指,闻到一股臭味没有?戗着(戗:逆、迎头)味儿走就到了。
我找的是医院不是厕所。
没错!医院就在公共厕所后头。
王其实就这样找到了那家医院。
院子里堆着乱七八糟的草药,一个穿着灰不溜秋的白大褂的中年妇女热情地迎了上来,大哥,看病啊?
有个专治肿瘤的胡大夫……
哟!您找胡大夫啊?他在里屋呢,您得先挂号,去排队。
排队?这年头得肿瘤的人还真多。
里屋很小,又黑又潮不通风,偏偏人还不少,挤得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胡大夫坐在桌子后头,肥头大耳满面红光,眯缝着眼睛给一个老头诊脉,厚嘴唇里念经一样地念叨:
精血不足……肝火太旺……先抓两服药调理调理,去吧。
老头感激涕零,胡大夫您真是神医啊,说得一点都没错!
王其实有点发愣,那个胡大夫明明什么也没说啊。
又一个带着孩子的老太太抹开了眼泪,真是多亏了胡大夫啊,我们这孩子在肿瘤医院开刀,手术完了说是失败了没救了,成了植物人,医生让拔管,我们舍不得啊!心说死马当活马医吧,送到胡大夫这里来看看,没想到,这才两个月,孩子能下地了。胡大夫真是活菩萨啊,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啊……
胡大夫笑得露出了黄板牙,哈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嘛,孩子醒了就好啊……王其实拨开众人挤了过去,大夫,您看看,看看这个!说着塞上燕飞的病历。
喂!喂!排队排队!我们都等着呢。有人高声叫起来。
胡大夫收起了笑容,小伙子,别着急嘛,一个一个来嘛,先排队……哦,你这个病人情况特殊,病情比较严重啊?那大家伙先等等吧,他这个情况比较急,就让他先看吧。
谢谢!谢谢大夫!
没什么,救死扶伤嘛,应该的应该的。
王其实心说什么应该的?你明明是看到了病历里夹的200块钱!
大夫,您先看看,这个是他的ct……
不用看不用看,这些什么检测啊是西医那一套,我们中医没那么复杂!脑瘤是吧?小毛病!我先开两个疗程的药给你,拿回去不要洗,拿水泡两个钟头,用小火慢慢地熬,熬得只剩一小碗了趁热给他喝下去,记住要趁热,凉了就没效果了。行了到外边交钱去吧。
王其实答应了一声要走,想了想又站住了,大夫,您这药多钱一疗程啊?
一个疗程2000,你先买两个疗程的吧。抽什么凉气啊?嫌贵?我这可是包好,你想想,4000块钱换回他一条命,值不值?太值了!也就是你运气好,搁别人谁能碰上这么好的事!
王其实咬咬牙,行,我先上银行取钱去!
王队长抽空回了趟家,好久没回来看父母了心里过意不去,王其实一心扑在医院也难得回家,父母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也难受。
一进门就看见王其实吹着口哨在捣鼓什么东西,哟,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碰上什么好事了?
王其实没抬头,哥,你过来,帮我看看,我后脑勺上是不是长白头发了?
王志文没动脚,没有,挺好的,就只有几根,少年白,挺正常的。
是吗?也对,肯定是遗传,你不是也有嘛。王其实没在意,笑了起来,不过我还真得去染染了,不然燕子醒了该不认识我了。刚才在车上给个抱孩子的让座,那老太太居然跟孩子说,孙子,快谢谢爷爷。吓了我一跳!
王志文没有笑,弟弟的白头发不是几根,而是几片,看上去就像个小老头。
王其实找出保温瓶,哥,你陪着爸妈,我得去趟医院,这药得趁热给他灌下去。
灌?他不是没醒吗,怎么灌?
你别管了,我有办法!王其实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陈大夫刚进病房就看见王其实正干着儿童不宜的勾当,你干什么呢?想憋死他啊!
王其实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哟大夫,我没干坏事,我给他喂药呢。
喂药?用嘴?
是啊,他自己喝不了,我想……王其实不好意思地解释。
什么药?我没给他开口服药啊,拿来我看看!
王其实赶紧把那张报纸和药一起递过去,把事情经过源源本本讲了一遍。
陈医生捏着报纸,脸色铁青。
大夫?怎么了大夫?怎么不说话?
陈医生按下了呼叫铃,护士长,到食堂要盆冰块,把这个糊涂东西给我按在里头凉快凉快!
顺便再说句,本文纯属虚构,这几天被河南那个杀人狂刺激得有点bt了,真tmd想指着那帮警察的脊梁骨骂一声“操你祖宗的!吃人饭不拉人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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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队长开始着手调查龙华公司。
龙华公司前身是本市一家大型工业企业,改组为股份制合营企业后短短十年,已经一跃成为省内知名的大公司。公司董事长许龙和总经理许华是双胞胎兄弟,38岁,均未婚。俩人的私生活十分神秘,没有固定的异性朋友,同性朋友也仅限于商务往来……
包仁杰吐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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