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习没有马上起身,而是先看向大队长,待后者点头才站起。只是等他走到门口时,身后的大队长又突然叫住他。
“小钟。”
他回过头。
大队长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阿七他是不修边幅了点,但还是有真本事的。”虽然平时是那副德性,但怎么说也是他手下的一员爱将,多少还是得帮忙美言几句。
沉默了几秒,钟习才轻轻点头,“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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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习一出大队长办公室,就见走廊上有个人双手环胸,背靠着墙,还眯着眼,一副忧郁小生姿态,只是那胡子有点杀风景。
看到他出现,张戚一扬下巴,意思仿佛是:小子,你可以快点吗?
钟习抿了抿嘴,加快脚步也和张戚一起下了楼。
也许是事态紧急,张戚步伐跨得很大,钟习只能紧随其后,匆匆忙忙的走了一会才想到要问:“就我们两个?”
“我们先过去,其他人随后就到。”张戚边走边说,“我们这组一共五个人,做事不算循规蹈矩,不过只要不违反规定,怎么都可以。”虽然事实上他们是没少违反规定。
不算循规蹈矩?说得太客气了吧!钟习在心中冷哼。根本就是从来不按规定办事,乱来!
出了警局,两人直奔停车场,张戚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最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一辆半旧的警车前,打开门就直接坐进副驾驶座,还在里面朝钟习招手,笑得很贱。
“让我见识一下新搭档的驾驶技术吧。”
钟习无声的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坐进驾驶座,“砰”地一声关上门,发现张戚连车钥匙都帮他插好了。
“你认得路吧?这车没导航器,要是不认识路就问我,现成的活地图。”说完,张戚伸出食指指着前方,像是小朋友要出门郊游一般,中气十足地喊了声,“出发!”
钟习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觉得这男人活像个脑残首领,自己则被迫成了他的跟班,尽管来这里不到一天,但他好像已经有点后悔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两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前后还不到半小时,就没了生疏感,不知道应不应该算张戚这种独特的“亲和力”太强的缘故。
从警局到西郊,开得再快也还是需要点时间,正是新同事交流的好机会。
“漫漫长路,不如来交流一下感情?”张戚侧过头看向自己的新搭档。长得倒是养眼,就不知道能力如何。虽然他从不依相貌论事,但毕竟绣花枕头也不是没有的,而且眼前这位……如果不是个男的,他几乎要怀疑大队长是不是要对他使“美人计”了。
可还没开始和钟习交流点什么,张戚就发现不对劲。钟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开起车来却有飞车党的狠劲,老旧的警车一路超车,好几次紧急煞车,声音极为刺耳。
有些不安的动了动屁股,张戚不禁要认为这位新搭档有种想跟他同归于尽的念头。
“喂,我们是去案发现场,不是抓现行犯,不用这么拼吧?”
斜睨了他一眼,钟习扬起嘴角,“你不会晕车吧?”
我他妈就是不晕车早餐都快让你颠出来了!张戚咬了咬牙。
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事,可他就是看钟习得意的模样不爽……哼哼,等着瞧!
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张戚双手环在胸前,整个人坐得笔挺。
见状,钟习心情极佳的继续他的飞车特技,嘴角更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为了防止早餐真的吐出来,张戚努力抿着嘴板着脸,一路上没再开口,钟习自然也不可能主动跟他攀谈,所以这次交流最后还是没成功。
好不容易总算到了目的地,钟习把车停在路边,先一步打开车门下了车。
已经濒临反胃极限的张戚长长舒了口气,伸手刚要打开车门——
“对了!”钟习突然回身,弯下腰看着他。
“啊?”张戚呆呆的一回头,只见对方笑得更加欠揍。
“我一八三。”说完,钟习又看了两眼一脸茫然的张戚,才甩上车门,满面春风地朝案发树林里走去。
回过神的张戚看着他那小人得志的背影,只能恨恨的咬牙。
他不信!这人肯定是穿着鞋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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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现场已经被封锁,数名员警忙着拍照取证。鉴识人员则在周围搜寻是否有犯案人不小心留下的线索或指纹。
穿着制服的员警跟张戚在局里算是熟人,先跟他打了招呼,寒暄两句,才看向他身后面无表情的钟习。
“新来的法医啊?以前没见过。”
张戚“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不善中又带着一点尴尬的人。还真的挺像法医的,没穿白袍都像!
只是没幸灾乐祸多久,当那位员警得知钟习是他的新搭档时,便走到钟习身边,满脸同情地说:“保重。”
果真,等人走远之后,钟习立即嘲讽地看向他,“你可真是臭名远播。”
张戚不甚在乎的咧嘴一笑,“这词我喜欢,比遗臭万年好多了。”
其实,张戚在警界是有点名气的,除去他稍显“狂暴”的办案风格之外,资历颇为优秀。虽然当年他进警校的成绩据说是名符其实的“吊车尾”,但在校时却很活跃,人缘好不说,也擅长格斗、擒拿,枪法又准,而成为刑警之后也经手了不少大案子。
两人到案发现场后没多久,侦二队的其他成员也到了,同样是两个人,张戚把他们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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