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嘀咕。“搞得我真像那什么似的……”
钟习侧过身,狠狠拉过被子蒙住头,强迫自己不再理会隔壁那家伙。原本是想快点睡的,可被张戚这么一闹,他发现睡意也没了,不禁又在心里将张戚臭骂了一顿,结果骂完之后悲哀地发现更有精神了……
知道对面的人也还没睡,叹了口气,他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听说你以前在警校的时候,曾经徒手制伏五个歹徒?”
“怎么?”下一秒,张戚带着笑意的声音便从帘子另一头传来,“这么快就听到我的英雄事迹了?还是你专门去打听的?这么想了解我啊?”
钟习懒得跟他抬杠,“爱说不说随便你。”
“嘿!”张戚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先拉开两人床铺中间的布帘,才盘腿坐着点了根烟,大有秉烛夜谈一番的意思。
“上警校的时候,学校离市区有点距离,比较偏僻,平时我也不怎么出门,那天下午我难得离校去办了点事,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结果路上突然窜出五个小子要抢劫。”
钟习一挑眉,有点难以置信。“在警校周围抢劫?”
“是啊,我也不明白。”拍了一下大腿,张戚也是很困惑,“再说我穿着制服,也不应该有人敢抢啊,这不是老虎身上拔毛吗?而且当时我身上就一百多块钱和一支半新不旧的手机,分给他们五个,连坐计程车回家都不够,他们可够亏的。”
“都这时候了,你哪来这么多感想?”
“我当时是觉得生气又好笑,看他们战战兢兢的装凶神恶煞,只好好言相劝,又问他们看见我的制服没,只差没拿手电筒出来照给他们看看了。”
钟习忍不住轻笑,侧躺着看他。
张戚继续说:“结果也不知道是哪个表情惹到他们,五个年轻人就跟训练过似的,一起把刀掏出来。”
“然后呢?”钟习看着他,揶揄地问,“被抢了?”
“被抢了我今天可能就不能在这里跟你说话了。”扬起下巴,张戚得意地回答,“我以一对五,打得他们落花流水直求饶,当下要认我做老大。”
“就凭你?”
“不信?咱们现在比试一下,”说着张戚作势要捻熄香烟,又很猥琐地建议,“在床上比吧,滚来滚去也方便。”
钟习白了他一眼,又好像下意识地对他这种言语上的调戏已经习惯。
“这也算我生平第一次打击犯罪了,回学校之后老师还——”
“说得你好像多正义的样子,”想了想,钟习又问:“你当员警这么久,就没有……违背正义的时候?”
张戚又抽了口烟,才把烟头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弄熄,看着黑暗中对面的人说:“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身不由己,坏人可能也有想做好事的时候,好人也不一定没干过坏事。”
即使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钟习能感觉到他的语气和刚才不同,似乎有些沉重,他下意识地赶紧扬起嘴角,决定将话题导回轻松的调性。“我可以把这当成是借口吗?”
“你要那么想也行,不过……”果然,张戚又恢复原样,端出“老员警”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说:“小钟同志,这个世界是很残酷的,虽然我们是员警,是正义的化身,但这年头,正义感早就成了奢侈品。我是员警,但也就是一份工作,我需要养家糊口,仅此而已。”
“哼,明明光棍一个还好意思说……”钟习不屑。
“你不也是光棍吗?”张戚反问,又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他几眼,“要不……”
“睡、觉!”知道接下来的肯定又是不正经的话,钟习直接打断他,一翻身,被子一拉盖过头顶,整个人像一个茧一样蜷曲起来。
只是在狭小闭塞的被窝里,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因为他能感觉到张戚还在看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
也因为如此,张戚未完的话,莫名地让他有了几分认真的错觉。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感觉那道布帘又被拉上,他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没感觉,这会儿才发现额头上都冒了薄薄一层汗,脸也热烫不已,一定是被子里太闷热了……钟习赶紧闭上眼,这么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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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程大松和周志勇得来的消息,让他们更有理由怀疑那间高级会所与刘晓明案的关系,所以第二次的造访自然势在必行。
张戚和钟习这次到会所是在天黑之后,比起上回门可罗雀的样子,虽然也没有热闹到哪里去,但是从门前停的几辆名车来看,再次印证某些东西是不能看表面的。
下车之前,钟习说:“老是两个人一起去容易引起怀疑,这次我们分开进去。”
张戚点头。“这次说什么也得问出点东西,实在不行的话,只好报身分了,到时直接抓回去拷问一番!”
知道他在开玩笑,钟习哼了一声。“行,到时你动手,不肯回去就直接拿枪毙了他。”
张戚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看不出你比我狠啊!”
“少废话。我先去,你等会儿再下车。”
“遵命!”
钟习走进大厅,和上次一样,柜台有人接待,也是位女经理,穿着同样浅粉色的套装,胸前别着经理头衔的别针。
“先生晚安。”对方又打量了他一眼,“是第一次来吗?”
钟习回答,“我还没入会。”
“需要为您介绍一下吗?”
“好。”
也和上次相同,他跟着对方来到专用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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