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没看见你‘抽烟’了?
早戒了。楚卫淡淡地回答,翻了个身。
什麽时候!我怎麽不知道?冯陈这一惊非同小可。
四爷吩咐了,我下下狠心,就戒了。楚卫回答得轻描淡写,嘴角一个放肆的笑。
四爷?我苦口婆心劝了你那麽多次你不肯听,他赵四说话怎麽就那麽管用。冯陈酸酸地抱怨,楚卫反倒笑得更放肆了。
哟,吃醋了?别跟个娘儿们似的。楚卫下了床,不在乎地捡起睡袍进了浴室,水流声哗哗地淹没了冯陈没能说出的话。
很快地,楚卫擦着头发出来,看也不看冯陈,麻利地扯下床单被套,“还不起来,真等我撵你啊?”
冯陈一言不发地跳下床,胡乱套上了衣服往外走。
“等一下!”楚卫在身後喊了一声,冯陈停住脚,没回头,什麽事?
楚卫却犹豫了起来,好半天,才轻轻摇摇头,“没什麽,今天晚上……多加小心。”
“我知道。”冯陈闷闷地回答,仍然没回头。
“时间、地点、联络方式、行动暗号,要确保万无一失,千万别错了!”楚卫不放心地又叮咛了一遍。
冯陈警觉地回了头,刚要说话又意识到了什麽,放松了身子往沙发上一歪,很没正形地斜睨了楚卫一眼,“你说话的口气不像个毒枭,倒像个警察。”
说着话又打了个哈哈,“开个玩笑,逗你玩呢。”
楚卫也跟着打了个哈哈,“说不定……我真是个警察呢,你信吗?”
“信!你说什麽我都信,你说警察局是你们家开的我都信。”冯陈哈哈大笑,随手抄起茶几上的酒杯,把昨夜剩下的半杯红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楚卫也笑,“我也是开个玩笑,逗你玩呢。”
冯陈把杯子放回原处,站了起来,拍拍裤子,“我说,下次请人喝酒的时候,记着上点儿好酒。住的是这麽高级的房子,喝的是18块一瓶的红酒,你不觉得掉价麽?”
楚卫怔了一下,点点头,“知道了,谢谢。”
“谢什麽?咱俩谁跟谁啊。”冯陈推门走出了房间。
一整天楚卫都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连午饭都是在房里吃的,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冯陈顾不上关心这个,他最後一次在脑子里整理了一遍所有的材料,又最後一次确认了一遍晚上的作战方案──时间、地点、联络方式、行动暗号,要确保万无一失。
这次的交易量很大,赵四不放心,要亲自出面──他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对谁都信不过。这也就给冯陈和他的战友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上面已经下了死命令,见机行事,一网打尽!
按照计划的部署安排,冯陈应该是属於被‘一网打尽’的对象,老雷传达指令的时候就说了──不能暴露。
这也就给冯陈的行动带来了相当的难度,因为指令里并没有明确指示冯陈的任务角色。虽然上级说‘到时候会有人掩护你的’,可是这麽含糊不清的一句话实在叫人放心不下。不管了,硬着头皮上吧,成不成的也就这一锤子买卖了。
这其实又是一个错误──这样的心态,很容易就这样一锤子把事情搞砸。
……
事实上冯陈并没有把事情搞砸,至少没有搞得很‘砸’-──毕竟警察不是吃干饭的,毕竟方案是一堆警察研究了好些日子才制定出来的,毕竟所有的材料都是非常周详的……毕竟,冯陈这些年来,等的就是这一天。
等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冯陈走出房间,远远的那一头,楚卫的房门仍然紧闭。冯陈走过去把耳朵趴在门上偷偷地听,一点动静也听不到,那‘纯手工’的地毯隔音效果实在是非常地强。
房门突然打开,叫冯陈猝不及防,楚卫冷冷地瞪着他,你在干什麽?
冯陈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说,想问问你晚上交易的具体安排,眼瞅着时间快到了,你怎麽什麽也不跟我说?
没什麽可说的,楚卫皱皱眉,去接四爷的船,这次是个大买卖,四爷很重视……事成之後,会分咱们一份货。
货,海洛因?你可想好了,咱们之前倒腾的也就是冰毒麻黄碱yáo_tóu_wán什麽的,风险还不是太大,这要是再沾上海洛因……算了,我不劝你,我也劝不了你,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冯陈叹了一口气,你说吧,怎麽干?
我知道这次风险大,楚卫闷闷地摇摇头,可是不干不行。四爷今天晚上会多带几个人手,他手下的几个得力干将全都会带去……
冯陈心里一阵激动……全都会去!
楚卫似乎没有注意到冯陈的心理活动,自顾自地说下去,咱们得带上几件趁手的武器防身……你有麽?
没有。冯陈头摇得像拨浪鼓,他确确实实没有武器。
楚卫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对匕首,把其中一把塞给了冯陈,“拿着吧,算我送你的,别搞丢了,这是我师父当年留给我的!”
师父,怎麽听着像武侠小说呢?冯陈觉得有些好笑,接过匕首看了看,赞了一声──好刀!我说,这就算定情信物了吧?
楚卫白了他一眼,大麽指往旁边一指──卫生间在那边,里面有镜子。
意思很明显,叫冯陈撒泡尿照一照。
冯陈於是真的去照了照镜子,对着里面的那个帅哥笑了一笑,顺手掖一掖缝在衣领里的微型窃听器……楚卫站在门外敲敲墙,臭美够了没有?
没有!冯陈大声顶了回去,仔细地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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