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谨睿盯着关瓒的眼睛,静了有一会儿,才说:“如果在这里都没有等到你,我就真要着急了。”
关瓒听闻要笑,嘴唇微微抿着,眼角也有了笑纹。柯谨睿知道小家伙要开始耍赖了,从容一哂,淡淡警告:“还敢笑?”
关瓒彻底笑出来,凑上前搂住柯谨睿的后颈,鼻尖挨着他的脸颊,一下一下、轻轻舔了舔他的嘴角。柯谨睿心里有事,不是很想计较关瓒这次的失踪,他揽腰把小家伙抱进怀里,手掌覆盖住后脑,很认真地去亲吻关瓒的唇。
末了,两人唇分,柯谨睿问:“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么?”
关瓒怔了怔,没说话,而是取出手机。e键按完毫无反应,再一开机,低电量提示,启动失败。
他重新抬头,视线相遇,柯谨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等小家伙主动认错。关瓒都不知道手机是什么时候关掉的,心想难怪一个电话也没接到,顿时比刚才更没底气,乖乖解释道:“昨晚忘记充电了,没想到会关机,对不起啊……”他顿了几秒,忍不住试探着问:“打了多少?”
柯谨睿单臂搂着关瓒的腰,手掌落在左胯的位置,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关瓒本来没太在意,可眼下冷不丁安静下来,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地方有点暧昧,被撩拨的很痒。
“如果一个未接电话算一次的话,”柯谨睿缓缓开口,“你这周都不用下床了。”
关瓒顺着说:“今天周四,两天加一个晚上,算您一次四十分钟……”
他话没说完,柯谨睿打断,提出质疑:“我哪次低于一小时了?”
关瓒笑着亲他,调侃说:“这不是次数太多了,到后面时间会缩短嘛,所以要算平均值。”
柯谨睿:“……”
柯总严肃指出:“话题是不是偏了?”
关瓒瞬间乖了,不再贫嘴,握着他的胳膊给他看手腕上的表,说:“还有五分钟上课,我每次都至少提前一刻钟到,夏老师肯定在等了,我们晚点再继续好不好?”
说完,关瓒要回副驾驶,柯谨睿则直接开了驾驶位一侧的门,把小家伙抱下去。
关瓒被吓了一跳,主要是很怕被夏铭西撞见。最近柯谨睿有点肆无忌惮,导致柯小姐对他特别不满,要是这种肆无忌惮继续蔓延到钢琴私课,再传进柯小姐耳朵里,那估计就要爆发了。
穿过庭院,关瓒敲门,夏铭西亲自过来开,见了柯谨睿顿时意外,反应了几秒,问:“您是……柯先生?”
两人握手,柯谨睿道:“今晚有时间就送瓒瓒过来上课,不打扰吧。”
夏铭西表示不打扰,很客气地将他们让进门。
照例蹲在入口角落,身子软得像,猫眼却很伶俐,直勾勾地盯着柯谨睿看,然后“喵”地一声扑进了关瓒怀里,猫仗人势,那眼神就更不怀好意了。
柯总有种被猫当成第三者的微妙感,对关瓒道:“这就是你提到过的小妖精?”
关瓒迅速看了夏铭西一眼,不想被老师发现他私下里会用这么sè_qíng的词,清了清嗓子,介绍:“这是。”然后压低声音,傲娇纠正,“才不是什么小妖精。”
柯谨睿看了看小妖精又看了看关瓒,笑着评价:“还真像你。”
三人进屋,夏铭西给柯谨睿倒咖啡,问道:“柯先生是等在客厅,还是想去琴房旁听?”
“可以么?”柯谨睿说。
“当然了。”夏铭西说着推开了琴房的门,“关瓒进步很快,虽然起始年龄没有优势,但胜在天赋和领悟力,要不是柯老抢先,我都想劝他改到钢琴专业。”
他笑眯眯地看向柯谨睿,开玩笑道:“这事就不要对学姐提了,不然肯定饶不了我。”
进了琴房,柯谨睿在沙发落座,关瓒坐在琴凳上,夏铭西跟他并排,翻开琴谱,开始逐一检查布置下去的练习曲。
关瓒学琴三个月,可水平却不是三个月的水平。尽管曲目依然以初级为主,但就像夏铭西说的那样,他是天生的演奏者,不管古筝还是钢琴,只要学上便是手到擒来,尤其是那双过分灵活的手,手指又快又准,收放自如,与抚弦按弦相比,它在黑白键上跳跃时又是另一番风景。
柯谨睿凝视不语,心想,以关瓒的气质,还是西洋乐更贴合他。
课程主要分为三部分,检查完旧曲目,夏铭西逐一点评,然后开始讲授本堂课的新曲目,由他先演奏,等结束关瓒再对照谱子摸索着来,最后是练习时间。一般来说练习也是由夏铭西看着,随时指导,不过今天有客人,夏铭西不想一直把柯谨睿晾在旁边,于是等关瓒开始自己弹了便主动邀请他出去坐坐。
琴房的门开了,两人去了客厅,既能听曲也方便聊天。
躲在门口的第一时间溜进去,蹿上琴凳,在关瓒旁边蹭来蹭去地撒娇求抱。
夏铭西感慨:“我这只猫,只要关瓒一进门,就立马不认我这个主人了。”
柯谨睿倚靠着沙发背,长腿交叠跷起,泰然自若地抿了口咖啡,说:“这么巧,我家狗也是这么抛弃我的。”
夏铭西闻言顿时笑了:“柯先生真幽默,跟学姐嘴里的一点都不一样。”
“那肯定。”柯谨睿说,“她嘴里就出不来我的好话。”
琴房内,关瓒一边弹一边竖着耳朵听,只可惜琴声太大,而两人交谈的声音太小,还没有布偶猫折腾出来的动静大。他有点担心聊天不愉快,因为他们家喜欢吃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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