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过年,就当是最後一次陪父母过个团圆年。回来後,就离婚吧。”想了一下,冉惠便同意了周晓雪的提议。
於是年二十九那天,冉惠让曹冉给曹建明打电话,让他年三十的时候过来接他们回乡下过年。
曹建明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年三十一大早就来接他们回乡下。
曹冉头天晚上跟李靖打电话打了一个多锺头,又跟冉惠打了半宿的游戏,早上曹建明来接他们母子俩的时候,两个人都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坐进车里两个人就靠著头睡著了,曹建明透过後视镜看著靠在一起睡著的人,那一刻曹建明觉得挺知足。
但这样温馨的画面,也是他一手破坏掉的。曹建明看著远处的路,想到发生的那些事,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到底是因为什麽原因而出轨,曹建明自己到现在都没弄清楚。他没有被诱惑,这个他明白。
也不是想要刺激,更不是像其他有钱男人所认为的,老婆情人一把抓。但他确实背叛了冉惠,背叛了他们这个家。
曹建明挺後悔的,他也想跟那个女人断绝关系,想重新拥有家庭,可现在却摆脱不掉那个女人了,而且他也伤透了冉惠的心,想要重新开始,怎麽都不可能了。
就像打碎的镜子,哪怕重新粘好,依然会有裂缝存在,永远都不会是一面无暇的镜子了。
到了休息站的时候,曹建明下车去买了两瓶水,怕两个人醒了会渴。站在外面抽烟的时候,冉惠醒了过来。
其实在曹建明关了车门出去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浑身犯懒不愿意动弹。看著在外面抽烟的曹建明,冉惠知道他很烦躁。
只有在遇到他难以解决的问题,心情很烦躁的时候,曹建明才会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烟。
看了看曹冉,还在睡著,冉惠轻轻地扶著曹冉靠在靠背上,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就开门走了出去。
曹建明脚底下已经有两三个烟蒂了,冉惠走过去,从他手里夺过来正在抽的烟。“别抽了。”才抽了一半的烟被冉惠踩灭了。
曹建明抬头看了看冉惠,道:“好,不抽了。”嗓子有点哑,是因为抽烟太狠的关系。
从大衣里掏出一瓶钙奶,递到冉惠面前,“给,暖了半天了,应该是温的。”
那就是小孩子才喜欢喝的一种饮料,但是冉惠却很喜欢这个味道,从曹冉还很小的时候就和他一起喝过,之後每次都要买两份,一份给曹冉,一份给冉惠。
冉惠看了看曹建明手里的饮料,又往旁边瞅了瞅,最後起身越过曹建明把他手边还剩下的那几瓶拿了过来。
还没拆开呢,就被曹建明拿走了。“这麽冷的天气还喝冰的,你想干什麽。”那种微微带著警告的口气,多麽似曾相识啊。
冉惠看向曹建明,最後还是松了手,但也没接过曹建明暖了半天的饮料。
“过完年,我们去签字吧。”曹建明拿著吸管的手顿了一下,还是给插了进去,然後塞到了冉惠手里。
“如果我说我不想离婚,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要脸。”曹建明的语气很淡,仿佛就像以前他们聊天时的那种语气,有对冉惠些许的宠溺和纵容。
“对。别把你在我心里那仅存的好感都抹杀了,早点签字咱俩都能解脱。我也让贤,好让那个狐狸精得到你的钱。”冉惠冷笑,语气也很冷淡。
曹建明低著头,什麽话都没有,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时,被冉惠夺走了,直接扔了出去。
曹建明笑了出来,只是笑容有些惨淡,像是很无力又像是对自己的嘲弄。“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冉惠笑了,像是听到了多麽可笑的笑话一样,哈哈的笑了半天,才转头看向他,道:“我的心都被伤的支离破碎,然後你来问我,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你不觉得这是最可笑的笑话吗?”
曹建明看著冉惠,眼神里都是受伤的样子,冉惠看著他,眼睛酸疼的厉害。“你别摆出一脸受伤者的表情,这样真恶心。”
冉惠看著手里的饮料,把它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道:“心冷了,不管你怎麽暖,都暖不热。就像这饮料一样,你就算贴在心窝里暖,它是冷的就永远不会暖热。”
冉惠说完,便起身回到车里去了。
曹建明在外面坐了很长时间,身体都冻僵了,曹冉过来叫他。“爸,你还好吗?”
曹建明抬头看著儿子,裂开嘴笑了笑,道:“还好。咱们走吧,你爷爷奶奶要等急了。”
曹建明站了起来,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坐的时间太长,猛地一站起来身体不稳差点就摔那,还好曹冉及时抱住了曹建明,才没让他摔在地上。天寒地冻的,摔一跤可不是开玩笑的。
“爸,你怎麽了?”曹冉担心地问道,曹建明笑了笑,摸摸曹冉的头,道:“没事,坐时间长了,腿有点麻。”曹建明跺跺脚,搂著曹冉的肩膀往前走。
“曹狗蛋,你是不是又长个儿了?”记得几个月前看到曹冉的时候,他好像刚到自己肩膀的位置,怎麽现在看著好像都快跟自己平头了。
“好像有吧。我也不知道,最近都没量身高。爸,我觉得我会长得比你还高。”曹建明拍拍曹冉的背,骄傲道:“你长太快了,说不定到这就不长了。”
曹建明打开车门,曹冉就绕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了进去。
“那可说不好。爸,我要是将来长得比你还高,你说怎麽办?”曹冉很兴奋的跟曹建明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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