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保护他,把他抱在怀里。
秦峥刚进门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房屋里的陈设和三年前离开前变动不大,摆放也很整齐,但在秦峥看来总有丝异样的凌乱感。他走到二楼,衣服什么的果然还剩几件,但可能是有些时间了,衣柜里的味道有些不尽人意。
秦峥皱眉,放弃了换衣服的打算,他出门左转,进了原来秦恕的房间。
梁婉晚喜欢简约风,房间又大,她还是执意只放了个梳妆台,床和电视机之间足足空出了有五米多宽,闲来无事的时候,梁婉晚会直接在房间里做有氧运动。
卧室里没有几个柜子,秦峥慢慢的,一个一个打开,他越来越奇怪,这里的一切都像是没有许煜的气息,梳妆台上摆的还是梁婉晚会用到的化妆品,瑜伽垫也被藏在窗帘角,每拉开一个柜子,里面的东西都没有上灰,他甚至找到了梁婉晚的单反相机,打开来,还有两格电。
秦峥坐在床头,翻看起了相机。
照片大多都停留在三年前,梁婉晚喜欢拍风景,拍别人,自己的照片其实很少,秦峥本以为内存会停留在三年前,正准备关掉,手一按,却意外的看到一个视频。
梁婉晚是不会用单反拍视频的。
秦峥的手有点抖,他认得封面的那个人,垂着头,光着身子。
是许煜。
他按下了播放键。
许煜就站在房间正中间,什么都没穿,他不敢动,肩膀不住的颤抖。
“你穿不穿?”持相机的人扔了件衣服过来,许煜没有接。
秦峥听得出来,那是秦恕的声音。
镜头靠近,是秦恕走过来了,他伸出手,扳过许煜侧着的头,让他整张脸对着镜头。
“呵…都知道偷手机了,要打给谁?”
许煜皱着眉,没有回应。
“是要给秦峥吗?”
像是被猜中了,也可能是被弄疼了,许煜奋力地摇头,却被秦恕一把甩到了床上。
秦峥看向右下角,仔细回忆那个日期……
那天,差不多就是他接到电话的日子。
“不穿,我就把这段视频发给他,”秦恕再次把衣服扔到许煜身上:“你想让他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吗?”
秦峥的名字像一道咒,许煜再绝望,也不再反抗了,他缓缓撑起身子,机械般的把衣服往身上套,眼中万念俱灰。
秦峥不由瞳孔一缩。
他认得的,那件衣服,是他母亲的旗袍。
“站起来。”秦恕命令道。
转圈,又坐下,抬腿……秦恕的要求,许煜都一一照做。
许煜在男生里不算太高,只有一米七五,但是比例很好,腿也很长,挺背的时候手腕线能过裆,女人的旗袍穿在他身上,没有风情万种,但也不突兀。
“你早那么乖不就好了,”秦恕嗤笑,此刻他把许煜压在墙上,掀起裙角,没有任何前戏的插了进来。
许煜腰都软了,喊疼。
“疼吗?”秦恕重新拿出那部手机:“疼的话,就喊给我儿子听啊。”
“不要!我求你!求你!”
但是已经迟了,秦峥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喂?”
秦峥把相机放到了床上,起身,脸也别过去了。
他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不想看。
“哪位?”还是自己的声音。
许煜咬住自己的手,努力不让疼痛带来的呻吟溢出来。
但秦峥还是听出来了。
“操…”他骂了句脏话,摔了手机。
但许煜却像是撕掉了最后的羞耻心,撕心裂肺地喊:“秦峥,秦峥!”
“救我啊……”
他像断了线的木偶,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毫无生气地任由秦恕摆布。
过了很久,性、爱的喘息声退去,秦峥才重新拿起相机。
相机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被扔到床头,机位正对着抱着许煜的秦恕,他一反刚才的残暴行径,极其温柔地轻吻许煜的眼角。
“婉晚……”
秦峥听到秦恕这样叫许煜,一遍又一遍。
婉晚,婉晚。
秦峥大惊,他目光看向衣帽间,手在门把手上停留许久,才打开。
里面都是他母亲的衣服。
旗袍,礼服,还有日常便服,每一件,都像是新的一样,一点灰尘都没有。
秦峥能看出来有些衣服被改过,腰部和肩头都有加宽,一个念头出现在秦峥脑海里,极其可怕,极其荒谬,却又极其合理。
他跑下楼,仔细观察墙面的四角,果不其然地发现一些钻孔。
三年来,许煜从来没有联系过自己,除了那通电话,他知道为什么了。
三年来,秦恕什么都没给他,只是把他养在这里,他也明白了。
他的许煜,不是为了钱,他是没得选。
他是被囚禁了。
武姚辉没有想到,秦峥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自己要西郊别墅的监控录像,他正想矢口否认自己并不知情,但秦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撕掉了冷漠的面具,那些真实的情感带着血肉,无法隐藏。
“但是那些录像,我确实都销毁了。”武姚辉一字一句的说,像是怕秦峥不相信。
“你拿不出来,我现在就去做对家,我知道你手里都有什么证券。”秦峥话接的很快。
“秦峥,”武姚辉叹了口气:“你先冷静一下。”
秦恕遇难的突然,和秦峥找到许煜也相隔不久,那段时间里只有武姚辉有能力把许煜转移到别的地方,还撤下了那些监控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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