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中枪了，詹姆能听到彼得恐慌的声音，但是詹姆并未能感觉到中枪的痛苦。
当感觉到危险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就扑了上去，也下意识地给自己念了一个盔甲附身的咒语。
不过，看来这个咒语并没有效果。
虽然并不疼痛，但是詹姆却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耳边彼得的声音越来越小。
在黑暗中，詹姆的意识很恍惚。直到有白光投入了他的视野，他才终于看清了彼得的脸。那个总是笑着的少年哭得流泪满面地看着他，他的口中一直不断地在说些什么，但是詹姆听不见。詹姆也能看到梅阿姨和本叔叔，他们也都在哭。
会死吗？
詹姆心中却不知为何并未感到恐惧，他的目光中还看到一层迷幻般的雾气在笼罩着他，仿佛就是这个为他挡住了痛苦，在保护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
彼得哭泣着道歉着，他痛苦地看着浑身是血的小白猫，他甚至都不敢伸手去碰小猫一下。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也没有保护好你。”愧疚和悲痛的心情压垮了彼得的胸腔，如果他没有带着奥利奥到处乱跑的话，如果他能早些时候就发现奥利奥生病的的话，如果他有跟着本叔叔一起来的话，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对不起，对不起……”
奥利奥实在太小了。
那是可以杀死一个人的子弹，更何况只是一只小猫。
纯白柔软的猫毛，此时被暗红的血液凝结在一起。
那亲密地陪伴着彼得，成为帕克家一份子的小白猫，此时却躺在手术桌上，变成红色的一小团。
所有人都无能为力再挽救这只小猫的生命。
彼得已经哭地说不出话来，他什么都做不到。
而梅阿姨也哭得浑身发颤地被本叔叔抱在怀里，不忍心再看下去。
“喵……”
彼得听到了小猫发出的微弱声音，然后他瞪大含泪的双眼，视野泪水模糊地看到那小白猫将染血的手掌轻轻地覆在他紧握的拳头上。
少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缓缓松开了拳头。
那小猫血红的猫爪落在了少年的掌心，轻拍了下。
彼得的呼吸猛得一窒，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那轻拍的一下就像彼得要求的，他们之前平日里总是做的击掌。
这还是，奥利奥第一次这么主动，将手掌放到他的手心，也是最后一次。
像是在安慰他一样。
然后那只小猫，缓缓闭上了猫瞳，无了声息。
在这一刻，彼得再也控制不住地浑身猛地颤抖起来，他紧紧地攥住手中的猫爪，哭得泣不成声。
第19章 相见x原谅x邀请
当詹姆恢复意识的时候, 他身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持续的失重，他的身体恍若正在虚幻中漂浮，毫无实感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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