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梓晏转过头,就看到守在床边的辉叔,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而辉叔的身后,直挺挺地站着四个保镖,标准的西服墨镜,一脸酷相。这四个保镖全部都是陌生的面孔,蒋梓晏一个也不认识。
辉叔是父亲蒋嘉兴最得力的助理之一,颇有些身手,所以兼任父亲的保镖头领。看着眼前的这个阵仗,蒋梓晏瞬间就明白他那“可敬”的父亲大人要做什么了!
“辉叔,我爸呢?我要见他!”蒋梓晏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谁知脚还没在地板上踩稳,大脑就传来一阵眩晕感,这是被注射镇静剂的副作用,蒋梓晏咬着牙坐在床边缓了缓。
“蒋先生出去了,还没回来,”辉叔连忙上前来扶住蒋梓晏,“你先上床躺下,你身上的药效还得再缓一阵子才能代谢得掉。”
辉叔边扶着蒋梓晏重新上床,边吩咐身后的一个保镖去让厨房把备好的吃食送上来。蒋梓晏不肯躺下,辉叔就在他后背垫上靠枕,让他倚着床头坐在床上,并且细心地为他拉过被子盖在腿上。
“傅珵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蒋梓晏伸手一把死死拽住辉叔的袖子,“你们把傅珵也抓起来了吗?我要见傅珵!我要见他!”
“我们没有把他怎么样,你先别激动!”辉叔赶忙开口,“我们接你出医院的时候,傅先生还在病床上沉睡。”
“我爸这是要把我关起来是吗?”蒋梓晏松开双手,但却眼露怒意咬牙切齿地瞪向辉叔,“我知道他根本就是在躲我,根本就是想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里!他是不是还和你说,让我在这里冷静冷静、反省反省?”
辉叔扯出一个尴尬无奈的笑:“梓晏呐,你父亲身为蒋家家主,很多事情都得从大局考虑,他也有他的难处啊……”
“他有什么难处?有什么难处是非得用这种下作手段把我挟持回蒋家不可?他哪里有什么难处?他就是看不得我过得幸福快乐!他就是不想让我和傅珵在一起!”蒋梓晏大吼道,“他怎么能这样?他又凭什么这样?我小时候他就只知道训斥我管教我,却从来没想过给我温暖和照顾,我现在找到了自己的温暖,他又来这么一手!我真的是他亲生的吗?有这么对待自己亲生儿子的人吗?他凭什么啊?”
“就凭我是你爸!就凭我生你养你!”卧室的门忽然从外面大力地拉开,一身唐装梳着背头的蒋嘉兴背着手,黑着一张脸带着一身低气压走入屋内,“看看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你哪还有一点像我们蒋家人?堂堂蒋氏总裁,就是这么一副歇斯底里、不可理喻的模样么?这样的你,还怎么领导蒋氏集团?还怎么让我放心地把蒋氏交给你?”
“我根本就不稀罕你那个蒋氏集团!如果不是为了出一口气,我根本不会费尽心思去收购那些破烂股权!”蒋梓晏气得浑身发抖,“你要你就拿回去!我现在只想要和傅珵在一起,我只想守着他过平淡的日子,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稀罕!不稀罕!”
“就为了一个男人?你就什么都不要了?”蒋嘉兴瞳孔紧缩,脸部肌肉绷得死死的,出口的声音都已不稳,“就为了一个男人,你这是要疯了吗?!”
“对!我就是要疯了!”蒋梓晏从床上一跃而起,双拳不可抑止地发着抖,“因为你当年对何劲粱的纵容,导致傅天伟跳楼,傅珵因此心痛至极,和我分了手,这现在他好不容易可以放下了过去的恩怨,可以不计较你以前的所作所为,重新回到我身边,而你现在却要拆散我们,我要是不疯才怪!”
“他不计较?他不计较,我还要计较呢!”蒋嘉兴虎目一立,浑身威严不容置疑,“他一个男人,将我儿子迷惑到这种地步,我不找他算帐,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宽容了。你现在身为蒋家唯一合法的继承人,不仅仅要肩负起蒋氏企业的兴衰,更要担负起蒋家家族的兴亡!蒋家血脉,要靠你传承!你和一个男人厮守一辈子,那蒋家怎么办?没有子嗣,你要让蒋家断子绝孙吗?”
“你想让我随便娶个女人,给蒋家开枝散叶?”蒋梓晏胸膛剧烈的起伏,“还是你依然打算让我和哪个财团千金联姻,为蒋氏企业巩固着商业的半壁江山?我告诉你,你休想!想要子孙后代,你自己生去!实在不行,给你那二儿子找个女人怀了孕再让他去坐牢,这点能力,你还是有的!”
“胡说八道什么?蒋梓瑞已经被逐出蒋家,怎么可能让他的后代来继承蒋家?”蒋嘉兴努力压下怒气,声音冰冷,“你不用再说了,你现在是蒋家唯一的继承人!我不可能让你和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就算你现在不想娶个女人结婚,以后早晚也是要娶的,你说再多想再多也没用!你现在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乖乖地把身体养好了,我好带你熟悉蒋氏企业的运转和管理……”
门外响起敲门声打断了蒋嘉兴的话,屋里众人望向门口,是厨房的保姆送来了饮食,辉叔接过托盘送到蒋梓晏床头柜上。
蒋梓晏看着托盘里的碗筷,怒吼一声,伸手将它们扫翻在地,碗盘瞬间摔得粉碎,饭菜洒了一地板,筷子也被甩在了蒋嘉兴的脚边。
“你以为你关得住我吗?”蒋梓晏一脸戾气,眼睛都已漫上红雾,“这是你逼我的!”
话音刚落,蒋梓晏已经向门口夺路而去,蒋嘉兴见状迅速后退撤出房门,门口站立的四个保镖同时立刻迎了上去。
辉叔大惊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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