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探进线轴的空心里,从里面轻轻的拉出来一张纸。这张纸卷成了桶装,和线轴一个颜色,贴服的呆在线轴的空心里,不细看,几乎就是线轴的一部分。
柳生又在剩余的三个线轴里摸出三张纸来。简直就像是在变戏法一样。
柳生打开一张纸。这张纸上的字很不好看,歪歪扭扭的,笨拙的很。纸上按照年月写着这些年死去的人们,柳生小声的念:“1963年7月15死人约309人,马家长子,陈家长子,刘家次子,省略号,1973年7月15死人大概是207人,马家长子,陈家次子,孙家长孙,省略号,1983年7月15死人大概是511人,刘家,陈家省略号,1993年7月15死人约467人,陈家,马家,张家省略号,2003年7月15死人374人,赵家,陈家,孙家省略号,2013年7月15日不知道多少人,只写明了陈老师死。”
大白坐在一边认真的听着,他的手指敲了敲桌子说:“七月十五是鬼节。”
柳生把手里的纸条放下:“半个月前该是七月十五了。”
柳生把手里的那张纸放下,又摊开一张纸,这张纸上画的是画,拙略的笔画,柳生能辨认出来有树,有房子,有路。甚至还有一些古怪的细小的笔道儿。柳生把那张纸倒过来,正过去的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指着那张纸问大白:“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大白也拿过来看。他倒着看了,正着看,像是看出来点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大白拿着那张纸,朝着柳生伸出手:“你把剩下那几张给我看看。”
柳生把剩下的两张纸给了大白。大白也把那两张纸打开,倒着看了正着看。
大白的手指把第一张纸摊平了,他接着把第二张纸放在了第一张纸的旁边,把第三张纸放到了这两张纸的下面。第一张纸和第二张纸短一点,第三张纸长一些,刚刚的这三张纸拼成了一个长方形。
纸上的笔画也吻合在了一起。大白漂亮的手指敲在上面,他眯着狐狸眼说:“来,看看这是哪里。”
柳生看着拼起来的那几张纸,他终于知道这是哪里了,这分明就是陈村。这是一份地图。柳生认认真真的盯着的这份的图看,他看完了哦了一声:“地图,当然是让我们找东西,但是这个让我们去找什么呢?”
柳生的手指滑过那张地图:“这里是大路,这条路我们走过,这里我们也去过,我是想说,这些宽的我知道是路,这些,倒是是什么?”柳生指着最初发现的那些古怪的道道儿问。
大白仔细的看着那些道道儿,见它们层层交织,成了网状。他说:“也许还是路,我们按照上面话的去看看。”
柳生点头:“也行。”
柳生把那几张纸收进怀里,从凳子上站起来,打算去和大白夜探一下。还没动,就听见敲门声,是忠水的声音:“您好没点,我妈让我给您送点人参鸡汤,煲了一锅子,我这就进去了哈。”
说是征询柳生的意见,忠水的手已经推到门上了。
柳生揣着纸,和大白对视一眼。大白嗖的一声变成了一只小狐狸挂到了桌子底下,柳生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床上,拿着被子盖住了脸,嘘了嗓子说:“还行,就是手脚冰凉,体虚无力,咳咳。”
忠水端着鸡汤进门了,他把鸡汤放在桌子上去看柳生。忠水站在床边叫柳生:“参汤来了,要不您来喝点?”
柳生这才把头从被子底下探出来,他咳嗽了几声:“你能不能给我端过来,我被阴邪伤了身体,起不了床。”说着话,柳生的手碰到了忠水的手,冷的忠水一个机灵。要不是柳生还在呼吸,还在跟他说话,他都以为柳生是个死人了。柳生的手冰凉的,简直就是死人的手,没有一点活人的温度。
忠水不由得想,身边的这个不也是个鬼把,不然就是个活死人。“
忠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把参汤端到柳生的床头柜上,就听见柳生说:“麻烦你了,我这阴寒入体,鬼气缠身的,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我怕我身上的鬼气跑到你身上。”说完,柳生的脸上似乎真的出现了森森的青色来。
忠水的心里渗了一下。但是面上显不出来,他不着痕迹的退了几步:“哪儿啊,谁还怕那个,我家老太太说给准备了二十多万,留着您明天带走,就当是写你了。”
忠水说完,就瞥了一眼门。
柳生不急不慢的说:“我这样,走不了了,我觉出我身上的鬼气越来越浓,再不处理我怕是成了活鬼了。”忠水忍不住的去看柳生的脸,柳生的脸果真呈现出一种青紫色来,隐约透出了狰狞。
忠水又忍不住的退了退。
柳生继续不急不慢:“我不行了,你快出去吧,你要把我锁在这个屋子里三天两夜,我要不吃不喝的驱除鬼气,别打扰我,去除了鬼气,我们就走。”
忠水得了柳生这句,点头说了句:“好。”
说完,这句好,忠水有点慌得出去了。
大白从桌子底下出来,他爬到床上懒洋洋的抬着爪子,对柳生说:“怎么把脸弄得青哇哇的。”
柳生的掌心摊开,他的掌心是两团彩线,是方才从线轴上卸下来的彩线,一团紫色的线,一团青色的线,纠缠在一起。柳生尴尬一笑:“我拿它们擦了擦脸,哪想到这个掉色,就成了这模样。”
☆、第65章陈村诡事六十四
柳生把褥子卷了个卷,放在被子底下,和大白一起翻了个窗户,他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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