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他需要一条河流,或者一个暂时和外界空气暂时隔绝的地方。
他记得半山腰的地方原来有一条河,柳生想去河水里泡上几天。
等到柳生到了半山腰,只发现一条铺满白色鹅卵石的河床,河早就枯了。这个世界已经不是柳生熟悉的世界。柳生站在河床上,看着不远处的一栋房子,白墙耀眼。
房子的大铁门是旧式上海的风格,斑驳的岁月完全把它雕琢成了一件古董。柳生站在门前一手挡住头,一手掐指算了一算。他朝着东南的方向磕了一个头,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八卦图,拿三颗石子分别镇在了西,南,北三面,独留东面不动。做完这些,柳生扔了手里树枝,从大铁门爬了过去。
柳生知道这是一间荒宅。可是这个宅子有那么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夏日晴天的中午,柳生也觉出了这宅子里泛着一股黑气,阴森森的徘徊在空中不散。这合该是多大的怨气。
咯吱一声,柳生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灰尘,一个黑影从房梁上腾跃而下,柳生还来不及踏进房门就被这黑影吞了下去。柳生觉得自己陷进了一片黑暗中,仿佛又回到了埋在泥土下的那些时日。柳生安静的毫不挣扎的任由黑影把自己整个吞了进去。
车还有开半山腰就没油了,走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山路到黑才找到这栋别墅。张林麒看看自己上山时被树枝刮破的衣服,狠狠踹了一脚破旧的大铁门,他朝着身后的一群人说:“就是这儿了。”
张林麒身后的那群人看着这栋破旧的别墅,据说是张林麒爸爸的爷爷留下的。其中一个带着眼镜,白面尖嘴长相单薄的男的说:“还不错,真有点鬼宅的味道,你祖爷爷也是个会选地方的。”说着还恶作剧一般将脚下的一颗石子踢到张林麒的脚边:“林麒,你们家原来也是个有钱人,这么大的别墅盖出来也得花费不少呢吧。”
张林麒狠狠地啐了他一口:“呸,孙国栋,我就是带你们见识见识,谁也别打这个别墅里的东西的主意,住一晚上就算了,也算是见识了我们老张家的大宅子,别的什么也不要想了。”
张林麒紧紧的捏住兜里的钥匙,站在大铁门前听着山风呼呼,不由就想起了关于这别墅的谣言,他把兜里的钥匙拿出来挂在手指上转了几圈,又不放心的转身再次对身后的人们说:“跟你们说了什么都别动,真的就什么都别动。”
张林麒心里生出点悔意,后悔一时冲动带着炫耀的心态带着这群人来这儿,他听自己的父亲说过这个宅子是死过几批人,不明不白的死了几批,请人算了命才说是这宅子阴气太重,后来他们张姓一家才搬了远远的去。
他手中的钥匙插了两次竟然没有对准锁眼。孙国栋在他身后笑:“这是这门的钥匙吗,林麒你不是拿错了吧?
”
孙国栋身后的施安关心的走向前,轻轻的握住张林麒的手:“林麒还是我来开吧。”张林麒的手不像是一般男人的手,养尊处优的生活过惯了,连阳春水都没沾过,一双手指节修长,白的发腻,羊脂玉一样,实在是让人想要捏一捏。张林麒狠狠地瞪了施安一眼,把手从他手里抽回来。手里还紧紧的握着那把钥匙。
他回过头狠狠地说了一句:“都给我闭嘴。”张林麒看看张国栋施安还有他们身后两个女同学刘真和宋巧云,他手中的钥匙插-进了锁眼,转动发出轻轻的咔嚓一声。
旧式上海风的大门打开,迎面而来是茂盛的野草,在一入门的右边是一棵长野了的法国梧桐,风一吹就张牙舞爪的动着,离着门不远的小道上是一丛影影幢幢不知道是什么的花从。
张林麒第一个推开大铁门进来,他手里的钥匙插在门锁里,从缓缓打开的门中,张林麒看见树影朝着自己汹涌而来,黑夜里似乎是看不清楚,张林麒隐隐约约是看见影影幢幢的花丛前面似乎站着个人影。
他忘记拔出门上的钥匙,觉得自己嘴里隐隐泛酸,睁着眼睛紧紧的闭着嘴巴看着前面。他看着那个像是人影一样的东西慢慢的消失了。像是一滴水淹没进了墨水之中。
张林麒肯定那绝对不是自己幻觉。
他身后的孙国栋正笑着英雄救美,朝着宋巧云说:“你怕不怕,不用怕的,我会一直陪着你。”宋巧云抿着嘴,也不答话,只往施安的身后躲过去。刘真哈哈的笑着搭讪:“瞧,这到底是哪个英雄救美啊?”宋巧云听的害羞了,握着拳头朝着刘真身上砸去,一群男男女女笑作一团。
张林麒慢慢的向前走,走出了十几步,回头来,狠狠地瞪了正在大笑的刘真一眼:“闭嘴。”又朝着正在追着刘真跑的宋巧云说:“你给我安静点。”施安像是要避嫌一样离着宋巧云远了一步,笑着叫了一声:“林麒。”
孙国栋上前推了张林麒一把:“张林麒,你嚣张什么啊,不就是个破宅子,你嚣张个什么劲,不就是家里有俩钱。”
张林麒被孙国栋推得一晃,他并不计较。他手心沁汗,紧紧的攥着手,朝着刚才看见看见黑影的地方过去。
张林麒在那儿只看见一丛影影幢幢长得茂盛的月季花。
在那边,孙国栋已经带着宋巧云推开了房门。
站在月季花前的张琳琪听见宋巧云的尖叫声。还有施安的喊声:“蛇,蛇。”
张林麒心里冷笑了一声,心里骂施安和宋巧云一条蛇害怕什么,真是一群胆小鬼。张林麒在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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