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醒调好弦,旁边取个拨片,熟练的划了几下,听了听效果,“这音色挺正的呀,声音也不小啊?”
顾客撇了撇嘴,“这还不小?人家电视上的声音多大了?你这是不是质量有问题?”
陈醒一愣,差点儿蹿起来给他踹的滚出去。
早知道这顾客是个外行中的外行,他都多余把这么好的一把吉他卖给他。
“注意过电视上的吉他屁股后面,插着根线吗?”
陈醒强压住火,毕竟人家是顾客,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花钱买了他的吉他,他得有耐心。
“没注意。”顾客很实在的说。
陈醒笑了声,“我告诉你啊,电视上的为什么声音大,因为电视上的吉他屁股后面,插了根电线。你,要想声音大,回去你也在屁股上插根电线就行了。”
“这样啊,我说呢。”顾客总算找到了问题所在,接过陈醒调好的吉他看了看,“那行吧,那先这样,我回去试试,不过这电线往哪儿接啊?这吉他屁股上又没有洞……”
顾客不说话了,因为他发现陈醒正面无表情的直勾勾盯着他。
估计这顾客没被这么帅的人长时间盯着看过,立刻又变得不自在起来。
“呃,那我先走了,谢谢老板了啊。”
陈醒还是没说话,一直瞅着那顾客走到店门口位置,他才淡漠的开了口。
“哥们儿,回去找点儿和吉他有关的资料看看,尤其是木吉他屁股后面,怎么插电线的资料。”
“哎,好叻,谢了。”顾客乐呵呵的走了。
“妈的,有病。”陈醒好笑的骂一句,从兜里摸出根烟点着咬在嘴里,动手收拾着用过的工具。
杨伟抱着一箱罐啤回来了,脸上竟然换了一幅莫名其妙的笑意,和他刚才来的时候判若两人。
陈醒侧脸瞅他一眼,“哟伟哥,你这是去了趟日鬼超市日了鬼子了?这一脸骚气的笑。”
“不是,我笑那卖货的老头儿呢。”杨伟把罐啤放在桌上,一屁股墩进沙发里又呵呵的笑起来。
“那老头儿怎么了?又玩手机呢?”陈醒漫不经心的问。
“哎哟别提了,”杨伟笑着仰靠在沙发上,“那老头儿正看小毛片呢,我一猛子扎进去,他赶紧捂手机,你说那声音也捂不住啊!”
“看把你笑的,好像你就不看小毛片似的。”陈醒也笑了,坐去沙发边上拆啤酒。
杨伟还乐的不行,“不是,我肯定没鸟他啊,我自己去抱啤酒,柜台那儿就嗯嗯啊啊的,我本来还想挑挑生产日期,这下也不敢耽搁了,随便抱了箱去结帐,那老头儿都没法接钱。”
“我操,他就不会关了啊?”陈醒拆出几罐啤酒,摁灭烟,先打开一罐自己喝着。
“我就说呢,我举着钱等他半天,你猜他怎么着?他着急忙慌的把手机塞屁股下面给我找零,屁股底下就一直嗯嗯啊啊的,可笑死我了。”杨伟乐的直捂脸。
陈醒差点儿喝呛着,“今个竟遇见神人了,我刚那个顾客更二逼,愣把木吉他当电吉他。”
杨伟因为之前心情太压抑,突然间找到个乐子就笑的停不下来了。
“哎哟喂,更搞笑的是,我买酒出来抬头一瞅,他店名又黑了一块,现在变成日超市了,怎么这么应景儿啊?哎哟,笑的我肚子都疼了。”
陈醒也跟着他乐了好一会儿才停住,“哎你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杨伟好不容易才刹住笑,听陈醒这么一问,心情又有点儿郁闷,“别提了,我今个倒霉,我公路让人偷了。”
“操,活该你买那么贵的,还整天瞎鸡.巴显摆,我不早警告过你。”陈醒讽刺他两句,又安慰他说:“丢了就丢了,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慰安小偷了。”
“你说的轻巧。”杨伟叹口气,闹心的挠了挠脑门儿,“这还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老子失恋啊操啊心里难受啊他妈的!”
“哎?”陈醒更觉得稀奇了,“不是,伟哥你什么时候恋过?我怎么不知道。”
“要恋过我也不至于这么难受啊!”杨伟挥舞着胳膊,表情痛心疾首。
陈醒瞬间靠在沙发背上,笑的直抽:“你他妈搞了半天还没……算了算了我不笑话你了。行了,吊丝不哭,站起来撸!”
“撸个毛!”杨伟老实的坐好,端起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喝下去半罐儿,“我也想明白了,你这么帅还单身呢,我也不急这一时,继续追,就不信我追不到手!”
“这就对了。”陈醒赞同的跟杨伟碰了碰啤酒罐,随口问:“哎,怎么苑阳和梁越没和你一起?”
杨伟举起啤酒喝空,放到一边儿,又打开罐新的,这才叹了口气说:“人家小两口儿忙着恩恩爱爱呢,哪有闲功夫搭理咱们这些单身狗?”
陈醒一怔,不自觉捏紧了啤酒罐,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了句,“谁跟谁谁谁?”
“梁越跟苑阳啊!俩人都同居好几天……”
杨伟忽然刹住口,觉得不应该把这件事说给别人听,但想想陈醒也不算外人,只好又补了句。
“哎你可别跟别人说啊,我都没想到他们俩竟然是同性恋。”
陈醒很久没转过劲儿来,却又觉得,这么简单就能想通的事情,转不过劲儿来有点侮辱自己的智商。
梁越虽然说过他打算在正道上混,但不一定不会变卦啊,只要变卦,那他肯定会找苑阳。
苑阳说过他有喜欢的人了,可也说过他没什么别的朋友,除了自己以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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