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看到轨迹琴行门口挂的那个门牌时, 所有的顾虑和担心, 瞬间消散个没影儿。
门牌造型挺洋气,花里胡哨的颜色挂在色调单一的木门上也很扎眼。
白底黑字的一句话只针对梁越, 当然还有狗。
【梁越与狗不得入内】
梁越默读一遍,噗嗤笑了。
这种事还能开出玩笑来, 陈醒果然是个值得深交的好朋友, 他没看错人。
梁越如释重负, 走上台阶站在门口,伸手戳了戳那块门牌,大声的问:“人长的挺帅, 字怎么写的这么丑?”
陈醒正坐在沙发上看一本琴谱,听到有人说话转过头来,一瞅竟然是梁越,立刻把手里的琴谱扔在了一边儿。
“站外边!”陈醒拉着脸, 指了指门口,“别进来啊我跟你说,我这儿不欢迎你, 还有狗。”
“猫行么?”梁越憋着笑,跑题的问。
“猫?”陈醒眨了下眼,“猫也不行,我洁癖。”
“那你给我搬把椅子出来, 我就在门口坐着。”梁越投机取巧的说。
“美得你!”陈醒呸一声,又指了指门口,“就站着,罚站!”
“那我站多久?”梁越避重就轻。
陈醒斜他一眼,“站到我心里痛快喽。”
“蛋!你他妈一辈子不痛快,我就给你当一辈子守门员?”
梁越机敏的把责任回推给陈醒,摘下背,理直气壮走进了轨迹琴行。
“梁越你个孙子!”陈醒眼一瞪,嗖的蹿过来。
梁越没来得及回击对应,就被陈醒迎面一脚正踢在膝盖上,猝不及防朝前一栽。
陈醒眼疾手快,拧住他胳膊瞬间把他摁在沙发上。
梁越被摁的动都动不垂在手肘上来回的晃。
“我操,我知道你出手快,你他妈先让我再动手啊!”
“放!”陈醒没意识到又被梁越转移了重点,还真松开手,指了指沙发,“放!”
梁撇在沙发上,回身看向陈醒,憋住笑。
嗯,这个开场很顺利,成功化解了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可能性。
梁越这才主动回归主题,“说吧,醒哥你想怎么解决?”
陈醒朝梁越攥了攥拳头,“男人之间的争夺,只能是决斗!我比你大让你一把,你先动手。”
“我打不过你,我认输。”梁越挑挑眉,竟然一屁股坐进沙发里,还翘起二郎腿儿上下晃悠着。
陈醒瞪眼了,“我操,梁越你像个男人点行不行?”
“我本来也不是女人。”梁越笑着说:“你干架那么厉害,我根本没胜算,你赢了,这下你心里痛快了吗?”
“痛快个毛!”陈醒翻了个白眼,也噗通一声坐回沙发上,没劲的说:“你要不让我揍你一顿,我心里解不了这气。”
“这不怪我。”梁越老实的坐好,拿起沙发上那本琴谱翻了两页又放回去,实话实说:“陈醒,你认识苑阳晚了,不然我肯定没机会。”
陈醒斜了梁越一眼,哼了声没说话。
“我说真的。”梁越转过身去面对陈醒,“苑阳对你的评价比我高得多,只是我跟他认识的早,又都动心了。”
梁越顿了顿,把后背晾给陈醒,主动示弱,“醒哥你要真觉得不解气,你打我一顿也行。”
“我没理由…打你。”陈醒拉长音说了一句,停了会儿,忽然郁闷的笑了声,“梁越,这架我给你记在帐上,你跟苑阳已经在一起了,我没辙。但是,你要敢玩弄他,这顿揍我准让你挨上。”
“什么叫玩弄?”梁越回过身来,皱着眉笑,“哎你认识我梁越多久了?”
陈醒起身,走到乐器架前摘下来一把吉他,找了块抹布不紧不慢的擦着,终于静下心来,才心平气和的回话说:
“梁越,我知道你聪明,你特聪明,我就这一点不放心。苑阳虽然也不笨……算了,我直说吧,玩弄就是你要敢玩苑阳,我就弄死你。”
梁越一听,差点儿给陈醒跪了,心里真是委屈的想唱一首太委屈。
他聪明么?就算是,可他玩不转苑阳!
他明明是快要被苑阳给玩死了好吗?
苑阳个冲动的魔鬼,不是门咚就是床咚椅子咚各种咚,不是强吻就是强摸各种强,从不按套路出牌,到底谁玩谁呀?
可这话不好跟陈醒说,梁越只能抱屈认栽,“你放一百个心,没那一天。”
陈醒沉默的擦着吉他,许久才又忽然问了句,“你俩上床了?”
“嗯,啊?”梁越一愣,还以为陈醒问的是你俩好上了,没想到陈醒这么开门见山的直揭猛料。
梁越难为情的看向别处,尴尬了片刻,才低声回了个,“嗯。”
“谁操的谁?”陈醒也不看梁越,一边慢条斯理的擦着吉他,一边问话,神情淡定的就像在问他怀里的吉他似的。
梁越浑身都不自在了,“我俩,没那个。”
陈醒这才惊讶的看向梁越,俩眼都放了光,“不能吧?这年轻气盛的,没憋出病来?”
“操,你是老司机行了吧?”梁越也别扭的笑了笑,“就互撸一回,我俩谁都没经验,没敢乱来。”
陈醒愣了半晌,忽然噗嗤一声,紧接着失控的放肆大笑起来。
“我操,敢情是俩二逼!”
“你他妈膈不膈应人?”梁越也跟着笑了,“我说的实话。”
“得你别说了。”陈醒把吉他挂回墙上,走过来拍了拍梁越肩膀,“俩小朋友,慢慢研究吧,有趣儿着呢。”
“有什么好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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