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衡抿嘴笑了笑,坐到了顾即的身边,伸手握住顾即有点儿发凉的五指,声音微沉,“我和我妈说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喜欢不得了,我妈被我感动了,就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顾即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指尖微动,“你别开玩笑......”
林景衡很想说自己没有开玩笑,他在房间里说的话比现在这寥寥几句还要肉麻上一百倍,但是他只是攥紧了顾即的手,音色低沉令人安定,“我爸妈只是现在还不能彻底接受我们,等过几个月我们再回来和他们赔罪。”
“过几个月?”顾即疑惑。
“嗯,”林景衡摩挲着顾即纤细的五指,目光深邃,“你只要知道,你现在已经是我们林家的人了,其余的我交给我就好。”
顾即一怔,因为他口中林家的人四字,随即眼眶有点儿湿润,喉咙一紧发不出声来。
林景衡察觉顾即的变化,伸手将顾即揽进怀里,轻声抚慰道,“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两个在一起,顾即,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顾即闷闷的嗯了一声。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把心事都藏在心里,”林景衡轻轻安抚着顾即的背,“我们两个之间不应该有秘密存在,无论你遇到什么事情,都要记得你身边还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受委屈。”
顾即鼻尖心尖都发酸,从小到大,他只有林景衡一个依靠,小时候被顾平打,只有林景衡一个人在乎他会不会疼,长大些了受欺负,也只有林景衡会护在他前面替他打抱不平。
但他不敢对林景衡展露他的阴暗,他怎么敢告诉林景衡,其实他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他一直都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
可是现在他可以把所有的脆弱和无助跟林景衡诉说,他想告诉林景衡,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全部在他一个人身上了,他愿意把自己所有的好所有的坏都完完全全展露给林景衡——那才是真正的顾即。
窗外阳光正好,岁月正好,往后的日子也该死如这璀璨的冬日一般,纵然有风雪侵袭,但只要有彼此在身边,再冷的寒冬,也是春意盎然。
既然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林景衡和顾即也决定后天便启程回去,林景衡手中有些图纸没有整理好,而顾即的打量是早点回去或许能找到一份顺心些的工作。
临行前,顾即决定去和甘小雨辞别,他们两个虽说不上交情有多好,但当年毕竟也是纠纠缠缠好一段日子,现在长大了,以往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也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被掩埋到了泥土里。
顾即跟林景衡说自己已经和甘小雨见过面了,还把甘小雨现在的职业告诉林景衡,林景衡自然是不无吃惊,连他也无法想到,当年在他心目中几乎是二流子的甘小雨也会有当上特警的一日。
林景衡自然是不会放心顾即一人自己去见甘小雨的,当初甘小雨是怎么欺负顾即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如今回想起来,其中似乎还夹杂了一些他当时没有察觉的情愫在里面,这就更是无法安心了。
于是两人吃过午饭便在初三的下午去甘家拜访,这一次顾即的心情要显得愉悦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很是真诚。
是甘嫂来开的门,一见顾即和林景衡,立马喜笑颜开的将人迎进门来。
但他们来得不是时候,甘嫂说甘小雨十几分钟前接了个电话就风风火火的下楼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两人便在客厅与甘嫂聊天一边等着甘小雨。
不多时就听见门开了的声音,伴随着一道冷冽得近乎生硬的男声,“三分钟。”
林景衡和顾即不明所以的回过头去看,见甘小雨一脸严峻的进门,几人的目光撞在一起,甘小雨神情微愣,跟没有见着林景衡似的,讶异道,“顾即,你怎么来了?”
顾即却把目光往后一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挺拔的站在门外,深邃而俊美的五官,一双眼跟鹰一般的锐利,在听见甘小雨喊顾即的那一刻同时把目光落在顾即的身上,只是一瞬,顾即便觉得浑身被寒气侵袭,不由得抖了一下。
这陌生男人气场未免太大。
林景衡站起身,不着痕迹挡去顾即一半身体,他能察觉到这男人对顾即传达的隐隐的敌意,不悦的蹙起眉。
甘小雨脸色有点难看,急促道,“你们先等会,我有点事处理。”
说着一下子钻进了卧室,不到三十秒就背着一个鼓鼓的双肩包出来,看起来像是急着要出远门。
“林景衡,顾即,对不住,我临时有任务,不能作陪,”甘小雨的神色是顾即印象中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他又转向甘嫂,声音染了点愧疚,“妈,我得走了。”
甘嫂似乎习惯了甘小雨这种操作,但还是急躁的问,“东西都带全了没有,你在外边要好好照顾自己。”
甘小雨郑重对甘嫂颔首,大步走到顾即面前,顾即看着他,话还没有说出口呢,甘小雨抢先一步道,“顾即,我得走了,下一回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好保重。”
顾即像是被他这种严肃给感染,面前的甘小雨与前两日相见截然不同,若当时只是给他爽朗大气的感觉,如今却是一身凛然,仿佛从丛林里飞跃出来的一般,带着一股飒飒英气。
“林景衡,别再让顾即走丢了。”甘小雨目光凌厉的看向林景衡。
林景衡同样的看回去,嘴角的弧度近乎冷硬,“那是自然。”
门外那陌生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声音寒气逼人,“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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