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光斑,在蔚蓝的海水上仿佛无数花瓣形状的游鱼,一刹那,随着波涛散落至远方,又随着浪花卷回来,挤做一团。
许是离海平线近,这警务室里倒还是个观赏海水景象的好地方,抬眸看出去,经常能看到海豚追逐着游轮,在海面一跃而起,也有海鸥,在天空盘旋一头栽下,沉入海水,又破水而出,叼走它的午餐。
说起午餐。
放在卡尔面前的西餐还没有被他动过,香喷喷的香煎小羊排,配着一碗浓浓的奶油蘑菇汤,还有三两片蒜蓉面包。
这种餐点,怎么也该让客人胃口大开。
可卡尔的脸色却一阵青一阵红,手一会抵在额头,一会抵在桌沿上,看起来状态实在不大好。
不用简岳出声提示,大副就已看出了端倪。
到底是发烧,还是酒精后劲?又或者是什么别的……
比起烦躁不安的卡尔,沉静平和的简岳显然更能收获船员们的好感,再加上卡尔口述含糊不清,他们甚至已经私以为根本就是这个资本家的公子哥,在找这位温和先生的麻烦了。
大副琢磨着,得找人来准备救场,伊世梅这个圆滑只会和稀泥的主绝对帮不上忙,最好是找安德鲁先生,这位首席设计师,在上流社会的口碑那也是很不错的。
也得找个医生,避免这位公子哥是真的生病了。
卡尔没有生病,但他的意识游走在恍惚边缘,不论是哪一种情绪都莫名的开始放大,念头也轻飘飘的,更为轻佻傲慢。
这种情绪上的层次递进肉眼可见。
简岳眼瞅着这位小公主进入状态,不由挑高了眉,让简岳·黑吃亏的人之后能完好无缺活下来的没几个,卡尔这样也不算太精彩。
“简岳,简先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卡尔抵着额头,眼往上瞥,根本傲慢的不去看他。
简岳有点想笑:“我的工作,对于你们来说很难理解,反正……我肯定不是做职业小偷。”
“我还以为,你是专门做敲诈、绑架、勒索这种事的。”
卡尔声音压低,低到门口的船员根本听不见的程度,他深邃的眼窝里充斥着轻佻和傲慢的情绪,又急迫焦躁的想要寻求一个突破点。
成瘾。
在不知让自己成瘾的是什么时,令你成瘾的那个对象,自然变得极其特殊起来。
东方男子的面部轮廓,从起初偏见之下认定,的毫无特色,变得柔和间仿佛手心里舞动的火苗一般,让人抓不住,也移不开眼。
简岳没有说话。
“你到底想要什么?从一开始在舞会接触我,让我失去了之后的记忆,又在泰坦尼克上挑衅我,玩弄我?”卡尔的目光骤然定格在简岳脸上,嘶嘶的声音,像一条游走的毒蛇,他问:“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的钱?还是我的尊严?”
简岳:“……”
虽然他想把另一个人格踢出来搞定这个局面,可对方一动也不动,睡的昏天暗地,懒到人神共愤。
无奈之下,简岳只好给予了卡尔回应,“这是一个游戏。”
属于简岳·黑巫婆的。
从毒梳子,毒苹果,到挖出游戏对象心肺,这是他一贯玩耍的游戏。
卡尔沉下脸,兴奋让他失去了理智。
第20章 撩二十撩
每个年代都存在阶级斗争, 利益剥削更是社会逃避不开的话题,所以在这样的资产阶级大背景下,卡尔·霍克利手上有过那么几条人命,再寻常不过。
作为一个近乎上亿美元资产的大家族继承人,旗下管理的员工无数,靠他们家族吃饭的粗鲁下等人更是数不胜数
他还记得。
手上第一次沾染鲜血,是工厂里一个敢对他带来的女仆吹口哨掀裙子的下等人, 卡尔自觉受到了侮辱,让随行的保镖把那人打出了工厂。
那个下等人在失去工作的同时,又被殷勤想巴结卡尔的工头送进了拘留所。
那一晚过后, 他就失去了自己可悲又低贱的性命。
和路边一只野狗的奄奄一息毫无区别。
因此,对于下等人的生命,卡尔失去了敬畏心。慢慢的,在名利场游走, 又因为利益冲突,他经常会看一些人极其不顺眼, 某些阴暗的心思滋生也并不奇怪。
只是卡尔还真正没实现过。
有钱有权的人,命也就高贵的多,呵,至少不能一句话就要了他们的命。
总得付钱。
刚才那个大副表面上正气凛然, 严守职责,但事实上,就是他刚才收了卡尔的钱,一路带他到电报室堵住简岳的。
卡尔有理由相信, 他出足价码,肯定能让这个大副命令警务室的手下绑住简岳,甚至,帮他料理,清除这个家伙。
大海这么大,清理再简单不过。
但卡尔在想要收割面前这个东方男人性命的同时,由于生理和心理上的骚动暗涌,让他生出一个理所当然浮现的念头。
虽然这个念头在他以往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但放在现在,卡尔只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能眼角泛起红痕,浑身燥热,眼底更是一片潮红,激动且兴奋,喉结上下攒动。
…多美妙啊,你看,小公主的眼神,让我想起了童话故事里涂上剧毒的苹果,艳丽姿态的让我真想一口吞了他。
简岳·黑巫婆说话了。
像是看到魔镜里最蛊惑人心的宝物一般,他的声音也在餍足和愉悦间徘徊不定。
简岳·白:适可而止,两天后,就算卡尔能从沉船之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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