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神殿相连,另一头则连在我的脊髓神经上。”
“我听不懂。”萨沙一脸茫然:“这是什么玩意?”
“简单来说,我被这玩意监视着。如果我有什么异动,特勤连动一动指头,我的脑子就会融化,成为一个白痴。”
萨沙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盯着那片金属看。
“连长,你现在还认为我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吗?你也许不知道,所有的军事文官身体里都被植入了这个玩意,特勤连随时都可以烧掉他们的脑子。”我苦笑一声:“那些人根本不信任我们,只是想利用我们掌握的高等语替他们当奴隶。而这些所谓的优渥待遇,是为了让我们减少体力消耗,把精力花在脑力劳动。”
就像核战前,贵族们奴役下层区的平民。现在,命运被可笑的倒转过来。
萨沙低下了头:“我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没人告诉我,旧贵族会被奴役!”
我不忍心让萨沙知道更多,于是换成了温和的口气:“连长,这是必要的措施,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破坏这些约束。”
除了成为被控制的文官,旧贵族的唯一出路就是成为流亡的匪徒,我并不想那样。
午后的太阳慢慢的落了下去,我感到心里面空荡荡的,是说出心事的感觉。
安德烈爵士的最后一天
我和萨沙在沼地区巡逻时看到了列兵阿列克谢。
他倒在血泊中,艰难的呼吸着。他前胸插着一柄小刀,粉红色的泡沫不断从肺部的创口涌出。他脸上的防毒面具也被摘走,口鼻暴露在充满辐射粉尘的空气里。
我蹲下身子,用尽量轻柔的声音问他:“列兵,告诉我,暴徒往哪个方向去了,有多少人,身上带着什么武器?”
阿列克谢紧紧抓着我的斗篷下摆:“政委,他——”他指向一个方向,随后全身抽搐,再也说不出话。
辐射粉尘会让他的肺部组织变成一团充满粘液的紫红色肉团。在这之前,可怜的列兵会痛苦的煎熬至少两个小时。
“连长,请给他一颗子弹。”我的声音透过防毒面具,听上去就像在深邃的矿井中发出来的一样:“别让他受太多苦。”
萨沙按着脸上的防毒面具,似乎想说什么,又摇摇头。我透过防毒面具的镜片,看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慢慢从腰间拔出手枪,挥手示意我背过身去。
我转过身去,看到紫色夜空中的暗绿色圆月,形状和颜色像书本上的霉斑。辐射后疯长的细叶植物在夜风中沙沙作响,一条被污染的小河如五色斑斓的花蛇,在半人高的植物中蜿蜒前行。
一声枪响后,萨沙向我走过来。
“阿列克谢是个勇敢的小伙子,走的很快。”萨沙的声音因为愤怒在发抖:“我要抓住那个暴徒,用扣子一丁点一丁点把他的皮剥下来……”
我和萨沙在半人高的辐射植物中小心的搜寻杀死阿列克谢列兵的暴徒。
暴徒是脱离了军团编制的“自由人士”,他们为所欲为,为了生存和享乐会袭击任何人。当一定数量暴徒集中到一起时,甚至会劫掠居住区和养殖工厂,将那里变成罪恶的乐园。
在一百米外,我发现了两个戴着军用防毒面具的可疑人物。我示意萨沙慢慢的接近,萨沙却大吼着取下背上的霰弹枪,往那里开了一枪。
其中的一个人身子晃了晃,似乎受了伤。随后两个人朝不同的方向逃跑,不时以手枪还击。
“我去追那个没受伤的,政委。”萨沙紧紧握着霰弹枪,就像握着一根随时要敲碎人脑袋的铁棍:“政委,那个人可能携带武器,你记得跑z字形,身子尽量伏低……”
他说完之后就像暴怒的雄狮,举着霰弹枪向其中的一个人追过去。
我立刻拔出腰间的手枪,追向另一个方向,鞋子里安装的重力反馈核心因为奔跑的缘故高速运转起来,让我一步跨出不小的距离。
我的身体擦过细长的草叶,眼前时不时掠过粉色的零星花朵。我呼吸
着防毒面具提供的,带有刺鼻化学药水气味的净化空气,心中想着:“长在辐射地中的植物,也有香气吗?它们能吸引到什么昆虫?还是自然的天性,让它们散发香气?”
这样的草原,最适合和恋人一起野营,现在我和萨沙却要在这里杀人。
前方四十米处传来沉闷的枪声,一枚子弹擦过我的肩膀射进身后的泥土里。我立刻伏到地上,向前方匍匐前进。
枪声仍然从前方传来,开枪者似乎停下了脚步,向四面八方无目标的射击。我默默数着枪声,缓慢的移动身体。
不到必要时刻,我不想开枪,不想射击任何一个人。
暴徒打完了15颗子弹,停了下来。我没有听到上弹夹的声音。
于是我慢慢的向枪声传来的地方走去,看到一个戴着军用防毒面具的青年男人半坐在地上,手里握着粗制手枪,腹部有一个明显的新鲜伤口。
“放下武器,把手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我举起枪瞄准他。
暴徒丢下枪,尝试着站起来,却没有成功。
“你,不许动!”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威慑性:“我的同伴在附近。你现在最好做出顺从一点的样子,不然他会把你撕成碎片。”
暴徒一把摘下脸上的防毒面具朝我丢过来,随后疯狂的大笑。我吃惊的看到他的鼻腔和嘴里流出殷红的血,这是长时间呼吸辐射粉尘空气的后果。
我大声问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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