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来得晚,所以仅又过了有小半个钟头,酒会就结束了。他刚想拉着络然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谁知厅长大人却先一步拦在头里:“络然啊,酒店那边的预订刚刚出了一点小状况,局里的接待室又不太够,这位萧穆说是你的前辈,我想你们那儿也挺大的,不如就让他先在你们那儿住一晚?”
说完,还没等他们答复,就抢先让人把一个散发着酒气的物体塞了过来,络然没想到那位萧学长也有喝得烂醉如泥的一天,赶忙扶着他,“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欧阳一句反对的话都来不及说,只得皱着眉将那个不逊于他的大个子架了过来,“还是我来吧。”
到家之后,络然才一提出让萧穆睡他那屋,立刻就毫无悬念地遭到了某人的激烈反对,虽然心中万分不情愿和一个陌生而且还毫无好感的男人同睡一屋,但比起让他住到络然那屋,欧阳还是可以忍耐一晚的。
躺在床上,欧阳瑾尽力让自己忽视掉那个睡在地铺上的存在,可偏偏有人却故意要打破这个貌似平静的局面。
“都一起住了半年多,居然还是分房睡,你真的是男人么?”讽刺的声调响起,与刚刚在酒会上和络然聊天时的柔声细语判若两人。
“第一个发现那孩子的,是我。小鬼过家家酒就到这里吧,我喜欢小然,你这个横刀夺爱的角色可以退场了。”
10、10
接下来的几天内,欧阳瑾一直处于一种纯痴呆状态。
他追了络然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出现这种状况。也不知该说他是太顺了,还是追求络然的难度系度太高,这么些年只有他一个受虐狂对此乐在其中。
而突然出现的这一个对手,不光和他同样身为男人,而且与络然相遇还更早于他,还是位“极受信赖的学长”,这一切都大大超出他的接受与理解范围之外,对他那个除了存有“炸弹”、“奢侈品”以外就剩下“络然”的大脑来说,就好比是拿一个别的什么机器上的配件硬往里插,当然立刻就死机了。
“你别老跟在我身后行不行?又不是刚出壳的小鸡!”
络然终于忍受不了的大吼出声,身后那人却一副游魂状态,对他的话完全置若罔闻。络然实在是想不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把他刺激成了这副死样子。虽然他本来就白痴吧,可现在好像真的痴呆了一样,给个碗就吃,给个杯子就喝,虽然叫他干活他也会乖乖去做,但有一点,决不离开络然周围三步远。
清脆的风铃声响起,络然抬头看去,却是个有些奇怪的组合先后走了进来:杨柏,小芸,还有低个头老实得出奇的罗远斌。
“小芸?今天怎么又来了,不是还没到发薪水的日子么?”络然率先打招呼道。
“这可不对啊,店长怎么不欢迎客人呢?”小芸眨眨眼笑道,顺便推了一□后跟着的人,“我怎么说的?快去。”
罗远斌只得慢吞吞地往前蹭了几步:“络副组长,欧阳组长,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给你们道歉了,谢谢二位组长在演习时给我的指导。”
络然这才想起是有这么回事来着,“没事,年轻人血气方刚也不是坏事,不过要注意分寸,尤其做我们这一行是极其危险的,服从指挥是你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要牢记的一点,这不光是在对你自己,也是在对你队友的生命负责任。”
小芸捂着嘴在一旁吃吃的笑,“说得您好像老气横秋似的,前辈不也才三十出头么,正是有魅力的时候呢。”
“男朋友还在一边呢,还敢这么说。”络然笑了笑,罗远斌却马上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不用在意我。”
“哎?我还没说呢,您怎么都看出来了。”小芸有些无趣的扁了扁嘴,“我那些姐妹们只知道我男朋友是排爆组的,还羡慕得不得了,只有我知道,这家伙就光会说大话,在组里也是拖大家的后腿,到现在出任务都还是个替补,连我都替他羞得慌。”
见罗远斌站在一旁垂着头也不敢说话,络然不由得也有些可怜他,“没那么严重,我看他还是有前途的,是吧小柏?你在队里看着,比我清楚…”
不知道这痴呆症是不是还会传染,络然还回头去找杨柏,谁知那一个却也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说话,一大一小两个并排一起,那场面别提多诡异了。
络然只得干笑一声,自己接道:“他们郑组长也是为队员的安全考虑,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让他真上的,再历练历练就好了。”
小芸终于又笑了,“络前辈的话我肯定信。听见没有,回去以后好好训练,有途~”后半句却是说给罗远斌的。
罗远斌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给你买束花吧?”
“哟,太阳要打西边出来啦?”小芸嘴上虽然刻薄,脸上却笑得开心,“那我就随便挑了啊~”
“这边有新到的花,要不要看看?”络然指着最外面的一批介绍。
“啊,这个好香,是什么花?”
那位淡泊如水的男子忽然漾出一抹宁静的笑容,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抚过那小朵小朵的纯白色花瓣,“这是素馨花,它的花语是——‘劫后重生的爱’。”
抱着一大束扎成花球的素馨花,小芸浑身上下都围绕着那种芳香的气息,想起刚才络然露出的那个笑容,她不由得也是会心一笑。那位前辈真的变了好多,比起在警校时那个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酷帅学长,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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