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回去?”看着安冼黑乎乎的房间,他知道安冼今天不会回来了。
陈斯祈僵硬地摇了摇头,“我再等等…”
电话铃响了,陈斯祈第一下没能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
“陈斯祈你马上回来。”
是米老鼠。
“你回去?”
“听米老鼠的语气应该没事…”陈斯祈揉了揉眼睛,“我回去了。”
哪怕对方什么事都没有,只要沈玖言需要,陈斯祈都会第一时间赶到。
陆潇还在尝试劝陈斯祈去医院看看,“今天林轩火化…你真得不去吗?”
“我不去!”
陈斯祈吼完身子跟着晃了晃,他靠在墙上,“我不去…我…”
他没再说下去,手忙脚乱地拦了辆出租上去,一溜烟跑了。
陆潇回头看着楼上开灯的房间,安冼悠哉地趴在那里。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准动林轩?”
“嗯哼?好像是有。”安冼并不在意,他现在的兴趣在陈斯祈那里。
好不容易才揽起来的仇恨,怎么能简单投降就结束了?
“那你…”
“你算个屁,这是我和斯祈的游戏。”安冼打了个响指,“晚饭时间到,送客。”
他将窗帘猛地拉上。
“陆潇,你这些举动终究是对不起陈斯祈当年的付出啊。”
作者有话要说:
林轩小天使…嗯…我错了表打…
他会成为一个活在记忆里的人…
(
第69章 得过且过(十七)
“嗯…九爷你先拍一段跑教主急奔的…我知道你眼睛看不见,所以麻烦你尽量快一点…嗯,教主?教主你尽量给九爷说一下路。对,就从那边跑过来就行。”奇胖分明是个不着调的二货却出奇的敏感,很多人还没看出来两人的变化他已经自觉减少两个人的互动了。
九爷点头表示明白,他刚才已经重复走了很多遍,应该不会出错。至于陈斯祈…他有点轻过头了。
“!”
沈玖言努力迈开步伐,除了可以感觉到光外他看不到任何东西。怀里一直做哑巴的人低声道,“太慢了,你以为你是在消食吗?没发现你连跑个步都不会,这样晃晃悠悠的你是鸭子生的吗?够了,你轻点,豆腐都让你颠成豆腐脑了。”
“…”如果不是还在拍戏,沈玖言一定会回嘴。可他现在不能。
那时他还是不太吃得下亏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蹬鼻子上脸,我踹你入地。
陈斯祈说过的话他总会在意,总是心里不好受,总是让人把命脉握得死死的,所以他就那么容易松手,放那条泥鳅一样的人离开。
三年后再去回想那时,他就是个刚成年的小p孩,没有魄力没有勇气,远不如陈斯祈男人。他还没有从长辈们编织的那场团结就是力量的梦里出来,所以那时他是那么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为陈斯祈做什么。
事实上人突破不了的只有自己,他心中打不过安冼,那无论反攻多少次都注定败北。
何况奴隶对主人本应该是唯命是从的。
“我眼睛很不舒服,你这样害我也无所谓吗?”沈玖言情绪低沉地问。
他那时的委屈成了后来自己耻笑的话题。
人一旦被捧得高了,就一定会忘了什么才叫做苦。
被保护不是苦,毫不知情也不是苦。
如果陈斯祈选择和那时的他一起面对,或许他们不会分开,但结果一定不会比现在好。
因为他会成为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辈子被人保护。
“对不起。”
陈斯祈曾经总是一味的道歉后来则是一味的撒谎。沈玖言不会说这之间有什么区别,但曾经他只有勇气对这个人说同情,后来则是一定不会再让这个人离开他半步。
中国23个省,661个城市,陈斯祈只能活在他看得到的地方。
戏中卿訸疗伤的平台是一个后期做成的花苞,现实则只有一个带花纹的台子。卿訸双手被锁链束缚着歪坐在台子上,半死不活地气人。
这场戏原本应该是三个人,但第三个人去了天国。
“徒儿,为师活不了几日了,现在最多抱瓶水给你冬冬冰…”卿訸逃亡是中了云路的剑,寒气入骨。除非用热炎包裹不然随时都会冻住。
昤硠一脚踏上台子,穿过结界捏着卿訸的下巴,“师父…你究竟是把我当昤硠,还是徒弟?”
戏中的人看不破红尘,戏外的人看不破生死。
沈玖言觉得无论是作为徒儿还是昤硠都被卿訸深爱着,只是为什么人总会拘泥于一点而错失良机,留下无数遗憾呢?
陈斯祈趁机推了他一下,害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疼。
委屈。
曾经无数次坚定的信念总会动摇。
他也一定会放弃。
其实陈斯祈只是做了一些非常幼稚的举动就让他退缩,他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陈斯祈的离开是成了必然。
如果可以他不会放他走,可他确实就是这么无能地连一个人都留不住。
“我…”卿訸闭住眼,现场看不出什么变化,他沉默了很久,没有按剧本说下去,“三生石上记录着人的前世今生来世,没有人能提前知晓,也没有人能妄图改变,但凡是缘定三生的人,又有几个不愿白首不悔?”
沈玖言看不到他脸上的泪,亮晶晶的,在灯光下无声敲击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演员一生演尽悲欢离合,哭过笑过伤过痛过,为什么到头来他却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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