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凡赢了,可他死了。
白洋摸着脖子上沉甸甸的项链,一个十字架项链,一身黑白礼服。老不死的没有出现,他却稀里糊涂地成了下一个审判者。
白洋把孟子凡放下来抱住。从他被孟渊袭击的那一刻起孟子凡就已经不复存在了。之后与他共处的无论是被老不死控制的他本人,还是另有其人,都不是这个一言不合就抹去他记忆陪他重回罪孽的死绝头了。
企图用手温暖孟子凡失去血色的手腕,细长的伤口再也不会愈合。他把人抱起,门外早已不是人间。
孟子凡很聪明,无论是他还是白洋都是孟子凡,谁都有活下去的权利,所以他最后逼着白洋成了孟子凡。可他也曾问过他,“你是谁?”是白洋,一个人,一个在孟子凡眼中独立存在的人。
流连于尘世的亡灵都知道,后来白洋一直没有在阴间落脚。他顺着忘川带着爱人流浪,幻想有一天忘记一切。他会站在老楼的窗前冲下面的人喊,“给我买份早点,要鸡蛋灌饼!”
或许那时沉睡的恋人就会带着多克扣的五块钱,拿着早点等在门前。
作者有话要说:
轨迹最后一章,白洋是谁猜到了吗?
第36章 你可别跑了
“卡!好了,收工收工。想过去抱大腿合影留念的过去照,想送礼物的赶紧送!”最后一场和剧中一样,是拍白洋抱着孟子凡在忘川河畔漫步。愁云下的河面并不好看,却清澈见底。鬼也是一样,见不得阳光,却未必万恶。
这一场戏没有台词,看似要轻松很多,沈玖言却ng了很多次。他觉得白洋是平静的,他已经是审判者了,又怎么会有大幅度的表情流露。可奇胖说,他是悲伤的,无论是从外边还是内心。
这个世界能让一个人不住悲伤的只有自己,和他是什么并没有关系。
所以当奈何桥头传来瓷器破碎声时,他的眼泪划过了脸颊。
奇胖很喜欢最后一幕,一边殷切地帮他捏着酸痛的手臂,一边和他讲自己之后的计划。
奇胖想让人给他唱这部剧的片尾曲。
“让陈斯祈去吧。”看着米老鼠帮陈斯祈换下脏了的纱布,因为之前被锁链长时间挂在墙上陈斯祈的四肢都有些磨伤。
奇胖觉得他没能表现出精疲力竭心身疲惫的感觉,所以就一直吊着,吊得陈斯祈四肢血液不通。
沈玖言知道奇胖对陈斯祈很不满意,他对自己也不满意。把戏剧当艺术品的人从不在意会不会得罪人。
他心中感慨,给奇胖留下时间考虑,自己走向陈斯祈。
米老鼠晃了晃手里的花束示意他帮自己拿去车里。沈玖言点头让他去收拾东西,他们收拾完就准备离开了。
“辛苦了。”陈斯祈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嗯。”
一个规模不大的网路,一个有违常理的变态导演。陈斯祈确实受了很多苦,最后的几天别人休息他每天都被奇胖抓着ng前面拍过的戏。手腕的伤有点发炎,本来不严重的伤愣是闹得越来越厉害。
而这些,对于很多人而言或许是应该的,或许只能说陈斯祈这演技叫打肿脸充胖子。但看着一个人辛苦付出,还是会感到心疼。
原来除了爱,没有任何一种介质可以让一个人如此心疼另一个人。
“还疼吗?”想起那天陈斯祈解开锁链直接掉下来,沈玖言会心疼。为什么等到一个人再也难以支撑下去,外人才会发现这个人早已是强弩之末。
每个人都在追求自己的完美,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质量完成自己毕生的作品,却忘了这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
每一个人开始的高度不曾相同,极力的驱使只会让马死在戈壁滩上。
陈斯祈摇了摇头,“给九爷添乱了。”俊秀的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沈玖言想,如果陈斯祈是个女的他直接抱上弄走就得了。可他是个男的,他得留足了面子。
哪怕是被压在身下哭泣呻囧吟,陈斯祈也不是那种会轻易妥协的主。
“散伙饭吃吗?”
把自己的外套披在陈斯祈身上,既然不能拥抱拉手,就用再普通不过的行动证明你是我的恋人吧。
“我想想。”奇胖的计划是一群人出去聚聚最后吃个散伙饭,但因为自己太过渺小号召力不强,梁韬已经火速撤退了。
陈斯祈一个想沈玖言这种人无论自己是几线明星也不可能和一群人出去大吼大叫喝猫尿。这人的原则就是谁都不稀罕。
再看自己,好像有的真的没有余力再去应付一场酒席了。
何况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他想安安稳稳地在一个地方睡一觉。
所以…
“走吧。”
拍完的网剧还要五六个月才会开播。除去半个月后让陈斯祈录的悬疑剧的片尾曲外,还有三月开机的仙侠玛丽苏剧等着。
有点像植物大战僵尸,一波未平又是一波。
“你觉得用不用买几个福字贴贴?”沈玖言不喜欢往门上贴东西,但还是得证明一下这屋里有活人住着才行。
“买吧,文具店,杂货店,小地摊上什么的不都有吗?随便买俩回来贴贴就得了。要实在不行学老大爷去银行存存钱,说不定连明年的都有了。”陈斯祈一连补了好几天的觉,现在整个人的蔫得快要枯萎了。
沈玖言心中做了几秒斗争,“你去买。”这绝对是他自己心中最满意的答案了。陈斯祈扶额无语。
“我过几天要参加一个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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