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宫主好意,只恐不好相扰。”寂桐推脱道。
“就当作是……谢我助你一臂之力,如何?”萧祈玉忽然眨了眨眼睛。
他原本生得并不甚美,看起来又是冷冷地,偏又画了浓妆,寂桐原本并不待见,但他笑得十分灵动,五官也似乎忽然之间动人了几分。
原来这个人早就猜到了他的身分,在白君羡用玄龙幻镜之时,偷天换日,让他们看到的是另一幅景象,而他真正的前世,或许已被萧宫主看在眼中,才得知了他的身分。
寂桐声音都有些发颤:“不知……萧宫主为何会在幻镜上做手脚?若是真人知道,恐怕……”
“我既然做了,自然不怕他发现。”萧祈玉手中把玩着一柄小巧玉扇,“道长既然不愿意提起旧事,别人再逼迫,岂非不识趣?那些执着于前尘往事的人,才是最最不解风情。萧某冒险出手,开了白真人一个小小玩笑。不过道长放心,不该看的,我一点没看,我才不像那些大煞风景的人,刨根究底地好生没趣。我擅自做了主张,不知会不会惹得道长不开心呢?”
他的声音既软且糯,不像是撒娇,却像是惯于这般说话,令人浑身也是软绵绵的。
“萧宫主千万别这么说,贫道承了萧宫主盛情,真不知如何报答。”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萧祈玉微微一笑,“在下所作所为,无非只是倾慕道长风仪,与道长结交。却是不知我等烟浮宫下贱之人,入不入得道长法眼?”
寂桐见他温柔静好,说不出的风姿绰约,与白君羡所说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等等形容,实是相差万里,但见他言笑晏晏,可亲可近,寂桐不由道:“萧宫主此言,贫道如何敢当?反倒是贫道法力低微,只恐宫主见笑。”
“道长说哪里话来?可折煞在下了。”萧祈玉捉住他的手,左右摇了摇,眼睛笑成月牙状。
寂桐不着痕迹地挣脱了:“不知幻镜中出现的却是何人?”
“那不过是烟浮宫中一个寻常弟子干的好事罢了。说起来,那自杀的通玄派弟子倒是可惜,若是拜在我烟浮宫门下,倒是颇有前途,只可惜修道之心不诚,些许折辱便让他一蹶不振了,人生本就短暂,偏偏还有人嫌长。”当下摇了摇头,显然颇为不赞成。
正道和邪教的观念有千里之别,若寂桐还是当日的玄真,只怕就为这一句要和他翻脸,如今却只报以苦笑。
萧祈玉为了法力,也宁可不择手段,这倒是和白君羡异曲同工。但清修无心派之中的弟子为了进阶,排挤同门,也算不上光明正大。
或许在这个世间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为更好的活下去而毁弃一切障碍。看不清的一直是他,可笑他平白转了一世,却仍然在这个问题上打转。
“此时道长若是贸然离开烟浮宫,恐怕会让他怀疑,不如在烟浮宫暂住几日。反正烟浮山这么大,周围杳无人迹,以你此时修为,要走出去也要半个月,住几天我再送你离开,反而快些。”
寂桐隐隐约约感到萧祈玉似乎另有用意,但他自认没什么可让人贪图之处。
萧祈玉极清浅地露出笑容,眉目间舒缓开来。
寂桐却是心知他魂魄不全,脸上的表情也应十分虚假,但或许是妆容的缘故,却是另有一层妖艳,令人心里一荡。
萧祈玉带着他往偏殿行去,一路上遇到不少弟子,见他两人并肩而行,相谈甚欢,都纷纷行礼,对着萧祈玉时恭恭敬敬,但看向寂桐的目光,却是有些许不易觉察的同情。
他忽觉有异,但就这么离开,没有辟谷的他恐怕就要饿死在离开的路上,只好不动声色,跟随萧祈玉进了一个院子。
院子中长满了各色药草,郁郁葱葱。
“道长对这处别居可还满意?”萧祈玉笑吟吟地,捏了捏他的手。
一路上萧祈玉一直对他动手动脚,他出于礼貌,又因为萧祈玉举止言谈可亲,才没有明显避开。眼下没有外人,这萧祈玉似乎更为放浪形骸。
“萧宫主……”
萧祈玉笑道:“我们烟浮宫里的人,向来习惯肌肤碰触,想必道长很是不喜?”
“没有,萧宫主不必多心。”
“在下虽然没有看玄龙幻镜,但道长和白真人的事,早就听过一些,对道长仰慕已久,如今见到道长,真是三生有幸!”萧祈玉看他脸色微红,不由微笑,“算起来在下还是晚辈,日后还应多向道长请益。”
寂桐连忙谦让了一番,却见他越靠越近,不由后退了一步。
萧祈玉忽然抱住他的腰,吻了吻他的面颊,笑吟吟地道:“道长,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想方设法也要将你留下来吗?”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寂桐吓了一跳。
萧祈玉柔声道:“我心中爱着你,你可愿成我的双修伴侣?”
寂桐吃惊得语无伦次:“你……”
他从未有过如此困窘之时,即使当初与白君羡相恋,也是相互关怀甚久,情难自抑之时,两人才用琴笛相合,却也只是君子之爱,点到为止,几时见过这般凶猛迅速的求欢?
一时结巴,竟是再也没有下文。
萧祈玉嫣然一笑,伸手攀住他的肩膀,人如水蛇一般,已缠了过来。寂桐只闻到一阵脂粉香气,他犹豫着推开他会不会不大礼貌,脸颊已被亲了一下。
“道长,此地无人,那白君羡也不在,不如我们来尽情欢爱一番,你看如何?”明明说的是极尽风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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