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当个唯一的伴侣去对待:不是妃嫔美人,不是倡优男宠,而是唯一可以和他比肩而立的地位,可以奉宗庙,可以主祭祀,任何人都无法逾越他的位置,只有他是皇帝李玄青唯一的皇后──生前唯一,死後,也唯一。
卫云翼呆呆地拎著衣服不动,直到看他再一次掷了爻。
当然结果还是一样。
否。
李玄青放开卫云翼的手,一声不响地走过去。
“列祖列宗,为什麽不能理解朕的心意呢?朕只是想跟这个人在一起啊!”
李玄青弯腰捡起爻来,然後就那麽顺势蹲在地上,用一种卫云翼没有见过的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手里的东西。
他的表情那麽仔细,那麽认真,竟仿佛从来没有见过手中的东西似的。他端详了许久,再一次往地上掷去。然後走过去,捡起来,再端详,再掷去。如此不知道多少遍。然而卫云翼不必看心里也明白,每次必然都是确定无疑的答案──
否。
“够了。李玄青,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这样。我这辈子都给你了。我不逃,也不怕,你让我做什麽我都做,你让我做女人我也认了。你收手吧,真的,没必要再这样……”
卫云翼闭上眼睛垂著头。他不是不信李玄青,也不是不想接受他的真心,只是这样单薄的祈求太脆弱,他看不惯那个一向桀骜不驯天不怕地不怕的李玄青为了自己这麽无力而无奈地一次次哀求。他终究还是不忍心了。
许久,掷爻的声音终於停了。
“朕明白了。列祖列宗怕是不信朕的话。一个男人,怎麽可能承朕的恩泽呢?”
李玄青的声音突然有点奇怪,卫云翼不禁身上一抖。
“李玄青……”
卫云翼莫名其妙地看著李玄青,只见他站起身来,一脸微笑地走到自己身边来。
“李玄青……你、你要干什麽?”
卫云翼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来,云翼,把衣服脱了,把朕给你的痕迹给列祖列宗们看看。”
李玄青的话简直太难以理解了!卫云翼呆呆地看著他,半天没有反应。
“来吧。列祖列宗们怕是不敢信朕的话。这也难怪,若不是亲身体验,朕原也不信的……”
李玄青一面说著一面就自己主动伸手剥了起来,卫云翼赶紧护住衣裤,一边大喊:
“李玄青!你、你放开我!……”
“你别怕,朕不会碰你的。朕就给他们看看,好不好?你是朕的,朕也舍不得啊!但是朕没办法啊!朕也想让他们就这麽明白啊!可是他们不肯啊!!他们逼朕,你也要逼朕吗?!!!你们到底要朕怎样啊?!!!!!!!朕到底要怎样啊?!!!!!!!!”
李玄青一边说著一边下手也乱暴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疯狂。卫云翼也顾不上扯烂的肩膀了,只用一只手死命护住裤子,一面大喊:
“李玄青!你给我醒醒!”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卫云翼扬起拳头猛地砸在李玄青的下巴上,李玄青脖子一扭,“哗”地向後摔去,手中的双爻也应声而落,整个身体狠狠地摔到十步开外的地方,如沙袋一般“轰”地瘫在地上。
寒冷的空气染了一丝血腥味,疯狂而寂静。卫云翼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後默默走到双爻旁边,低头弯腰,把双爻捡起来。
“你要干什麽?”
李玄青啐了一口鲜血,坐在地上气喘呼呼地瞪著他。
然而卫云翼只扫了他一眼,却不答话,只走到排位面前,郑重合掌──
“先皇列祖,我卫云翼不嫌诟耻,入住後宫,自知天怒人怨,在劫难逃,故而天火焚身,五雷轰顶,不敢一辞。只有一个请求,希望各位成全:我只求能与李玄青结为白首夫妇,朝夕相对,情同连理,举案齐眉;生能同路,死得同穴。若得宽许,我愿自损寿命三十年,为李家列代祝祷,如有违心,甘受立死之罚!”
卫云翼话音一落,便听“哢吧”一声,清脆的爻摔落在地,李玄青怔怔地看著卫云翼,随即一个箭步弹起,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冲著脸暴吼:
“卫云翼!你刚才说什麽?!什麽自损寿命三十年?!你快给我收回去!”
然而卫云翼却不急也不恼,只伸出手指了指地上的两片爻。
“你看。成了。”
endif
作家的话:
下一回:拿我三十年来换与你十年夫妻
小卫我的儿啊你终於开窍了啊!!!!!!你让妈等的好苦,还有你大北阿姨筱妍阿姨阿姨……
虽然这决心下得诡异,到底还是豁出去了。果然底线就是要不断後退的!一开始死活不肯的人现在还是肯了不是?啧啧~
(12鲜币)第七十七回
因为李玄青和卫云翼的双亲都已经不在人世,所以对他们来说,能得李家宗庙的承认,就是比什麽都重要的事。──甚至比册封皇後的典礼还重要,毕竟典礼是做给天下路人看的,而家族的承认,才是作为一个外人因为这个人而与一个家族产生亲缘关系的证明。
也就是说,从那夜开始,无论别人怎麽说,卫云翼都正式成为了皇族李家的人。而他凭借的那个人,就是李玄青。
“你也真是,说什麽折寿三十年,朕都被你吓死了。”
辘辘回城的马车里,李玄青和卫云翼并排坐著。身後浩浩荡荡的马车里,依次是各宫妃嫔皇子,各级文武官员,整支队伍簇拥著随行护卫的将军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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