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钱就跟老爷走。”
卫云翼淡淡地扔下这一句,饭也不吃了,径直转身出了众人的包围圈。
“好好!有什麽话我都说!”
说书人著急忙慌地捡起竹板和盘子,连散落的铜板也顾不上了,屁颠儿屁颠儿地就跟著卫云翼出了“香津楼”。
endif
(5鲜币)第五十二回下
既然要问话,自然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卫云翼按照记忆七拐八拐地进了个背人的小巷子里,巷子深处恰有个没什麽生意的炊饼铺,卫云翼伸手拿了说书人两三个铜板,要了两份炊饼。
这是以前卫云翼和李玄青常来的地方,因为炊饼铺的老板是个聋哑大妈,所以最方便他们随意聊天,又不怕暴露身份。
卫云翼选了靠里的板凳坐下,说书的赶紧蹭过去,一脸谄媚地站在他面前。
“坐吧。”
卫云翼示意了一下对面的板凳。
“谢老爷赏座儿!”
说书人一口天津腔,显然是从天津一路流浪到京城来的。
“我要问的只有一件事:关於卫家灭门惨案,你知道多少?你只要把你知道的事全都说出来,这些银子,就都是你的。”
卫云翼说著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刺绣的小布袋子来放在桌子上,虽然看不见里面有多少银钱,但是光看那形状,再听那搁在桌子上的声响,便知道少不了。
“哎!好!我说!我全都说!”
说书的一见那银袋子眼睛都绿了,也顾不得老太太正送上来的热乎乎的炊饼,咽了口唾沫就说了起来:
“关於这事儿,大家夥儿都不知道详情,我们说书的也不过是从各种小道儿听了点儿风声,这不大家夥儿都好奇,我们就编了词曲儿唱来混饭吃。
“不过说是小道儿消息,您也知道,这天下的事儿总归是无风不起浪,若说一点儿事儿没有,搁您您也不信。
“哎哟我这臭嘴,又废话了,您别生气,我马上说事儿!要说这卫家在朝廷的势力,您也知道主要是靠战功,一个是当年跟著太祖皇帝打天下,一个就是前朝匈奴救驾的事儿。当然这都是最大的,零零碎碎的战功那就更不用说了。不过战功这东西要说也是双刃剑:一方面这功劳忒实在,朝廷上任你怎麽不乐意也得承认人家有本事;另一方面常年在外带兵打仗,宫里若是没个为你说话的人,保不齐啥时候皇帝看你不顺眼,给你个冠个拥兵自立的名儿,那就是个满门抄斩。
“不过卫家这次的事儿倒是有点儿特别,据说皇帝本来没怀疑卫家谋反,怀疑的其实是别家,也是个大族,只可惜那家的人也不是吃白饭的,一见风头不对马上就使了个什麽计策,到头来就成了卫家谋反。谋反之罪一定,说什麽都是满门抄斩,不过皇帝也算给他卫家留了面子了,不是说女眷都留下来了吗?而且卫云翼也没杀,只不过关了起来,估计是在宫里吃香喝辣呢!毕竟跟皇帝是发小儿啊,怎麽也得比别人过得好点儿。”
一想到自己在宫里的生活,卫云翼心里猛一阵恶心。好在外面的人只知道自己被关了起来,这要是听说了自己被关在哪里,还跟皇帝做出那麽yín_luàn的事情,指不定又被他们编排成什麽笑话添油加醋地讲得满城沸沸扬扬,到时候可不是一句“身不由己”就能解释得通的。
endif
作家的话:
下一回:“云翼~你的奸夫朕来了~”
(5鲜币)第五十三回上
“你刚刚说皇帝本来怀疑的是别家,你可知道是哪一家?”
卫云翼尽量不作出任何表情,只当自己是个好事的外人。
“诶哟!您这话儿咱可不敢乱答,这宫里的事儿我们外头的人哪说得明白?您问哪家,我只能说是个很大的官儿,而且应该是跟卫家不相上下的,别的小的就真不敢乱说了,嘿嘿~”
说完这句,说书的低头吃了口炊饼,又喝了两口凉茶。
如果是跟自己家不相上下的话,倒是可以猜出一些眉目,毕竟当年和自家平起平坐的也无非是位列三公的崔家、卢家、李家还有皇帝的舅氏国舅爷纳兰家,武将方面则有现在接管卫家兵权的内廷霍家和藩守李家,踢伤自己的霍金光就是霍家的人。
难道是霍家?
“除了这些之外,你还知道些什麽?你刚才说卫老爷和卫云翼的事,那又是什麽?”
说书的吃饱了喝足了,拍了拍茶足饭饱的肚子:
“嘿嘿~这就是彻头彻尾的谣言了!有人说,当年皇帝要灭族卫家之前,曾经有人看到卫老爷子大半夜地一个人偷偷地进宫去见皇上。可是您想,若是他真能见得著皇上,怎麽可能不为自己家辩白辩白?怎麽可能就那麽眼睁睁看著自家上下几十口人杀光?肯定是皇帝不见他,这才有冤无处申,有话没处讲。这说书的总归把故事往好听了编,可这人命是实实在在的,谁还为了好看不要命呢?”
卫云翼想他说得也是,便没有把这事往心里去。
“既然如此,银子你收著吧,切记不能跟人说见过我。”
“那您放心,小的明白得很!”说书的赶紧把桌上的银袋收好,随即又对卫云翼说,“老爷以後有什麽需要小的帮忙的尽管去那茶楼找我,小的人贱,可是耳朵机灵腿脚快,打听个事儿跑个腿儿都绝没问题!”
呵!倒是个会揽生意的!看样子是要攀上自己这个金主了吗?
“也好,以後若是有事,我就去香津楼的二楼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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