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这是玩什麽鬼把戏。
但是如果,早晨听到的话是真的,那麽这,也就可以解释了……
而他对自己的羞辱和执著……
还有那日他拉著自己的手的眼神……
不,不可能!
必须镇定下来,不能失态,不能失态,不然马上就会输……
卫云翼以他惊人的毅力迅速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的脸上再没有动摇,没有羞怯,也没有恼怒,他的表情仿佛回到了大漠深处,汉匈战场,佯兵此起彼伏,谣言真假难辨,他必须做出正确的判断,然後一骑黄尘,杀入主阵,找到匈奴汗,擒贼先擒王……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需要冷静。
卫云翼平静起身,一言不发地上楼,待他踏上最後一级台阶时,忽然不经意低头看到了那个叫小桃的侍女和早上与她在一起的侍女,他於是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定定地望著她们。
我会证明给你们看,他李玄青对我卫云翼,绝没有你们说的那种感情!
endif
(5鲜币)第三十二回上
在屋里稍事休息,卫云翼觉得肚子里的食物消化得差不多了,便又换了清晨练功的装束去树林里练了一上午拳脚。
果然好久没有活动,不仅肌肉松弛了,关节也僵硬了,而且左下的几根肋骨一发力还会隐隐地觉得痛──卫云翼记得,那是第一次在床上跟李玄青大打出手的结果。
想想那时的自己真是疯狂,竟然会对他大打出手!
虽说从小自己的功夫就在他之上,可是到底那时内力都散了,一招一式都只能拿骨头肌肉与他硬拼,怎麽可能敌得过他丹田发力的力道?
──“嗨!”卫云翼马步一扎,右手直拳猛地一出。
自己一拳打到他的脸上,他甚至一丝躲开的意思都没有,而是故意直接用脸接住了自己的拳头,随即用右手捏住自己的手腕,左手从自己拳缝里用力一掰。自己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拳头竟然这麽无力,就那麽眼睁睁地看著他把自己的攥紧的手指掰开,然後继续向後掰,带著他冷酷的笑,“嘎巴”两声折了过去。
“啊──!!!!”
──“哈!”右腿向前一踢,正中树干。
全身赤裸的皇帝一把抓住自己用尽全力踹向他下身的脚,然後黑曜的眸子一闪,露出一个极危险的诡笑来。应该不是自己的动作慢了,可为什麽他竟然反应得如此之快?竟彷佛自己的一切心事和打算都被他看透了一般?!然而来不及思考被抓住的小腿已经被按在床上,然後危险的身影以一种极虔诚的姿势单膝跪地压住自己的大腿,两手用力,只听关节发出让人心碎的哀嚎!
“呃──!!!!”
──“嘿!”左腿擦膝而起,如旋风般一个侧踢,震得枝叶猛一阵摇落。
刚刚还掰著自己右腿的右手此时正捏著自己横扫过去的左脚腕,自己确实提到了他的头,所以他吐了血,鼻子也流了血,但是他仍是那麽镇定而敏捷地抓住了自己的左脚,然後左拳对著自己的左膝猛地一击,就见那腿如一根木板“啪”地折断,比疼痛更恐怖地是失去战斗力和行动力的绝望!
“啊啊啊啊啊!!!!!”
一脸是血的皇帝赤裸著一身健壮有型的肌肉,剑眉高飞,怒目含火,他的唇本就豔红得耀眼,如今被血浸了,更是愈发豔美得惊心动魄,仿佛嗜血的狂魔!不知为什麽,这样的李玄青看在自己眼里却比那个温润儒雅的太子更让自己热血沸腾!明明是单方面被打得狗血淋头,但是自己浑身的热血却都奔涌起来了,让自己想跟他大打出手,拼个你死我活!
“唔!”
突然一记老拳正中自己的下腹,从肚子里马上涌上一股温热的腥甜,一路奔涌到自己的喉咙,终於忍不住突破限制一口吐了出来。
“哇──”
这一口血吐得是天昏地暗,鼻腔和口腔里都被血洗了一便,整个屋子里到处都弥漫著浓重的血腥味,好像那日在酒泉全军覆没,血洗白沙,烈日把自己从昏厥中灼烧醒来,匈奴铁骑已经不知去向,只有遍地堆叠的尸体,肢残体破,浑身赤裸,空洞的眼神望著无情的苍天……
眼枯即见骨,天地终无情。
endif
(7鲜币)第三十二回下
“咳、咳咳、咳呕唔──哈啊咳、咳哈……哈啊……哈啊……”
粗重的呼吸,昏花的眼神,麻木的神经,震耳欲聋的心跳,还有痛得失去知觉的腹部,几乎感觉不到存在的四肢……
那是谁的腿?为什麽那麽高高地抬著?
“啊?!!!!!!”
是谁在叫?为什麽叫?
“杀了我!……痛死、啊!!……快杀了我!……”
为什麽痛?是哪里痛?为什麽还会痛?
“啊!……啊!……啊!……”
到底发生了什麽?为什麽声音慢慢弱下去了?为什麽声音渐渐没有了?
“……翼………………”
“………………云翼………………”
“………………………………………是朕………………………………”
“…………………………恨朕…………………………”
“………………也好…………………………”
是谁在说话?在说什麽?为什麽要说?
“啪。”
一滴液体滴落的声音让卫云翼蓦地睁开眼睛,抬头望去,耀眼的太阳已经爬上了天顶,树林阴翳之下,只有他一个人静静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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