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屋外立刻响起一片少女吓得尖叫的声音,随即是“咚咚咚”跑下楼梯的脚步声,和一群侍卫终於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跑去追人的声音。
屋里,皇帝李玄青仍是呆呆地坐著,看著自己仍濡湿颤抖的指尖。他似乎明白了什麽,又似乎仍是困惑不解,只是皱著眉头。
如果有人看到,他一定会大惊失色──因为李玄青登基以来,一直都是以刚愎自用的脾气和果决冷血的手腕统治天下,他的脸上,从来没有过困惑的表情。
不,应该说,他的脸上,怎麽可能有困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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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时辰,裸奔到御花园的卫云翼就被一干侍卫抓了回来,当然身上已经穿了件侍卫的衣服。
“奴才有罪!”李总管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劲儿在地上磕头。
然而皇帝李玄青却是一张铁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麽。
“请陛下念在老奴一向忠心耿耿的份儿上,饶了老奴一家人的性命!老奴死後一定为陛下在阴间祈福!”李总管已经快带了哭腔了。
“啊。”皇帝李玄青好像突然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转了过来,“朕今天在这里过夜,你们先回吧。”
“啊?”李总管一颗泪珠还挂在老脸上,“那……老奴的处罚呢?”
“什麽处罚?”李玄青不知道他在说什麽。
“谢主隆恩!”李总管开始拼命磕头拜谢,感激涕零。
李玄青没心情管他的莫名其妙,只叫他们把卫云翼留下,剩下的人赶紧出去。
於是刚刚还十几号人马,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李玄青和卫云翼两人。
“云翼,我……”李玄青犹犹豫豫地捏了捏指尖。
“陛下。”卫云翼倒是答应得干脆利落,这让皇帝李玄青有些意外。
“这次逃跑是我一人策划的,与其他人没有关系,请陛下放过他们。一切处罚我一人承担,请陛下责罚。”
李玄青有些听不懂似的望著卫云翼:“你说……逃跑?”
“是。臣故意制造空隙,令陛下分神,意图逃出宫去,只可惜臣腿力不济,跑不过大内侍卫,既然被抓了回来,臣愿受责罚。”
“是吗?原来你是为了逃跑,故意骗朕……”李玄青的眼里有一抹淡淡的失望。
然而卫云翼却没有看到这些,或者说,他也不可能看到这些。在他的心中,他卫云翼和李玄青就是一白一黑,一正一邪,界限分明,绝无相交的可能!
“臣认罪。”卫云翼干脆地应道。
李玄青定定地盯著卫云翼的眼睛,卫云翼的眼睛也坚定地望回去,两个人就那麽各怀心思地探著对方的底,直到李玄青先放弃了,握了握拳头,站起身来。
“既然这样,今晚就罚你侍寝吧。如果再逃跑,休怪朕再把你绑起来!”
“是。”
卫云翼暗地里舒了一口气,旋即回身去外面,叫镜尘进来收拾东西,顺带叫御膳房把陛下的晚膳送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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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上
用过晚膳,入夜掌灯。
虽然皇帝李玄青临幸卫云翼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了,但是跟他一起过夜却是头一次,这让卫云翼稍微有一点不知所措。不过他倒不是烦恼怎麽取幸於皇帝,而是不知道这一夜要怎麽过──他才不信皇帝会乖乖地把他放在旁边就那麽一觉到天明。
这一夜,怕是苦战。
另一面,李玄青一边沐浴一边也在心里琢磨:刚刚卫云翼说的什麽制造空隙逃跑的话怎麽听都是临时编出来的谎言,他才不会信;不过若说一定是他想的那样,他也不敢肯定──毕竟这种事他李玄青也是第一次,完全没有可供参考的经验,而通俗小说上记载的故事都是瞎编乱造,实在当不得真。总而言之,是真是假总要试一试才知道,今晚正是个好机会,趁卫云翼想出新的应对之前,一定要把他心底的真相套清楚!
於是,两个人就这麽各自策划著接下来的策略,直到夜幕降临,到了上战场的时候。
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攻防战:他是攻,他是守,谁输谁赢,天亮时分就见分晓!
然而上了床,却是极其尴尬的场景──照例说,皇帝的身份是极尊贵的,为了防止有人入宫行刺,所以皇帝一般是睡里面,外面的人好给刺客当活靶子;然而另一方面,卫云翼是个被囚禁的犯人,为了防止他半夜逃出去,一般会让他睡在里面,这样他一有动静,睡在外面的人就会知道。
这是只有过夜的时候才会遇到的麻烦,因为如果只是临幸的话,他在上面,他在下面,完全不需要思考。
卫云翼看了看李玄青,李玄青看了看卫云翼,最後到底是皇帝的尊贵身份占了上风,卫云翼主动去门口把门锁了起来,然後回来上床,在外侧躺下。
李玄青於是也就在里侧躺了下来。
吹了灯,小屋马上被月色笼罩了起来。
更漏声声,夜风轻柔。
李玄青睁著两只眼睛看著帐顶,卫云翼也睁著两只眼睛看著帐顶,却是谁都不动,只那麽木头似的躺著。
李玄青心里受不住了,再说他也没必要忍耐,他本来就是皇帝,而且下午那场根本就没做到最後。於是他一鼓作气扳过卫云翼的下巴,一口吻了上去,卫云翼虽然愣了一下,但是也是意料之内,就那麽接受了。
他忘了,以前的他,即使只是吻,也是激烈抵抗的。
就那麽静静地吻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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