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未来的路从他自愿踏入实验室的那一天他就考虑得非常清楚,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根本没办法护住这个人成为他的依靠,他内心甚至焦虑到无法自控无法掩饰的地步。
“大叔,不要那么紧张,我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捏碎的瓷娃娃。”鸣央盘腿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的速度快成残影,游戏里面的光效连成一片绚丽的金光。
真田看着鸣央带着一丝笑意的脸,心中忍不住苦笑,心道菲尔德偏偏就不是随便什么人!
曾今鸣央给他科普过,空间能力同样属于宇宙本源法则之一,在他与魔龙之卵不断的厮杀融合中,通过魔龙的传承记忆他了解得更多,如果说暗之体天生凌驾在其他特殊能力之上,那么空间能力者也同样如此。特别是像菲尔德这样修炼了不知道几百年的怪物。
越是了解菲尔德的能力他越是不想要鸣央再与这场无妄之灾沾染分毫。
但显然鸣央从来没有打算过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鸣央低头摆弄着手机,口中随口道:“我和你一起回极空。”
真田拿着水杯的手微微一僵,那一瞬间眸光中翻涌着一片沉郁的冰冷。那一瞬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一种令人遍体生寒的压迫感,仿佛整个空间都被禁锢了一般,身‖体与灵魂都被卷入幽冷的深海。
鸣央敏锐的感觉到了真田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在真田靠近他的时候,两人的目光对在一起。
哪怕他已经刻意收敛了自己身上的威压,但这种宛如实质的目光所带来的压迫感依旧会让人心里发冷。
不过鸣央是例外,他仿佛根本感觉不到面前这个男人身上的危险性,手指勾住真田的衣角晃了晃,无意识的小动作带着无限依赖的的意味:“大叔生气了?”
真田目光沉沉的盯着鸣央,在鸣央那仿若带着一丝笑意的目光中,所有的冷意都不由自主的消散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现在回极空就要解开封印的力量了,鸣央,那是我绝对不会允许的。”
鸣央伸手扣住真田的手指,声音闷闷的回应:“我已经十八岁了,现在就算解开力量的封印对我的影响也不会太大,顶多痛几次……”后面的话在真田看似越来越冷肃的目光中终究还是没有再继续说了。
真田心想这个人怎么能任性到随口说出这种话呢?多痛几次?过去自己无能为力永远只能做一个旁观者,一次一次的看着他浑身浴血。现在终于能保护他了却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挣扎?多痛几次?他可知道他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对自己而言就好比剜心蚀骨一般。
他早该知道的,这个人就是这样任性妄为,而且他太了解自己对他的心软,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总是会一退再退,就这样肆无忌惮的说出这种戳人心肺的话。
鸣央与真田十指相缠,靠在他身上蹭了蹭他的脖子低声问道:“大叔……真的生气了吗?”
真田伸出另一只手将鸣央的身体禁锢在自己怀里,声音低沉得让人有些发颤:“鸣央,我不会让你回去的。”
鸣央微微仰起头,幽深漆黑的眸子看着真田,真田眸色渐渐变深,如墨一般的雾气从他身上溢散开来,那墨色宛如活物一般缠绕在两人的周围,空气仿佛一瞬间被禁锢了,一种阴冷厚重的压迫感顷刻之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鸣央脸色微微一变,大脑与身体一瞬间仿佛被剥离成两个部分,明明身体被真田好好的揽在怀里,但他的意识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拖拽着往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沉去。
真田抱住鸣央失去意识的身体,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心里所有因为这个人任性妄为所积累的郁气都消无声息的消失得一干二净。
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鸣央的脸,看着他的眼睑无意识的颤动着仿佛对这种被动失去意识的状态十分不满一般,真田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仿佛一种无声的安抚。
临近中午了真田才回到极空,走在被灯光映衬得格外冰冷的银色金属通道中,他眸光中那一丝残留的温柔也随之隐匿在一片沉寂的冷漠中。
曾几何时鸣央也是这样在这座森冷压抑的牢笼里手掌权柄,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充满了畏惧、忌惮与算计。
当初他被这样的目光刺得如芒在背,如今他早已经习惯了,而且渐渐地所有人的目光都收敛得连情绪都不敢多加泄露了。
空旷森冷的所长室里,真田与伊集院容响对立而坐,这是继上次两人的交锋以后首次这样面对面坐在一起。
杯中的绿茶冒出丝丝缕缕的热气,给清冷的空间里凭添了一丝温暖。
真田看向伊集院容响,声音平淡冷静:“该说的上次我已经说过了,更不可能改变主意。”
伊集院容响放下茶杯,杯底轻扣桌面发出一声轻响,眸光平淡却锐利的看着真田:“你以为你能赢得了菲尔德吗?想要杀了他必须联合稻叶他们的力量。”
“但你不是想要联合他的力量,而是想要彻底除掉他们几个外来者。”真田的眸光中浮出一丝冰冷:“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过让他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因为这样的念头才让他格外愤怒,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心里的暴戾。
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未曾有人给过他哪怕一丝善意,为什么这些人总是容不下他,一个个全部都想要他死却还口口声声的将恶魔的帽子扣在他头上。
伊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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