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爷,那个人来了。”严哥敲门进入后,沉声说。
荀桦正在看财务报表,看得脑仁胀痛,听到这话,皱着眉头说,“叫几个人把他赶走!”
严哥说,“他们人多。”
荀桦一怔,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就看见大楼下面有十几个人在嬉笑打闹,其中有两个男的拉了一个长好几米的横幅,上面赫然写着七个大字,“荀桦美人我爱你”,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黄老大深沉的爱”
妈的,都什么鬼!
荀桦砰得一声关上窗户,脸色有点难看。
“要我叫人吗?”严哥问道。
荀桦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冰冷的笑,“我亲自应付他。”
下楼过程中,就听到楼下十几个混混爆发出阵阵哄笑,为首的黄天姗姗来迟,穿着一身骚包皮衣,勾勒出他结实的男性身形,他一边搂着旁边的小弟大声说笑,一边拿眼看最顶楼荀桦所在的办公室的窗户。
“老大,您也够痴心的,出了狱还惦记着呢?”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混混腆着脸说。
黄天揉了揉他的脑袋,猛地一推,笑骂道,“妈的,总算说了句人话,知道你老大我是谁吗,再世罗密欧前世祝英台,啊呸,不是,前世梁山泊,知道梁山泊是谁吗……”
这时有个挺斯文的手下小声说,“老大,是梁山伯,梁山泊是水浒里的。”
黄天一瞪驴眼,那手下立刻吓得腿软。
就在这十几个男人没素质地大吵大叫时,荀桦缓缓地走下楼,一看见他,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一个长相出色的男人缓步走了过来,这男人穿着一身高级定制式西服,理着整齐的头,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俊美的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尽管那双眼是冷的,透着股上位者的威压。
而黄天在看见荀桦时,早已痴了,眼神呆滞,半张着嘴巴,嘴角还带着可疑的水迹,此时哪还有刚刚的威风霸气。
“老大,老大,老大!”旁边的亲信推了推黄老大,才让黄天恍然惊醒。
妈的,这男妖精越长越漂亮,尤其是那小脸蛋,那小身板,害得他口水都流出来了。
“黄天,好久不见了。”荀桦微笑地说,声音温雅磁性,宛如涓涓细流,听得人从心到脑都是一阵舒坦。
“荀……荀桦。”难得厚颜无耻的黄老大开始磕巴,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直视对方。
旁边的有眼力见的手下立刻说,“荀总是吗,我们老大啊,可是对你一片痴心,每天都跟我们念叨你,白天吃饭想你,晚上撸管想你,就算是招牛郎那也是……唔唔唔!”
黄老大黑着脸,狠狠地捂住旁边这蠢货的嘴,什么招牛郎!他这么痴情的人怎么可能招牛郎!
荀桦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闹剧,轻声说,“黄老大,我不是蠢人,我明白你的意思。”
这话一出,旁边的手下立刻哦哦哦地起哄,连带着把那条长长的表白横幅也拉了起来。
“老大,快上啊,你不是说要日翻这个小妖精吗!”旁边嘴贱的手下趁乱起哄。
黄天有点心虚地看了眼荀桦,见他也没不高兴,反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于是脸皮也厚了,把皮衣一脱,露出满是疤痕的胸膛,大声说,“上面有一百多道疤痕,每次我想你,我就割一刀,每次我想你狠了,我就割得特别狠,一疼,我就不想你了,为了你,我辞掉监狱的工作,什么狗屁狱警,老子不干了,我只想……干你……”
最后两个字基本是气声,没人听得见。
荀桦笑意更浓了,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些狰狞的疤痕说,“变成受虐狂了?呵呵,有点意思。”
黄天被荀桦的轻言漫语说得脸红脖子粗,连忙解释说,“我是为了……为了你才变成受虐狂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的真心可表日月……”
“老大,是此心昭昭日月可鉴。”旁边的斯文手下作死吐槽。
“闭上你的鸟嘴!!”黄天气得上去就一巴掌,直接把那手下给抽飞。
荀桦听着他们咋咋呼呼的,实在很心烦,而且这太阳光太强了,照得他头疼,于是说,“黄老大,我先上去了,你……要不要跟来,随你喽。”说完,转身就要回去了。
黄天一听,脸涨得通红,整个人像只收到命令的哈士奇,蹭得一声就蹿了出去,跟狗似的跟在荀桦后面。
后面的手下,面面相觑,他们觉得自己的老大……怎么这么……掉价呢……
黄天也觉得刚刚的行为太蠢了,连忙故作镇定地回头摆摆手,示意他们走吧,然后走近几步,手臂一伸,颤颤巍巍地搂住荀桦美人的腰,又从腰部摸到了梦寐以求的屁股。
天啊,这腰这屁股……
洒家这辈子值了……
黄天个头跟荀桦差不多,甚至比他要高一点,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暧昧地偎依在一起,黄天时不时还摸他屁股,要搁过去,荀桦绝对一个后肩摔,直接把这蠢货从窗户外摔出去,但今天,情况有些特殊。
“你知道我有难,特意来帮我?”荀桦轻描淡写地说,一边掰开他又缠上来的手。
黄天嘿嘿一笑,脸上又带着荀桦熟悉的得意的阴险的笑,“咱们强强联手,不比你向那些个老家伙卑躬屈膝的强?”
荀桦面色微冷,“我真没想到你黑道势力都这么强。”
“没有这些我怎么在山城监狱立足,怎么制得住那些亡命之徒?”黄天在他耳侧猥琐笑说,“怎么能让你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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