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堵车吧,”丁子乐说,“他不是有个小手机吗,你打过没有?”
“打过,关机了!”丁子兴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要不要报警?啊?”
“报警也要二十四小时后才立案。”丁子乐皱了皱眉,“你先别急,我去幼儿园问问……有情况跟你联系,关机也可能是因为没电了。”
“怎么了?”钱澄紧张地盯着他。
“涛涛没到他爸爸那儿。”丁子乐脸色挺难看,“先去幼儿园问问吧……今天应该送他过去的。”
“哎。”钱澄忙拎着包站起来,“我跟你一块儿过去?”
“嗯。”丁子乐看了他一眼,拿着外套往楼下走去。
出门的时候钱澄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多。天早早地黑了下来,但一出门撞装得亮闪闪的一排树,钱澄心里还是忍不住暖了一下。出了门一阵冷风热情地迎面扑来,钱澄拉了拉衣领,破费三百大洋附赠一句分手,丁子乐家的小朋友疑似失踪,无论哪一件,都显得这风简直是无比温柔了。
幼儿园就在这附近,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关门了,丁子乐死马当作活马医,拐到幼儿园的时候居然还看见里面亮着灯。
丁子乐敲了敲门:“有人吗?”
“谁啊?”有人在里屋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从里面出来,冒着风哆哆嗦嗦穿过院子,是个四五十岁的阿姨,隔着园区的铁闸门打量了一下丁子乐,“您找谁?”
“我是……丁小涛的家长。”丁子乐说,“咱们见过的吧,之前我来接过涛涛……我们家涛涛还没回家。”
“哎哟。”阿姨有些吃惊,“我们这可是四点多就放学了啊。”
“是啊,”丁子乐说,“今天有人来接涛涛吗?”
“没有吧,那会儿我不在,”阿姨裹着大花披风,“涛涛不是一直都自己走的嘛……哎我说你们这些当爹当妈的,这孩子才多大,就舍得让他一个人回家啊?现在拐卖小孩很多的!”
“阿姨,”钱澄抓住铁闸门,“涛涛是几点走的?”
“我想想啊……”阿姨顿了顿,“哎,要不你们先进来吧,我得翻翻记录本……”
“进去吧。”钱澄拽了一下丁子乐的衣角,丁子乐看了他一眼,钱澄把手收了回来,指了指里面,“风挺大的。”
屋里确实很暖和,一进屋风声瞬间就小了。阿姨去拿登记本,钱澄看了看四周,真是个挺不错的幼儿园。明黄暖橙的色调,各种玩具都有,收拾得也挺干净,钱澄即便是脱了鞋子都不好意思乱踩。
“我看看啊。”阿姨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副老花镜戴上了,手里还拿着个厚厚的本子。这本子丁子乐见过,毕竟他也在上面签过他的大名。
“每天人那么多,我这记性也不好……”阿姨把本子放在个小桌上,自己拿了个垫子坐下了,“我看看今天,丁小涛……五点整走的,哎,他妈妈来接了。”
“他妈妈?”丁子乐拿过本子一看,可不是么,上面白君丽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的,如假包换。
“哎快给你媳妇儿打个电话,没准儿娘儿俩去哪玩了忘跟你说了。”阿姨乐呵呵的,“虚惊一场。”
“哎。”丁子乐吊了半天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但还是拨了白君丽的电话。
“你把儿子接走也不提前说一声。”白君丽刚“喂”了一声,丁子乐劈头盖脸就把话泼过去了。
“我是他妈,见我儿子还得跟你们打报告?”白君丽笑了,“别告诉我,他爹到现在都还没发现。”
“发现了,都急疯了。”丁子乐觉得好笑,“你好歹跟他说一声,要不是我拦着,都快去报警了。”
“行吧,那你帮我转达一下……我实在懒得跟他说。这个周末,涛涛跟我过了,你让他忙去吧。”白君丽说完就挂了电话,丁子乐无奈地放下手机:“没事了,他妈妈带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阿姨笑眯眯地把本子收起,“你们也快回去吧,这大晚上的……哎,小伙子,我看你还挺年轻的,平时还是多跟你爱人交流交流,过日子毕竟还是两个人的事……”
“哎。”丁子乐哭笑不得,只能怪丁子兴出场率几乎为零,健忘的老阿姨几乎把这位正牌老爹给忘得一干二净。
“走吧。”丁子乐叫了钱澄一声,“回去了。”
“噢。”钱澄也跟着松了口气,虽然这和他并没什么相干。
出了门丁子乐就给不靠谱老爹丁子兴打了电话,那边跟卸下一座珠穆朗玛峰似的,千恩万谢,差点赶上春晚贺电现场了,丁子乐阻止了他的感慨,让他给白君丽打个电话。
虽然离了婚,但情谊毕竟还是在的。更何况俩人还有个宝贝儿子,涛涛要真是出了什么事,迅速能把这前夫妻俩团结成一根麻花。
……还是别出事的好。
接个孩子都这么兴师动众的也实在不像话。丁子乐感叹一声,又觉得自己的立场挺可笑,管人家的破事呢。
是啊,为什么要管呢。
沿着幼儿园旁边的小路,能路过一个公园,再从这个公园穿过去,走一小段,差不多就到了他们小区。
差点儿被这事冲得忘了今天发生了什么。
丁子乐仰着头呼出了一口白气。噢,对,就在刚才,钱澄特别坦诚地,跟他提了分手。
他说了“我再想想”。
想想吧。
要说钱澄这人有什么好的,丁子乐没法儿一下说出来。挺普通的一人,长得算是一般,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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