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承淮感觉天已经被聊死了,正搜肠刮肚地想下一句该说什么,唐追终于开口了:“萍姨也搬来b市了吗?”
周牧野淡淡地“嗯”了一声。
唐追又问:“萍姨身体还好吗?”
周牧野说:“不怎么好。”
他也不说怎么个不好,引着唐追追问:“她哪儿不好?”
周牧野说:“老毛病,不碍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点的餐端上来了。
三个人各吃各的,其间都没怎么说话。
吃完饭,是周牧野买的单。
南承淮说:“改天再请你。”
“不用,我平时学习挺忙的,没空出来吃饭。”周牧野说,“你们是回学校还是?”
“回学校。”唐追回答。
“那一起吧,”周牧野说,“顺道儿。”
天色已暗,霓虹灯亮起。
傍晚的风残留着白日的余温,扑在脸上,有黏腻的触感。
没人说话。
唐追悄悄落后两步,这样他就可以偷看周牧野而不被发现。
周牧野脸上没什么表情,戴着耳机,双手插在兜里,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唐追知道,周牧野生气了,似乎不太好哄。
那就慢慢哄吧,总能哄好的,更何况他还有必杀技,有必胜的把握。
唐追快走两步,走到周牧野身边,拍拍他的肩。
周牧野摘下一只耳机,斜着眼睛看过来,眼神仿佛在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唐追说:“中秋节那天晚上我们学校有迎新晚会,你要不要来看?”
南承淮补充:“唐追是主持人。”
周牧野口气冷淡地说:“到时候再说吧,我不一定有时间。”
唐追“喔”了一声。
周牧野问:“还有别的事吗?”
唐追摇头:“没了。”
周牧野重新戴上耳机,迈着大长腿往前走,一步顶别人两步。
没走多久,周牧野停下来:“我到了。”
这里离b大特别近,走路五分钟就能到。
唐追说:“南承淮,你先回学校吧,我想和周牧野说几句话。”
南承淮点头,跟周牧野说“再见”,然后就先走了。
“想说什么?”周牧野看着唐追,眼神没什么温度。
唐追厚着脸皮说:“如果迎新晚会那天你能来的话,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周牧野问。
唐追说:“你还记得登徒闻吗?”
周牧野点头:“记得。”
唐追无奈一笑:“巧得很,他也是b大的学生,还是跟我同系的学长。”
周牧野皱眉,沉默两秒,说:“说吧,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唐追说:“登徒闻总来纠缠我,所以我想让你假扮我男朋友,知道我有男朋友他就不会来烦我了,他说他从不挖别人墙角。”
周牧野看着他冷笑:“你不觉得这个要求对一个被你甩掉的前男友来说有点儿残忍了吗?”他在“前男友”三个字上咬了重音。
被他这么一说,唐追觉得自己这样做好像真是挺渣的。
他斟酌了一下,说:“可是只有你能帮我这个忙了,登徒闻见过你,换了别人他肯定不信。”
周牧野说:“我想想吧。”他转身要走,唐追急忙抓住他的手。
周牧野低头看着握在自己手腕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抬眼看着唐追,“还有什么话说?”
唐追摇摇头,也不松手,就这么安静地站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替我向萍姨问声好。”
“不替,”周牧野直截了当地拒绝,“你要是还念着萍姨以前对你的好,就自己去看他。”
“那……”唐追觑他一眼,“你们家住哪个小区几号楼几单元?门牌号多少?”
周牧野说:“你跟我去一趟不就知道了吗?”
唐追说:“我晚上还有课。”
周牧野沉默两秒,说:“御京花园15号楼1单元2202。”
唐追说:“了。”
周牧野说:“那你可以放手了吗?”
唐追急忙放手,周牧野转身就走。
指尖上还残留着熟悉的体温,唐追攥起拳头,想让这温度存留得久一点。
目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唐追才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
*
因为国庆长假之后没多久就是中秋,所以整个假期唐追都在为迎新晚会排练。
他从来没做过主持,但高中的时候经常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所以并不怯场,而且他记忆力好,背词快,连着过了几遍之后基本就能脱稿了,倒是和他搭档的女主持有些撑不住场,说话总卡壳。
唐追在台上排练的时候,登徒闻就坐在台下看,偶尔还跑上台给他提建议。
几天下来,一起排练的同学们都品出来了,登徒闻对唐追不简单。
有一回排练结束,唐追去后台换衣服,刚走到门口,听到里面在窃窃私语,提到了他的名字,他便站在门口听。
“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登徒学长对唐追有意思。”
“可我看唐追对他冷淡得很呢。”
“人前冷淡,人后指不定怎么着呢。”
“我听说登徒闻家里是政界名流,他看上的人,谁敢不从。”
“不过能跟这样的人攀上关系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能少奋斗十年。”
“那你也去攀个试试呗。”
“我要是长得有唐追一半好看,说不定真就上赶着去倒贴了。”
唐追没进去,转身去了厕所。
一进门,就看到登徒闻正在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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