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野走到他对面坐下,“好,开吃。”
基本上一个菜就动了一筷子,唐追就吃饱了。
见周牧野也放了筷,唐追看着满桌剩菜说:“要不让服务员打包吧,咱们带回家去,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也省得订外卖了。”
周牧野点头:“好。”
唐追站起来,“我去阳台给我爸妈打电话了。”
周牧野凑过来,“我是不是也得跟咱爸咱妈说两句?”
“别闹了,”唐追往阳台走,“我会代你跟我爸妈拜年的,你去给你爸妈打电话吧。”
周牧野说:“那把外套穿上。”
唐追问:“你把我外套脱哪儿了?”
周牧野把自己的外套扔过来,“穿我的吧。”
唐追接住穿上,拉开推拉门走了出去。
周牧野打电话让服务员过来把剩菜打包,自己去了浴室。
唐追打完电话进来,见剩菜已经用餐盒打包好,装了满满两塑料袋。周牧野不知去哪儿,他喊了一声,从浴室传来回答声。唐追走到浴室门口,问:“你在洗澡吗?”
“没有,”周牧野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你进来吧。”
唐追推门进去,就见周牧野坐在浴缸边沿,正在搅浴缸里的水,水面上飘满鲜艳的玫瑰花瓣,馥郁的香气裹着水蒸气氤氲了满室。
“你要泡澡啊?”唐追问。
“不是我,”周牧野扭头看他,“是我们。”周牧野关掉水龙头,站起来走到唐追面前,“需要我帮你脱衣服吗?我很乐意效劳。”
“不用,”唐追忙说,“我自己来。”
周牧野挑眉,动手脱自己的衣服。
虽然更大尺度的事都做过了,但这样赤-裸相对还是会让人面红耳赤。
唐追低着头不看周牧野,径自走进浴缸,坐进了热水里。水温稍微有点烫,不过很舒服。周牧野跟着走进来,面对唐追坐下。浴缸实在很宽敞,就算两个身高腿长的男孩坐进来也丝毫不显局促。
周牧野长腿一伸,勾着唐追的腰把人勾到跟前,用特别撩人的语气说:“离我近点儿。”
他们之间只剩半臂的距离,无处安放的长腿叠放在一起,使得唐追不敢妄动。水面晃动,鲜红的玫瑰花瓣贴在白皙的皮肤上。周牧野低下头,用嘴把唐追胸前的花瓣咬下来。微凉的唇触到温热的皮肤,唐追忍不住微微颤栗,他想后退,周牧野却搂着他的腰把他又往前拽了拽。现在,他们的下-身几乎要贴在一起,腿只能攀在彼此的腰上,膝盖冒出水面,抵在浴缸的边沿。这样近的距离,令人紧张到窒息。眼睛平视处,近在咫尺的,是周牧野微微突出的喉结。唐追突然生出一种亲吻他的喉结的冲动。然后他就真的这么做了。他微微偏头,挨近一点,再挨近一点,嘴唇便触碰到了那处突起。他感觉到喉结轻微的滑动,他听到一声压抑的低吟。
下巴被挑起来,周牧野哑声说:“郑重警告,不要勾引我,我现在特别脆弱。”
唐追笑着说:“喔。”
周牧野有些无奈地笑了下,说:“我好像在自己找罪受。”
唐追低着头小声说:“你再忍忍,等高考之后,就……就不用再忍了。”
周牧野抱着他,咬着他的耳朵说:“理论知识我已经掌握得很扎实了,就差实操了,到时候我要每天要你一百遍,让你整个暑假都下不了床。”
唐追吃吃地笑起来:“我怕你会精-尽-人-亡。”
周牧野说:“不会,我攒了十八年,想榨干我可没那么容易。”
唐追头抵着他的肩膀笑,边笑边低声说:“你平时都不那个的吗?”
周牧野问:“哪个?”
“少装纯了你,”唐追拍了他一下,“就……就那个。”
周牧野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说:“打-飞-机?”
唐追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说了你可能不信,”周牧野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是性-冷-淡。”
“你说啥?”唐追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周牧野看着他说:“只有对着你的时候我才宛如泰迪转世,无时无刻不想发-情,其他时候我都特别冷淡,看小黄-片都不带硬的。”他突然凑近唐追,“老实交代,你多久打一次飞机?”
唐追不好意思了,把额头抵在他肩上做鸵鸟,“我也很少,一个月也就一两次的样子。”
周牧野在他耳边问:“你打-飞-机的时候,是不是在想我?”
唐追不吱声。
周牧野低声笑了笑,说:“春晚快开始了,要看吗?”
唐追回答:“要看。”虽然这几年的春晚都没啥意思,但不看又觉得少了点什么,就像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两个人从浴缸出来,擦干身体,唐追刚把浴袍拿下来,就被周牧野伸手夺过去扔到一边,说:“别穿了,我也不穿。”不等唐追反对,周牧野直接把人抱起来出了浴室。
进了卧室,周牧野把唐追放到床上,自己跟着上床,把人抱在怀里,然后拉过被子盖住身体。
虽然有点羞耻,但唐追没办法否认,这种赤-裸相拥的感觉真的很好。他们以最原始的方式拥抱着、触摸着彼此的身体,皮肤紧贴着皮肤,没有任何阻隔,真正的亲密无间,你温暖着我,我温暖着你,纯粹地快乐着,幸福着。
周牧野把空调调到最大,然后打开电视,调到cctv1。
春晚刚刚开始,主持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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