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变得深入而湿润,轻弹、缓舔、快擦、粗压,不舍地含吮……试探与缠绵、占有与肆虐,进入我,也让我进入你。
十七少的眼睛刺目地漆黑,如铁一般,有什么东西汹涌地淹没了他,那些他无法表达,又急于表达的,最后只能由他的眼睛来说——那些灵魂深处的爱意。
无双子怔怔地看着他,双眼如心房一样明亮热烈,然后他回应了他,在十七少的眉眼处落下一串细吻,亲密而郑重,像是在重复某种承诺。
月亮像要温柔地坠入湖心。
十七少用自己的去蹭无双子的,压得很紧很硬,身体像过电一样阵阵颤栗,“泉……”他抵着他的脖颈,呻︱吟出声,听起来像是一声哽咽。
无双子陡然吸气,将他压倒,两人滚在船舱里。
打翻的酒坛又被一脚踢落水中,浮在水面上转了好几圈还停不下来。篷船摇晃得实在厉害,散架一样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好几次像要翻船。
但是他们根本顾不了那么多。
又热又疼的情︱欲攫住了他们,两人滚烫地呼吸着,快︱感令他们眩晕。
十七少一把扯开无双子的中衣,眼中欲︱火灼灼:“拔剑吧!”
…… ……
月亮饱满,巨大,芦花连天,在风中翻起了浪。
第二十七章,散发弄扁舟
开始时,篷船在芦花岸边,结束后,它已在湖水中央。
湖面明亮,天空深远,他们躺在甲板上,不知道自己睡在天上还是水中。
他们彼此拥抱,额头轻轻相抵,交换呼吸。两人身上都覆了一层细密的薄汗,每一颗都倒影着月色,这让他们的肤色水淋淋地发亮。
十七少的上身满是潮︱红,那是刚才饱含深情的瞬间所留下的,此刻正在急速褪尽。
他们对望了片刻,或许不止片刻,如此满足,双眼温柔而闪耀。
无双子用手指梳理十七少的头发,钝平的指甲轻轻刷过他的鬓角,甜蜜而慵懒,十七少看起来非常享受,无双子觉得自己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做这个。
无双子弓身亲吻对方的额头,感觉他的汗是咸而微甜的,他在这个吻里无声地笑了。
十七少握住他的手,他从来没有这样全心全意地信任一个人,他引着无双子的手掌贴向自己的右胸口,说:“它在这里,它在跳。”
无双子第一次发现十七少的心跳,非常微弱,而且越来越微弱,最后消失了。更让他惊讶的是,十七少的心脏竟然在右边。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练隐藏心跳的功夫,”十七少解释,“保命用的。”
他们十七个人,不是盗贼就是刺客,天天在刀口上舔血,没点看家本领是活不长的。
“若有一天我负了你,”十七少将无双子的手牢牢按在自己右胸口,“你就刺这里,杀了我。”
他短暂的余生无法用来和无双子等价交换誓言,他只能拿这个性命攸关的秘密,向爱人起誓。
十七少的话,让无双子胸膛中的某处忽然一疼。他把十七少拥入怀中,搂得很紧很紧,让自己的心跳在对方的胸膛里震动,仿佛从此,两人合用一颗心。
十七少安心般地叹息,心想,自己之前所受的苦,命运已经百倍千倍地补偿了他。
月光辉煌灿烂,夜空坦阔无边,纯净的星子,舒展开。
他们在湖心的最深处,被天空一样的水面和水面一样的天空,无比温柔而湿润地包裹着。他们在彼此的怀中睡去,呼吸平稳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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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们没有马上把船还回去。在十七少的提议下,两人打算继续在这里玩几天。
四野无人,他们就随意披散着长发,仅穿白色的中衣,赤着脚,十七少美其名曰效法古人“散发弄扁舟”:无拘无束无碍,自得自如自在。
两人把船舱翻了个遍,找出一根钓竿,一套蓑衣,一盏渔火。
无双子只在很小的时候,拿青蛙钓过龙虾,除此之外,再没别的经验。但在十七少的热情怂恿下,他现在正拿着钓竿在船头钓鱼。船离岸不远,身后就是一片芦花。
十七少则躺在岸边大榕树的粗枝上,翘着二郎腿,枕着双手,优哉游哉地吹叶子。可别以为他什么都没做,榕树下已生好火堆,架好木叉,旁边还有一堆各种咸味香味辣味的调味草叶,就等无双子钓上鱼来。
鱼钩忽然一动,无双子猛地提钩,空的。鱼只是试探性地来碰钩而已。
鱼钩忽然一动,他忍住,钩子往下一沉,他猛地提钩,开始很沉,后来一松,空的。提得太快,鱼挣扎跑了。
鱼钩忽然一动,忍住,往下一沉,通过极细的鱼线,他能感到水下的鱼在和他较劲,他控制好力量,既不会用力到被它扯断,也不会松到让它逃脱,在鱼费尽力气后,他慢慢收竿,哗地出水,半空中,一条斤把重的鲈鱼,活蹦乱跳地甩着水珠,身后的十七少在榕树上拍手喝彩。
此后每天,无双子都能钓上来很多鱼,草鱼、黑鱼、鲫鱼、鳊鱼……什么都有。他们也吃不了那么多,往往留下两条大的,把其余的都放生了。
这天,下起了雨,但无双子好像爱上了钓鱼,乐在其中,下雨天也不肯放弃。于是在这个烟雨朦胧的午后,十七少懒懒地躺在船篷内,欣赏着寒湖独钓图:
无双子穿着蓑衣蓑笠,静坐船头,偶尔抛出一竿,划出一道闲适的弧线。芦花胜雪,在潇潇秋雨中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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